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言循着原路返回,刚好听到帝君对襄王说道:“你要守到何时?”
襄王道:“守到人真的全走了。”
帝君冷笑一声,“你可真痴情啊。”
东虹忽然拔剑指向襄王身后,“谁?!”
唐与言从拐角处走出,拿着折扇的手向襄王挥了挥,“霁公子,可要一起同行?”
襄王眸色微沉,他看了眼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帝君,“兄长,再见。”
帝君笑了一声,转身往回边走边道:“东虹,送客。”
“是。”
东虹收剑,往前走了几步,看向襄王他们做了个手势,“请。”
襄王转身离开,唐与言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跟在她后面的东虹也停了下来,感觉到东虹的戒备,她顿了会,才跟上襄王。
等把人送出了门,东虹转身离开,缓缓关上的大门仿佛在隔绝了里外的世界。
襄王抬脚踩上车板子时,唐与言问道:“当年的事情,襄王有什么愿意说的吗?”
襄王顿了下,另一只脚踩了上去,转身背光由高处往下看去,秀气的眉眼在他脸上显得格外阴桀,犹如蛇信一样滑腻冰冷。
他道:“往事莫提,别以为眉眼有几分肖似她,就敢向我提要求了。”
见状,原本想从襄王下手找出事情真相的唐与言不再多问,谢别襄王就往另一个方向去。
虽说最好的选择是直接问当事人,不过当事人不配合的时候,那就只能靠其他手段去打听这件事了。
——好在襄王和帝君之间的冷嘲热讽,让她拼凑出了一个事情的轮廓,剩下的就是为这个轮廓里的事物填补上合适的颜色。
因为襄王突然翻脸,等他坐稳了,车夫立刻驾马,马车‘哒哒’的往前行驶。
一条道上,坐在马车上的襄王与有自己目标的唐与言背道而驰。
就像是当年还是个天真烂漫小姑娘的唐舒逸听到了襄王与别人谈起的阴谋,留下了一只枝条编成的手环,彻底将那满心的喜欢抛于脑后。
最终,殊途。
唐与言找到了弑楼专门探听消息的人打听华妃的事情,在第二天收到了消息。
从他那里得知了华妃是参与帝后试炼的方式进的宫,不知道因何原因,弑楼记载华妃参选前的身份不明。
除此之外,那人还透露了一点消息,“据说华妃进宫是要杀帝君,但这怎么可能,凭华妃受到的宠爱,要杀机会多得很。”
华妃是参加帝后试炼进的宫,懂得医理药用,因为才智过人协助帝君处理政务,后来被帝君暗中处置后消失,最后遇到了襄王,其中因为一些原因被伤透了心。
唐与言握着毛笔在参加帝后试炼画了个圈,又在最后被伤透心的原因那里画了个圈,末了,想了想,又补了个伤心离开后。
想着师父是要她查清华妃这个人的任务,她把被帝君暗中处理后的事情全部划掉,主要查这样才华横溢的华妃是因为什么原因去参加帝后试炼。
平凡女子参选,为权为财的占大多数,可像师父那样冷淡又温柔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财权而来的,在这一点上,唐与言暂且把之前那人的一句戏言写了上去——为了任务选择进宫。
只是为了什么任务,那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就在此时,一只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肥胖的灰鸽子踩在窗沿上,歪头看了看握笔写字的唐与言,叫了几声。
唐与言停笔,伸手取下绑在鸽子脚上信筒里卷起来的信纸,摊开一看,上面用笔酣墨饱的小楷写着一条信息。
十九年前,弑楼第七代楼主谢无常死于内部叛乱,第八代楼主在位三年后传位于第九代楼主素无情。
十九年前这四个字点明了唐与言思考的方向,那一年正是华妃被暗中处置的年份。
她的猜测没有错,当时的华妃进攻是为了弑楼发布的任务,只不过这个任务的目标不一定是帝君,但在内乱的时候,被有心人认定成了帝君。
她思索完,继续往后看,信纸最后的落款是白羽。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查这件事?而且……”据说因为那场内乱,弑楼大部分人都死了,在师父成为楼主后,又肃清了一部分人,剩下参与过内乱的那一部分,这么多年下来早已被各种各样的理由遣散。
因为师父下的蛊,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不会去提及自己过往与弑楼有关的事情。
白羽这样‘神通广大’的样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师父不管,唐与言也没招,在信纸后面写了个多谢后用内力烘干字迹,放回鸽子脚上的信筒里,放它回去回禀。
唐与言看着灰扑扑的肥鸽子扑闪着翅膀飞向远方,等那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转身,出门,下楼。
唐与言的动作很快,衣摆翩飞,被冠好的如瀑长发在身后飘扬,让人不禁侧目。
从侧面看去,那一双凑对冷艳清透的眼眸,在光线的照射下竟多了几分柔色。
伪装成男客的夏寒殷见此一幕,一时间呆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暴露,她仓促地移开视线,桌下的手握紧腰间的长剑,等待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刺杀。
——从那座古怪的院子里离开后,她已经发现有人跟着她了,好友也给她送信告诉她之前惹的那位富商已经向这个游戏里最强的刺杀组织买下了她的命。
这个黑衣男子显然是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在这江湖游戏当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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