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阵之中,马超已经从刚开始的疯狂之中恢复了过来,他猛的想起先前郭嘉苦口婆心的交代他的事情,让他万万千万不能恋战,尽量减少人马损失。
可是方才马超怒气爆发,一时之间竟然是把这些事情全都抛诸脑后,如今双方人马已经彻底战成一团,现在想要撤离已经有些晚了。
这双方大军犬齿交错的战线上,若是一方突然撤退,恐怕立马就要演变成大溃败。
念及至此,马超便是后悔无比。他一心想要除掉韩遂,现如今却有因为自己的冲动,坏了军师的大计。
就在马超六神无主的时候,旁边的将领确实忽然凑了上来,低声道:“将军,主公方才差人来传信,说是要将军亲自率领一部精骑冲杀韩遂,就能够保证大军安然撤退!”
马超眼前一亮,瞬间便想通了此间的各种关节。
那韩遂想要彻底的掌控凉州,终究是无法完全绕过马超的影响力,也只有把马超扼杀在此地,才能够彻底的消除马氏一族在西凉的号召力。也是因此,郭嘉便提出以马超为诱饵,来吸引韩遂大军的注意力,保证马超麾下西凉军能够全身而退。
不过这样一来,马超所处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
只是马超何时怕过这些,当下哈哈笑道:“军师果然是神机妙算,知道我性子冲动,怕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个计划!”
一旁的将领也是颔首叹道:“将军,只是这样一来,你若是有什么闪失……那我们可如何跟老主公交代啊!”
马超却不以为意道:“先前我意气用事,已经坏了军师的计谋,如今我们只有奋力弥补,才能除掉韩遂那恶贼。你且放心,咱们西凉军有多少战力我马超还是清清楚楚的,若是没有把握,我亦是不会亲身犯险!”
那将领点了点头,便急忙去点齐人马,不多时,马超麾下的精锐便都聚集在马超的身后。
“诸位,如今大军难以撤离,需要我们去冲杀出一条血路来,为大军断后,诸位可愿随我前去?”马超看着身后的诸多铁骑,开口喝到。
“愿随将军赴死!”一众精骑都是齐声大喝。
“好!随我去斩杀韩遂,夺回西凉!”马超高举手中大枪,仰天大喝。
“杀!杀!杀!”
随着这一声声的凶猛喊杀,原本处于劣势的马超军中,猛然冲出一部骑兵,为首者赫然就是马超。这其中的精锐,都是昔日马腾的嫡系武装,常年四处征战,可谓是勇冠三军。
而此时此刻,在马超的带领下,这一部骑兵更是悍不畏死的扑向韩遂军,硬生生的在战场上冲出一道道空白地带……那洪流所过之处,只余下满地的尸体,其勇武,竟然猛烈如斯!
韩遂正是心满意足的看着马超的大军节节败退,眼看就能一举击溃马超,却忽然看到这一部骑兵,忍不住的大喜道:“调集周围的兵马,给我围杀马孟起!”
一旁的诸多将领皆是轰然允诺,急忙调集人马围攻马超。
不过这样一来,原本那些追赶马超军的人马,便少了许多。也是趁着这个机会,马超的大军开始慢慢的脱离战场。
那韩遂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口中笑道:“这马孟起果然是莽夫,竟然自己亲自率兵断后,寿成兄培养的这些精锐骑兵,放在他手中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旁边的将领亦是笑道:“主公,不若我们集合大军压上去,活捉那马孟起!”
韩遂笑道:“正该如此!”说罢,便是下令让大军舍弃追击马超的军队,转而专心的对付马超。
而马超此刻确实在韩遂的大军中不断的冲杀,一直到大军开始撤退,才调转马头,准备冲出韩遂军的包围!
“马孟起,我看你今日往哪里逃!”远处的韩遂高声喝到。
“韩文约,今日之仇,来日定当双倍奉还,你且记着!”马超却毫不畏惧,一举手中大枪,指向前方无数围堵的韩遂大军,开口喝到:“众将士,随我冲杀出去!”
身后众将皆是轰然而出,化作一道洪流,狠狠的在韩遂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口子。
那韩遂也是惊讶至极,算上先前在西凉城的那次交手,这两次交手中,马超麾下的战力都是嬴弱不堪,根本无法与之相敌,可是现在,马超深厚的这支精骑,确实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
那韩遂自认为无懈可击的包围圈,竟然就这般被马超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到了后来,韩遂军中的普通士兵,看着满身是血的马超,竟然丝毫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超扬长而去。
这可是把韩遂气的七窍生烟,当下催动大军,直直的朝着马超追去。
只不过双方都是骑兵,这追赶之中,速度也是飞快,未有多久,韩遂便看到马超调转军阵,转头钻进一处山坳之中。
这西凉的地势他韩遂也是清楚无比,那山坳狭窄崎岖,真是适合埋伏的地方。又想起当初马腾佯败诱敌袁术的事情,不由得大笑道:“那刘睿莫不是傻了?昔日故技重施,还真以为我韩遂看不出来吗?”
一旁的武将亦是笑道:“主公英明,想来那马超原本就是想要把我等引诱到此地,难怪今日没有看到那刘睿的大军。”
韩遂亦是笑道:“他有张良计,我亦有过桥梯,这狭谷细长难行,战马无法冲锋,我们只需要堵住各个出口,到时候他刘睿和马超便是插翅难飞了!”
就在韩遂调集人马想要围堵那山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