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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洛言和韩非就大洋马的事情进行了细致且激烈的讨论,一时间竟然有些忘我。
从马的肤色聊到了四肢五官。
尽管两人的关注点和爱好有些分歧,但不妨碍两人聊到一块。
毕竟两人都是爱马之人。
韩非自然不用说,对待自己心爱的白马,伺候的都是极品美酒,情同手足,要不是不合适,基本上可以穿一条内裤。
至于洛言,咳咳,我辈读书人对一匹好马那是相当有兴趣的,心之所向有没有!
懂得都懂,不懂的没必要懂。
“韩兄,找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清秀的少年郎突然眼睛一亮,对着韩非叫道。
这让正讨论着马屁股臀型怎么样的韩非和洛言停止了话题讨论。
韩非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比起所谓的大洋马,他对自己现在的案件更关心,目光微微一闪,看着张良,追问道:“如何?”
“不过....后面好像被涂改过了。”
张良喜色没有持续多久,清秀的眸子有些迟疑的看着韩非,轻声的说道。
“涂改?怎会!”
韩非闻言微微一愣,旋即起身来到张良的身旁,接过了张良递过来的竹简,认真的看了起来,不过当看到后面那些被小刀划掉的内容,表情瞬间严肃且凝重了起来。
这些案卷可都是府库里的重要文件,轻易不能更改的,何况是这么大面积的撤除。
显然这里面是有人要隐瞒着什么。
左司马刘意之死所牵扯的东西似乎比他想的要复杂。
姬无夜莫非是为了杀人灭口?
可这说不通啊!
左司马刘意不是姬无夜的心腹吗?
“洛兄对这些事情了解吗?”
韩非犹豫了一下,看向了不远处喝酒的洛言,试探性的询问道。
洛言想了想,觉得该给点提醒,毕竟这案子被他搞得有点混乱,轻声的说道:“具体情况我没调查过,也没有问过,不过应该与百越之地有关!”
“百越!”
洛言所言与韩非所想不谋而合。
左司马刘意能上位且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当年百越的战事牵扯颇多。
只是当年百越之战的事情错综复杂,牵扯的人实在有点多,其中很多都已经死了,调查起来极为困难,尤其是现在有关于百越的案卷竟然被大规模的涂改,撤减。
这意味着什么,韩非很清楚。
因为。
能做到这一点的,整个韩国除了他的父王之外,没有人能做到。
只有韩王安有这个权利下令涂改这些东西。
“父王究竟想要隐藏什么?”
韩非心中嘀咕了一声,面色越发凝重,他很清楚,此事越是如此,那牵扯的东西就越多。
多到自己的父王都不愿意再提起。
而这案子显然越查下去就越危险。
“洛兄,今晚这酒没法喝了,我得回宫一趟。”
韩非面色凝重的看着洛言,有些歉意的说道,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没心思喝酒了。
“没事~”
洛言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目送韩非和张良离去。
“越走越远了。”
洛言趴在窗户旁,目送着远去的两人,轻声的低估了一声。
从韩非担任司寇之职开始,曾经的日子算是一去不复返了,不知道下一次再与韩非喝个酩酊大醉又是什么时候。
甚至有可能未来都没机会了。
人生的道路就像无数个岔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走的小伙伴就开始越走越远了。
未来甚至有可能形同陌路,谁也不知道。
这就是人生~
靠着窗户,洛言喝了好一会儿闷酒,房门才被拉开。
不是意料之中的紫女,而是意料之外的卫庄。
卫庄依旧是那一套似乎永远不会脏乱的华贵黑袍,手中握着鲨齿剑,身形笔直,目光锐利,尤其是看到洛言懒洋洋的靠在窗户旁,吊儿郎当喝酒的时候,眼神更是冷了几分,扫了扫散乱的桌子,才将目光再次落到洛言身上,问道:“韩非走了?”
“去王宫调查案子了。”
洛言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
卫庄旋即不再言语,走入屋内,随后将房门拉起,然后笔直向着洛言走了过来,目光冷厉,似乎来者不善。
洛言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卫庄,也是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这货想干嘛?!
霸道总裁来砍我?!
洛言看了一眼卫庄手中的鲨齿剑,一时间浑身有些绷紧,笑容微微僵硬。
虽然没察觉到杀气,但卫庄这幅气势汹汹的样子也蛮吓人的。
“让开!”
卫庄扫了一眼洛言,淡漠的说道。
洛言闻言,愣了愣,随后看了一眼身旁的窗户,瞬间领悟了卫庄的意思,这家伙是想翻窗户出去。
“额....你请。”
洛言嘴角扯了扯,让开了身位,同时不忘表达友好,但更多的是无语。
卫庄显然不会理会洛言什么心情,轻轻一跃,便是从窗户口的位置跳了出去,几个闪身间便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看那个方位似乎是去追韩非。
“大门不能走嘛?”
洛言习惯性的吐槽了一句,没事吓唬他干什么。
不知道他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吗?
“出什么事了?!”
洛言心中也是有些不解,若是没出事,卫庄不至于如此焦急,连逼格都不要了。
可惜,光靠猜显然猜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