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糍最后还是与上栀一同去思坊。
“杳姐姐,你还会来这里是吗?”宫洺睁大眼睛看着杳糍,然后又偷偷撇了一眼上栀,见上栀没注意这边,小声道“放心,我哥哥没别的女人。“
杳糍有些哭笑不得,上栀的这位弟弟虽然还没有化形,但从哪里得到的这些知识,一点都不像是小孩,自己在这神狐族待了好几日,感觉自己在这神狐族处处感到不舒服,走到哪里都会收到打量的眼神,但宫洺这小家伙整日里拉着自己四处游玩,杳糍觉得自己已经能叫出好几个上栀的长辈的名字了,前日里还陪上栀的母亲吃了一顿饭,见到上栀的母亲后才明白什么叫倾国倾城,难怪上栀会生得这一副模样。
“再强调一遍,我和你哥哥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我知道啊,所以我都只叫你为杳姐姐啊。等你和我哥哥成亲后,我再改口。”
杳糍……算了,不和小孩子计较。
“宫洺回去吧,我们要走了。”
杳糍转过头来,看见是上栀呼了一口气,等神狐族的结界要关上时,宫洺那极具辨识的声音传来“杳姐姐记得啊,我等你……”
结界彻底关上,上栀看了一眼杳糍,那眼神似乎在问,宫洺等你什么?
杳糍只得哂笑,这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和你弟弟在谈什么时候和你成亲吧?不对,自己可没有这么想,是宫洺那小子自己想的。
杳糍开口道“你打算去思坊干嘛?”
一只巨大的白鹤飞了过来,上栀示意杳糍坐上去,然后自己坐在了杳糍的身后,等白鹤飞稳后,才开口说道“傅白桑可能在思坊。”上栀回到神狐族后,身体就恢复了,然后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在人间突然出现变回原形的情况,不仅是因为月圆之夜,还因为自己常年以不同的外表在凡间,自己的内部灵力受到了限制,从而当自己恢复自己原来的模样,导致体内灵力紊乱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你弟弟没有死?”
“嗯。”不仅没有死,可能傅白桑和那位箐夫人还有关系。
杳糍默了默,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上栀关于箐夫人的事,想到既然上栀是和自己一道去这思坊,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岔子,最终还是说道“我之前见过箐夫人,她是一只猫。”
“猫,是猫妖?”
“不是。”杳糍摇了摇头,箐夫人并不像是猫妖,虽然身体是猫的外形,但杳糍就是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上栀点了点头,没有追究自己以前问杳糍是否认识箐夫人时,她没有告诉自己,杳糍藏了个秘密,上栀不想去管,因为与自己无关。
两人都在自己思考自己的事情,所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什么言语,一阵大风吹来,杳糍的头发被吹向了另一边,露出了光滑洁白的后脖子,上栀瞳孔一深,杳糍后脖子有一个小小的牙印,看起来像是被咬得有些年头了,但牙印仍旧看起来很深。
杳糍整个人突然浑身一震,僵直了身子,因为杳糍感受到自己身后的上栀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关键是还专门停在了一个部位抚摸。
杳糍实在是觉得诡异,动了动脖子避开上栀的触碰,上栀也是察觉到杳糍的抗拒,一只手就轻轻的捏住了杳糍的脖子,杳糍一动也不敢动,就像蛇被掐住了七寸。
“别动。”
杳糍听到上栀略带沙哑的嗓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杳糍说不紧张是假的,谁知道上栀突然间发了什么疯“那个,上……上栀大人,你……”
“你脖子上的咬痕是在哪里弄的?”
“嗯?脖子?我脖子上有咬痕吗?”杳糍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紧张。
上栀已经将手离开了杳糍的后脖子,语气恢复了正常“嗯,有一个。”
杳糍心中暗自回想,实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被咬过,问道“是动物的咬痕吗?”
杳糍身体又是一僵,因为上栀的手又重新触摸到了自己的后脖颈,指尖似乎是在围绕上栀说的那个咬痕,并且听见上栀又缓慢开口说到“不是,是一个人类的咬痕,很小,我猜是一个小孩的咬痕。”
杳糍别扭的往白鹤的背部再往前挪了挪,离上栀的距离远了点“是吗?那可能是小时候的事吧,我都记不清了,牙印是很深吗?”杳糍洗澡都一直是自己洗,头发也是常年披散在后方,自己看不见,也从未有人告诉自己的脖子上有一个咬痕。
上栀看着杳糍脖子上的那个很深的印记,说到“不是,很浅。你真的不记的是谁咬的了吗?”
“很浅啊,那就没事了,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消失了。”
“嗯。”上栀应了一句,心中却在想这个牙印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消失,因为这个牙印就是自己咬的,原来你就是转世的阿雾吗?竟一点也长得不像阿雾。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杳糍竟在上栀的语气中听出了不爽,他不爽什么啊,自己脖子上有个牙印管他什么事了?
“那个,你不用担心,虽然说女孩子身上有块疤痕对自身不好,额,但你也知道我不是人类,所以你……不用担心。”
上栀没说话,如果不是确定杳糍脖子上的这个牙印真的是属于自己,自己也不会把这个笨女人认成是阿雾“嗯,你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
第三次,这是第三次上栀问自己不是人类,那么是什么了……杳糍有些后悔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