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拿出两个马蹄铁样品,交给辛胜将军,说:“辛将军,这两个里南阳郡工坊做的,你安排人接这个样子做就可以!”
辛胜接过,向滕越一拱手:“未将告退”。便去了。
“来人。”滕越对帐外喊了一声!
“在!”门口立马进入一名军吏拱手应道。
“摆庆功酒,为黑山接风。”滕越命令道。
大帐里参与宴会的只有七人 。人各一案,菜只有一只烤得焦黄外酥内嫩的羊腿,一大碗炖肉,一份葵菜,一大盘米饭,一壶烈酒。菜虽然简单,却都是黑山最爱的硬菜。
众人客气一番正要开吃!一名军吏入内报告:“报大将军,行人署姚贾从咸阳而来!已到营外。”
行人署的职责是主管邦交和间谍活动。姚贾,魏国人,其父只是看管城门的监门卒,他很有才华,曾在赵国为官,却因出身贫寒让人瞧不起,后来被赵国逐出境。他便到秦国却得到秦王嬴政的礼遇和赏识。让他主管行人署,当他奉命出使六国之时,始皇竟然“资车百乘,金千斤,衣以其衣冠,舞以其剑”。这种待遇,有秦一代,并不多见。出使三年,大有成绩,秦军能围新郑数月而五国无人敢救,这个姚贾有大功。滕越立马起身吩咐军吏道:“在我旁边另上一案酒菜,众人随我营门口相迎。”
营门口站着一个年过半百玉面长须,身穿黑色官袍,头带银冠,正是左庶长爵位的姚贾。后面一辆崭新的青铜轺车和数十护卫马队。
“姚大人远道而来,定有妙计帮我!快快大帐内接风洗尘!”滕越热情的说道。
“下官拜见大将军,有劳大将军相迎,实不敢当!”姚贾深深一躬,向滕越行礼。
回到帐内,众人从新落座。滕越客气地说:“军营简陋,只能肥羊锅盔苦酒待上卿,望上卿海涵。”
姚贾哈哈大笑:“肥羊锅盔,尔等武将食得,轻视我等文臣就食不得?”说完拿起烤羊腿大口吃了起来,满口流油。
“上卿,真性情中人也。”滕越夸赞道。
酒过三巡,姚贾说道:“吾闻得新郑久围不降,今特来助大将军一臂之力也!”
“韩国使者与我往来数十次,韩王安早欲降,然而韩国官尞贵族多有反复。特别是那个申徒张良,不仅频繁向五国求援,还曾率兵偷袭我军粮道!不知上卿有何良策?”滕越问道。
“ 明天我亲自进新郑城,准把那帮人吓得出来投降,明天中午我如果没有出现,你们就万箭齐发,作势要强攻,配合我一下,大事可成。”姚贾胸有成竹地说道。
“明天中午没有见到上卿,我就强攻。反正全体将士早就嚷嚷着要斩首立功了,总不能让上卿有任何闪失!”
“放心,我绝不会有任何危险,大将军只管做出等得不耐烦给他们看就行了。”姚贾说道。
新郑被围之前,韩国已经许多年没有朝会了。当数月前,秦国大军兵锋直指新郑时,王公贵族们这下着急了!紧急到王宫朝会,商量应敌之策。商量了几日,除了不停地骂滕越狼子野心,吃里扒外,再无任何主义。
韩王安冷笑道:“秦军进攻南阳时,你们谁发一兵去救了?韩非与滕越力主变法强韩时,你们谁站出来支持啦?又是谁逼韩非去秦国?现在在知道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晚了!还好这次秦军主将是滕越,若是其他人,我们的脑袋早晚被砍下来,挂在秦军的腰上。”
最后还是年轻的申徒张良拿了主义,让大家拿出私财,把新郑的七万丁壮武装起来,又让各家把私人族兵交出,连新郑的三万王师,总算凑齐十五万大军守城。再由张良奔走五国求援。各士族官员大喜,空前团结,出钱出人,共同推荐申仇为大将,发誓要抵抗到底。
张良首先去了魏国,魏王假新继位,在王室狗苑召见张良,并侃侃而谈:“这几十只名犬,都是我亲自训练,最是忠心……”
张良哪里有心思听他说爱犬,立马插话:“魏王,韩魏唇齿相依,唇亡齿寒,请魏王务必救韩!”
魏王假说道:“秦国精锐未动,此次主力是南阳郡兵几个月前还是韩人,主将也是韩人,秦以韩兵韩将攻韩,必然不是真心攻韩,大魏不好插手。若齐赵出兵成合纵之势,我必出雄师十万。”
张良正在好奇,这个这个整天醉心训练猎犬的魏王怎知秦军出的不是主力。便问:“秦举精兵20万,岂不是主力?”
魏王假让人拿来一张羊皮纸,递给张良,说:“你自已看!”便自顾逗猎犬玩去了!
张良接过一看,上书:秦王政知会大魏王,此千番大秦任韩人滕越为大将,率故韩地南阳郡兵十万,三川郡兵七万,会同关中马步精锐三万伐韩,实为韩事秦多有反复,派刺客刺秦南阳郡太守之故也。特知会于魏。
张良看后无语,此秦国迷惑五国之计,粗鄙不堪!然魏王假却深信不疑!正要理论几句,魏王已经离开了。只好继续北上邯郸城。权臣郭开见张良仪表堂堂,fēng_liú倜傥,倒是十分热情,立马带张良去一处王室内宅拜见赵王迁。
赵王迁正和数十赤身金发碧眼女郎追逐嘻戏!只一句:一切交由上卿裁夺。便又一头扎进一群胡女的肉林里了。张良面红耳赤地退了出来,郭开却习以为常。
“韩国危在旦夕,韩亡,赵亦危矣!望上卿速速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