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青衣接过白雅儿给的几包药粉转身准备走人。
“青衣哥哥,你要这么多逍遥散干什么?”白雅儿拦住青衣的去路,睁着单纯的大眼睛问。
“小丫头片子问那么多干嘛?”青衣拽着她的袖子把她往边上拖。
“这药是我做的,我当然要问清楚。”白雅儿反手抱住他的胳膊坚决不让他出门。
“我又不做坏事,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脑袋这么简单,知道多了不好。”青衣被她拦着走不掉,只能耐下心来说一句。
白雅儿瞪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说“青衣哥哥,我很相信你的,你可不能骗我。”
青衣翻个白眼儿,“知道了。”
“青衣哥哥,夫人说殿下后天要在北凉县休整两天,你能陪我去逛逛吗?”白雅儿十分希冀的看着青衣。
青衣嘴角抽抽,陪女人逛街最是烦人,他一点儿都不想去。这丫头也是的,怎么就这么喜欢缠着他?
“你若是不去,就把药还给我。”白雅儿看青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直接上手去抢药包。
青衣手一抬,白雅儿连蹦了几次都没够到,气的去踩他脚,青衣脚一挪就躲开了。
“怕了你了,陪你去。”青衣被闹的心烦,直接答应了。
“呵呵,青衣哥哥你真好。”白雅儿十分乖巧的拍马屁。
青衣白她一眼,“我能走了吗?”
“好啊,青衣哥哥晚安。”她把他送出门,甜甜的说。
青衣回头看她一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等白雅儿进屋关门,他向楼下看了一眼。周明和秋月还在楼下说话。
青衣下楼找到小二要了一壶酒,然后询问了周明和他自己的房间号后悠哉悠哉的走了。路过大堂时,周明抬头看他,青衣点了点头,而后两人若无其事的错开视线。
青衣回到房间,取出包袱中一只很普通的酒壶,将白雅儿给的逍遥散倒了一包到酒壶里,然后把客栈准备酒倒了进去,晃匀后出门送进了周明的房间。
白鸳上楼后就在房门口藏着,透过门缝看着,一直到青衣从周明的房间里出来后才关上了门。
“你监视青衣干什么?”跟着看了全过程的胡建一莫名其妙的问。
白鸳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不是说跪搓板嘛,在哪放着你不知道?自己找去。”
胡建一嘿嘿一笑,说道“还真让我跪啊?”
白鸳轻笑“既然不来真的你来干嘛?”
胡建一大手互相搓了搓,破釜沉舟似的上前一步,结结巴巴的说“白,白鸳,我,我,我”
白鸳挑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胡建一瞬间脸烧的要命,低声说“我想抱抱你。”
白鸳笑道“我若不同意呢?”
胡建一打量了下她的神色,看起来不像要翻脸的模样,便鬼使神差的一把将白鸳抱住,很是用力,似乎怕白鸳一下子挣脱。
白鸳很不舒服,微微的蹙眉,可到底没推开他。
“匕首能把榛子壳打开了吗?”白鸳问。
胡建一尴尬,“我在练的。”
“嗯。”白鸳竟没出言熊他,胡建一甚是喜悦,柔情一起,手臂上便松了许多。
怪不得东家总是喜欢抱着夫人,呵呵,软软香香的,抱着果然舒服。胡建一傻傻的想。
林桃花一个人在房间里泡澡,不知第几次暗骂白鸳重色轻友了,居然真扔下她和胡建一去卿卿我我了。
如是泡了一会儿,水有凉了,她才起身穿衣,然后叫了伙计来抬水。彼时周明和秋月还在楼下说话。
“哪那么多话说。”林桃花气哼哼的嘀咕一句,转身回房睡觉。
周明再次抬眼看的时候,林桃花房里的灯已经熄了。他暗自叹息一声,然后带着秋月回了房间。
“相公,我服侍你安歇吧。”秋月很是娇羞的说。
周明温和的笑了笑,拎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她,说道“月娘今日也辛苦了,喝一杯再安歇吧。”
秋月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越发的娇羞,“我给夫君倒一杯。”
周明笑着挡掉她的手臂,极是温柔的说“你坐,我来吧。”
秋月只觉得白日的委屈似被风一下吹散,满心的甜蜜,感叹上天待她不薄,沦落风尘后竟还能拥有这般美好的夫君,即便只是妾,她也很满足。
“相公。”她柔顺的抱住周明的腰身,顺服依恋。
看到如此美人全身心的爱慕他,周明甚是头疼,心道天下如此多的男子,你怎的就非要选我这有妇之夫?即便没有博日格德这层关系在,我也是不能接受你的。
他心下感慨,还好上次没有让那男人毁了她的清白,否则他这心里怕是要落下愧疚。
“来,饮了这杯安歇吧。”
周明转了转酒壶柄下端,酒壶内乾坤逆转,酒水转到了没被下药的一端。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和秋月共饮。
今夜多云,天上月时不时被厚厚的云层遮住。白鸳从胡建一房里出来,悄悄的走到周明房门口。
“干什么呢?”青衣倚在门口懒洋洋的问。
白鸳转身,“自然是帮夫人来盯梢。”
青衣嗤笑“方才的一举一动你不都瞧见了,还来看什么?这么多年合作,没发现你还有偷窥的癖好。”
白鸳轻笑“是啊,你我也算老搭档了,我竟没发现你还有给人下药的癖好。”
“没事儿就自己找地方睡去,少去打扰夫人。”青衣嫌弃的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白鸳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