风雨过后,天空乌云散尽,一轮残月高悬天空,月色如霜,清亮皎洁。
“哒哒哒!”
王都新郑南城门口,宽阔的官道上,一匹快马自远处疾驰而来,最后在城门口的位置,骑马的士卒死死的勒住的缰绳,浑身战甲已经湿透了,面部更是被雨水冻的发白,可他已经管不上这些了,焦急的仰头对着城楼上叫道:“开城门,紧急军情!”
很快城楼之上有了动静,验证了来人的身份,城门被缓缓打开。
士卒不敢松懈,骑着快马向着王宫疾驰而去。
。。。。。。。
深夜时分。
韩国相国张开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老管家拍打着房门,喊道:“老爷,醒醒......”
漆黑的屋子里,烛光亮起。
不一会儿。
模样苍老的张开地穿着睡袍走了出来,略带几分疲惫的双目看着老管家,平静的询问道:“何事?”
“老爷,宫内传来消息,命老爷即刻入宫!”
老管家恭敬的说道。
张开地闻言,开始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一个想法在脑海之中浮现,顿时睡意全无,眼中浮现出一抹惊怒之色,莫不是真的是军饷那边出事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如此!!
不。
他敢!
“备车!”
张开地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气息,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冷静一些,对着眼前的老管家吩咐道。
再睁开,眼睛已经恢复了平静。
就算真的如他猜测的那般,那也只能这般了。
这些年。
这样的事情见的还少吗?!
他唯有见招拆招,艰难的维持着韩国这艘破船不沉下去。
可这何时是个头啊!
。。。。。。。
当张开地抵达王宫的时候,韩国的诸位大臣也都是相继抵达了,站在大殿之中窃窃私语,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看着相国张开地到达,一瞬间文臣有了主心骨,相继围了过来,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此张开地表示不清楚,等见到大王才能知晓。
又过了片刻。
姬无夜等人姗姗来迟。
刚一出现。
张开地便是看了过去,顿时收到了姬无夜那双略带讥讽的目光。
姬无夜的目光令得张开地心头一紧。
不过姬无夜也没有挑衅张开地,只是看了一眼对方便是站在原地,闭目养神,等待着韩王到来。
众人又等了许久,韩王安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姗姗来迟。
只是此刻的韩王安情绪也是很糟糕,双目之中甚至带着血丝,语气更是极为愤怒,怒斥道:“十万军饷刚出新郑便出事了,寡人的韩国当真已经乱到这个地步了吗!”
因为气愤,韩王安甚至直接站了起来,对着下方的群臣怒吼道。
整整十万金,竟然就这么在新郑郊区被人抢走了。
这才过了几个时辰?!
韩王安有一种自己脸被人狠狠抽打的感觉。
加上深夜被叫醒的怒火,整个人都显得很狂暴。
而这话刚刚说出口,在场的众人都是脸色一变,能站在朝堂上的又有几个是蠢材,一瞬间猜想到了许多。
不过手上动作更快,齐声说道:
“大王恕罪!”
“查,给寡人查,十万军饷务必找回,谁下的黑手也必须全部查出来,凡涉及其中的,寡人绝不留情!”
韩王安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冷厉的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低吼道。
他又不是蠢货。
这种发生在自己家门口的劫饷案要是没有内应,那些贼子怎么能这么快的得手?!
那可是十万金,不是几百金,就算押送也得数十人以及十数辆马车才行。
何况押送军饷的时间和道路都是机密,贼子是如何知晓的?!
这朝堂上有蛀虫!
“臣请旨先审问左司马刘意,军饷一事一直都是由他负责,如今十万军饷被劫,他必须要负责任!”
张开地上前一步,沉声的说道。
姬无夜目光一闪,看向了身后不远处的刘意,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凛然的杀机,一闪而逝。
刘意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是现在,至少不能被张开地杀了。
那可是自家养的肥羊!
左司马刘意上前一步,连忙高呼冤枉:“大王明鉴,军饷一事虽是臣一手操办的,可那十万金我已经明确的交给了安平君以及龙泉君,期间数额清点也是由两位君上清点,一切确定清楚之后,才交接完毕,之后运送时间以及路线可不是臣负责的,臣冤枉啊!”
声情并茂,演技已入化境。
“话虽如此,但你也牵扯在此案之中!”
张开地冷声的说道,他百分百确定,对方绝对知道内幕。
军饷的事情身为左司马岂能什么都不知道。
“相国此言甚谬,按照相国的话,那在场所有人都牵扯在此案之中了?”
姬无夜上前一步,冷哼一声,帮刘意将张开地顶住了。
刘意顿时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大,自家老大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没枉费他辛苦筹谋一番,将十万金军饷送上去。
张开地还想说什么。
韩王安却是没这个耐心了,伸手制止了张开地说话,冷声的说道:“寡人不管这些,寡人只需要真相以及军饷,寡人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尽快将此案了结!”
说完大手一挥,气呼呼的起身离去。
“恭送大王!”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