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各有心思,看着那护罩,等待着天黑的到来。
那没有达成使命的传音符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行踪已泄,速离。”可惜,秦霜没有看到。即使看到了,以她现在的状况,也逃不了。
秦霜此时早已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这剥离血脉岂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加上她的灵力根本支持不住接连两个如此宏大的法术,早已透支过度,不过凭着一口气强撑,此时的伤势之重前所未有。整整五天了,伤势也没有好转的迹象。此刻,她甚至连曲一根手指都难以办到,神志也依然迷迷糊糊,更没有办法集中意志躲到荠子世界中去。
...
天渐渐黑了。
只是人群却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减少了。在夜色中,护罩的光芒显得更加耀眼,在这些凡人看来,这样的手段更加不容错过。
“怎么办,师叔?”
被称作师叔的人轻轻将一角黑巾蒙在面上:“夜长梦多,我们动手吧。若是拖得久了,只怕来的人更多。如此大的动静,不少宗门必然也已经得到消息了,若是他们也来了,我们就没有希望了。蒙上面巾,这些凡人谅必也看不出我们的身份。”
“那拨人怎么办?”
“这几人的修为最高的也不过三个筑基初期的,连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都没有,人数也不多,怎么能争过我们?就是秦霜身上的护罩有些麻烦,依她现在的状况,只怕强行破除之下,很容易将伤了她的性命。若是不破开,又没有法子接近她带她走。”
另一个修士沉吟了一会:“师叔,实在不行,我们便杀了她。”他说这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完后毅然抬起头盯着他的师叔,目光炯炯。
他的师叔盯着他看了一会:“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这话下次不要再提起。比起个人恩怨,她身上的秘密更被我们看重。无论何时何地,宗门的利益都要放在第一位。”
“可是,为了她的秘密,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做她被宗门奉为上宾,我还要强颜欢笑不成?”
“谋大事者,自然要忍得。当日一战,门里死了多少人?不仅是你心中有怨恨,我最得意的弟子也都死了。现在的你,跟我的弟子也差不多了。我也老了,你若是真有此心,何不努力修炼,有朝一日她对我们门派没有用处时,争取自己报仇呢?男子汉大丈夫,假他人之手报仇,很光彩不成?”
那人似乎被触动了,低下头去半响没有言语:“知道了,师叔,我们动手吧。”
“去唤他们都过来吧。”
黑暗中,这队修士已经迅速集结完毕。那师叔虽然只是筑基后期修士,但是其他筑基期修士对他都毕恭毕敬的模样,方才和他对话的修士已经混杂进低阶修士之中。
“你们三人,负责拦截那三个筑基期修士,不要让他们破坏我们的行动。你们两人带领炼气期弟子拦在外围,不能再放外人过来。此次秦霜的行踪,我们最先得到消息,兼且她如今身受重伤,正是拦截她的大好时机,机会一旦错过,不会再有了,我们决不能失败。这些凡人,使个障眼法吧,让他们以为他们的天女自行离去了。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们原本也看不见什么了,不过我们还是需小心行事,不要留下破绽让其他宗门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