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黑暗中,一个身影灵活的钻进了一个漆黑,只留下了几声意味不明的诅咒声
不久之后,有另一个身影在小巷口徘徊了一阵,终于离开了,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多岁的孩子,他冷笑一声:“真的以为你跑得掉么?要知道,想要你性命的,可不只有主人一个啊!”
天气有些阴沉,想来风雨将至。
王宁远一个人坐在一座孤坟前,用手拔去坟头丛生的杂草,坟头摆放的供品已经失去了温度,想来他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
“父亲!”王宁远低声说道,“孩儿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祭拜,是孩儿不肖!”
“母亲四年前去世了,可是,他们不允许母亲葬入祖坟,也不肯母亲与你合葬!孩儿只好将母亲葬在了紫金山脚下!”王宁远神情有些悠远,“妹妹已经长大了!孩儿想办法给她脱了贱籍,她已经嫁了人,是个商人,若是父亲你在的话,一定不会高兴的吧!可是,孩儿也没有别的办法!父亲你会原谅孩儿的,不是吗?妹妹年前生了个可爱的儿子,小名叫虎子,现在已经会叫爹娘了!可惜,你和母亲都看不到了!”
他提起一只酒壶,将里面散出馥郁的酒香的美酒洒在坟前,眼睛里有泪水流了出来:“父亲,十八年了啊!这十八年里,孩儿从来没有真正忘记过!父亲,你在天上看着,看孩儿为你报仇啊!你当年什么也没有做错,凭什么,凭什么从来没有得到过家族照顾的我们就活该被牺牲!这回,看他们又能牺牲谁呢?”
风越大了起来,天空被乌云压得很低,天愈暗沉了,狂风卷起了落在地上的那些已经开始干枯的杂草,有泥沙迎面吹来,王宁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酒壶里剩下的酒都倒在了坟前,然后,扔下酒壶,有些踉跄地离去了!
天黑了,李承乾坐在窗前小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心出奇地宁静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酒是醇厚的梨花白,桌子上放着一碟子香豆,还有一盘糟过的凤爪,一盘切开的盐水鸭,一小碟子凉拌胡瓜,洒上了几滴小磨香油,味道还不坏。
屋子里很凉爽,带着湿气的风从半开的窗户外面吹进来,叫人心情清明起来。没有点蜡烛,用来照明的是几颗散出晕黄的幽光的寸许直径的夜明珠,外面风急雨骤,而室内确实一派清明。
李承乾悠然地提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小小地抿了一口。拈起一粒香豆送进嘴里。慢慢地嚼着。在皇宫里。这些东西是上不了桌子地。一顿饭七八道菜。就算不是山珍海味。也是难得地珍馐佳肴。这香豆就显得太土气了。上不了台面。
不过李承乾很享受这种难得地平凡感觉。当然。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委屈自己做什么。
“主上。有人来了!”天一地声音传入他地耳中。李承乾心中一凛。
“贵客即临。何不过来一叙!”李承乾悠然说道。他这些年修炼养身心法。或许攻击力不足。不过。因为皇室中地种种灵药。他地内力并不差。只不过用不上而已。难得挥一次。中气也是很足地。
“这位公子客气了!”一个清朗地声音传来。“恕我冒昧了!”
李承乾悠然一笑:“此等良辰。若有一二知己对饮。也是乐事!”
清癯的身影出现在窗前,轻烟一般掠了进来,站在了李承乾对面,微微拱了拱手,就坐在了他的对面。正是傅青竹。
傅青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李承乾一眼,心中不禁有些惊讶,看上去,对面的年轻公子分明是官宦之家出来的,人品气度均是难得,不过,像这样的人家,怎么会让孩子习武,要知道,他在楼下就感觉到了有高手的气息,这才临时起意打探一番,谁知道居然是个世家公子!
“上好的梨花白承乾经过了天一的提醒,也知道了对面这位是何许人也,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毕竟,他身边除了天一之外,随时有三个人保护,哪怕他们的实力比起傅青竹要低上半筹,可是,他们修炼的功法十分偏门,比起魔门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的打起来,傅青竹肯定是讨不了好的,尤其天一还是跟傅青竹同级的高手呢!
而傅青竹感觉到的确实是李承乾的气息,可是他看着李承乾举手投足,一点也没有习练过武功的感觉,心里就有些惊讶了,但是,这会儿可不能说什么,只是伸手接过了李承乾斟满的酒杯,闭上眼睛嗅了一下酒香,叹息道:“公子过谦了,这梨花白已经有了十八年的火候,酒质清冽纯粹,没有半点燥气,算得上是极品了!”
李承乾矜持地举起酒杯:“再好的酒,也要行家来品!若是是个不识货的,无疑是明珠暗投了!为了兄台如此懂酒,干!”
青竹也是豪气之人,当下举杯一饮而尽。
“还不知道这位公子贵姓呢!”傅青竹也不客气,直接从桌上的筷桶里取出一双筷子,挟了一块盐水鸭送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就咽下去,然后说道,“某姓傅,名青竹!”
他倒是不隐瞒,不过,魔门中人的名字多数只有少数人知道,倒是他们的外号在江湖上很响亮,比如说,傅青竹在江湖上的绰号就是“辣手书生”,一向以心狠手辣出名的。
李承乾微微颔:“敝姓苏,苏承恩!”
承恩是他以前的小字,是苏家老爷子起的,在家里,他总是这么叫他。
“苏兄!”傅青竹心情很好,笑道,“想不到傅某难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