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柳宗丞躲在房间酗酒,他都没有去看过一眼,如今从宴会上回来之后,却非要吵着要见他,这让谭氏如何不生气?
所以无论如何,她今天都不能让柳青元去找柳宗丞,他若是再刺激到他,令柳宗丞做出什么傻事来,那谭氏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思及此,谭氏横在柳青元的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张着手死活都不让他过去。
看着谭氏的样子,柳青元甚是无语,也不想再与她浪费口舌。
刚刚听她说柳宗丞在房间里酗酒,柳青元便直奔着柳宗丞所在的卧房而去。
谭氏见柳青元来硬的,遂吵吵嚷嚷的追了过去,想要阻拦他,奈何自己没有柳青元的步伐快,不一会儿便拉下了一大截,而柳青元此时,却早都已经走到了柳宗丞的房门口。
柳青元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抬手敲了敲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平和,“宗丞,开门呀!爹有事情要跟你说。”
他刚刚说完,屋子里面便传来“啪”的一声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引的那扇门震颤了几下。
柳青元的身体也不禁跟着瑟缩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他稳了稳情绪,又继续说道“宗丞,你开下门,我今日去参加皇太孙的接风宴会,无意中发现了一些事情,想要同你谈谈。”
门依旧没有被打开,但里面却传来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咒骂声。
听着柳宗丞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柳青元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抬起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柳宗丞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喝酒,身边已经空掉了的酒瓶,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房间的窗子都封着,透不进一丝光亮来。
门被踹开后,一束强烈的光线照了进来,刺得柳宗丞睁不开眼睛,让他不由得抬起手来,挡在眼前。
适应了半晌之后,柳宗丞这才慢慢的将手拿下来,逆着阳光向门口看去。
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看真切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却依旧能够从身形上看出来,那是他的父亲,并且也能够感受到他周身的怒气。
“父亲,你怎么来了?”柳宗丞醉醺醺地问道。
而后他又站起身来,拿着酒壶晃晃悠悠地走到柳青元的面前,顺手搭上他的肩膀,继续道“怎么了?爹,您也是来同我喝酒的吗?”
柳青元面若寒霜地看着他,隐忍着心中即将爆发的怒气,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有事情,要同你商量。”
“哦?是吗?不知父亲有什么事情,要同我商量啊?”柳宗丞又跌跌晃晃的坐回到椅子上,而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既然如此,那父亲便坐下来,咱们边喝边说吧!”
说完,他拿起酒壶,一仰头又大口地喝了起来,酒水甚至从嘴角流下来,没入到衣服里,柳宗丞也浑然不觉。
柳青元看着这一幕,再也隐忍不了心中的那口怒气,几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摔到了地上。
一瞬间,酒壶的碎片连同里面的酒水,四散开来,甚至有几滴崩到了柳宗丞的脸上,把他的怒气也勾了起来。
柳宗丞抬头看着一旁的父亲,眼神冰冷地道“父亲这是做什么?你已经把我的妻子抢走了,难道还要剥夺我喝酒的权利吗?”
“逆子。”
柳青元顺手甩了他一巴掌,把他的脸打得歪向一旁,而后待柳宗丞转过头的瞬间,脸上赫然印着一个通红的掌印。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怒极反笑,“父亲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古人有言,养不教父之过,我是个逆子,那父亲又是什么呢?父亲做的那些事情就光彩吗?”
柳宗丞直到现在,一想起那天的事情,都心痛的跟刀子剜一样,他永远忘不了,看到父亲与柳烟灵躺在床上的那一幕。
听了他的话,柳青元无奈地闭了闭眼睛,而后压下心中的情绪,尝试着正常的同他交流。
“宗丞,不管你信不信,那天的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为父是被人下了药,丢到那里的,并不是因为与柳烟灵有私情。”
“下了药,丢到了那里?那父亲告诉我,下药的人现在在哪里?”柳宗丞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手旁的一壶酒喝了几口,“父亲有时间在这里同我解释,还不如去找一找,那个给你下药的人呢!”
“将他押到我面前来,亲口同我说一下那天的事情,也许我还会相信你,否则父亲觉得,仅凭借你的一面之词,我会相信吗?”
柳青元蹙眉看着他的动作,克制着自己的怒气,继续说道“你说的对,我是要找证据,来证明那天的事情的,所以我今天前来,就是同你商量这个的。”
“寻找证据与我又有何关系呢?用得着同我这个儿子商量吗?”柳宗丞嗤笑道。
“当然要同你商量了。”柳青元也不与他废话,直接了当地说道,“我今日在接风宴会上,发现顾子卿与宋粟的关系非同一般。”
听到这话,柳宗丞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眼神疑惑地看向柳青元,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柳青元见他终于肯听自己说话了,遂赶忙解释道“这两次咱们柳家出丑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是在场的。”
“之前因为你与柳烟灵的那件事情,顾子卿对于柳家是怀恨在心的,而宋粟与我又是政敌,所以他们两个有共同的一个理由,来对付柳家,而且我之前还听到传闻,那日顾子卿是与宋粟一同离开的。”
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