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杳糍都来了你这沈府好几日了,我来时瞧见你住的这边倒是有几个地方还未曾逛过,这会儿吃得有些撑,想消消食,杳糍可否去走走?”
沈长七本就有些兴致缺缺,又碍于这晚宴是自己提出要招待人家的,这会儿听见杳糍这样说,正合自己心意,开口笑着道“行,晚上路黑,你的人也不熟悉我这院子,我找几个下人陪着你吧。”
“也好……”杳糍扫了眼周围的人,手轻轻指向门边“就他吧。”
沈长七随杳糍所指的方向朝门边那人看去,正是上栀。
沈长七已经忘了上栀这个人,看见上栀的脸才觉得好像之前见到过,沈长七朝杳糍点头,向上栀招手。
上栀向前,低头轻声对杳糍说道“女郎还请这边走。”
上栀出门时接过旁边递过来的灯笼,领着杳糍朝水榭处走去。
灯火映出前面的五座亭子,那亭子既是隔开的,又是相连的。座亭子各有四个翘角,每个翘角上都系着一只铜制的风铃;一阵风吹过,风铃发出“叮叮、叮叮”悦耳的铃声。每个亭子的四周都是用四根大红柱子支撑着。
已经远离了宴席,周围安静极了,只听得见俩人的脚步声。
杳糍实在忍不住了,又想着上栀现在应该不知道自己已经认出他来了,洋装生气“你这小厮走这么快,我是来陪你逛园子?”
杳糍见上栀的步伐果真变慢,心中还来不及窃喜,就见上栀突然停下,一把在月光下闪这白光的剑就横在自己的脖子处。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上栀第二次问自己,第一次是在南岭陈府中,当时傅白桑也在。
杳糍吓了一跳,强装着微笑,轻轻用手指将剑锋推离自己远点“上栀大人,我之前还解救过你……”
上栀不语,知道杳糍是在说自己被围在女人堆里的那件事,剑锋直接贴着杳糍的皮肤,只要杳糍一动,便可见红。
“行,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杳糍等那把剑彻底远离自己,然后在空中消失不见,这才不满道“是肖妖,他告诉我的。”
上栀皱眉不展,肖妖?
“我之前救过他,他把我当恩人。”
杳糍回想起自己救肖妖时的场景,那时肖妖应该是受了重伤,维持不了人形,恢复成麻雀原身,被几个人类小孩逗得死去活来,杳糍刚好撞见便顺便解救了这只麻雀,但等肖妖的伤好后就放他走了,尽管后来肖妖也飞回来过几次,但杳糍也只是惊奇这这只麻雀很有灵性,没想着拿肖妖当宠物养,只因肖妖的毛色太丑了,杳糍不想养。
上栀得到解释,不再停留,杳糍拿起上栀放在亭子凳子上的灯笼,朝上栀背影大声道“哎!你就这样走啦,我可是客人哎!”
杳糍见上栀越走越远,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气得咬牙,很快就又追赶了上去。
“大人……你来这沈府是有什么事吗?”杳糍说话都还大口喘着气,自己跑的太急了。
上栀本不想回答杳糍的话,想了想,又反问杳糍道“祁洲蛊族的都是你这样的?”活死人吗?身上明明没有一丝人气,却像人一样活着。
杳糍不明所以,没从上栀的话中品出什么,我这样的?是什么样?
“都是女人吗?哈,不是的,我们蛊族也是有男人的。”
上栀一愣,反应过来杳糍是在回答他的话,不禁觉得好笑,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你来这陈府多久了?我怎么今天才见到你”
上栀是不相信要杳糍说的话的,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要不然在宴会上不会是这那副神情。
“大人,你来这陈府是为了什么事吗?
“你是为了什么来呢?”上栀不答反问,既然是祁州蛊族的人,总该不会是来玩的,杳糍既然要试探自己,那么就先说说自己是来这里干嘛的。
“大人听过祁州的蛊族的吗?唔,大概是没听过吧,不过也对,凡间的事应该是难以传到天庭吧。祁州是在最南边的一个小岛,岛上的居民都是以养蛊为生,所以自然而然就会了一些蛊术,但也只是会一点小把戏,却被外来的人一传十、十传百的越传越神秘高深,岛上的居民也因此无故失踪或惨死,后来……”
上栀皱眉,不解为何杳糍会不接着说下去,扭头,杳糍就知道上栀会这样,故意等着上栀。
上栀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将头轻轻又扭回去,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
杳糍憋着笑,接着说下去;“后来就封岛了啊,只有岛民才可以进出,其实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神话。”
“哎,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沈府了吧。”
“玉心蛊。”
“玉心蛊?”杳糍有些惊讶,爷爷可没告诉自己还有玉心蛊这回事,可不是相传这玉心蛊只是一个神话中的故事吗?
上栀看着扯着笑容的杳糍,问道;“你不是因为这个来的?”
杳糍笑意更深,上栀蹙眉不耐;“你笑什么?”
“哈,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堂堂神狐族的世子殿下也会相信这些民间传言。世子殿下是认为玉心蛊是在这沈府?”
杳糍看着靠自己越来越近的上栀,咽了咽口水,自己好像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杳糍往后退了一步,收起笑容,面色戒备的看着上栀,谁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刚才还拿剑指着自己。
上栀子看见杳糍的动作,嗤笑;“看来杳姑娘很懂这玉心蛊。”说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