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老夫人也算是听出关芷翠的意思了,抬起眼皮看着关芷翠。
“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去?”
“若是这样当然最好了,所谓家和万事兴,儿媳之前是处事不当,现在想要改正,还请母亲帮儿媳一回。”
关芷翠说的真切。
最主要是那句家和万事兴触动了老夫人。
“好吧,那我就与你一起去吧。”
片刻之后,关芷翠和老夫人带着许多人浩浩汤汤的来到了江逐月的院子之外。
芍药不在,也没有人拦着她们。
“老夫人,三夫人,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姑娘……姑娘她……”
山杏故作慌张的迎了出来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更没有想要进去通报的样子。
老夫人眉头一皱,不满道“有什么好好说,这么大的人,难道话都说不清楚了吗?”
山杏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语带哭声。
“老夫人,三夫人恕罪,事情太大了,奴婢实在是不敢说。”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若是不实话实说,我现在就将你发卖出去。”
老夫人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姑娘……姑娘的房间里有男子,此事太大,奴婢实在是不敢说啊。”
山杏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暗中却和关芷翠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夫人脸上血色尽失,方才丫鬟的话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要是真的……
我的天爷哟!
这要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他们江家在京城还如何立足啊!
“大胆,你竟敢诬陷你家姑娘。月姐儿虽然是骄纵了一些,但做事不至于如此没有分寸。”
这话听着像是在给江逐月辩解,其实却是给江逐月安上了一个骄纵的名头。
关芷翠嘴角忍不住扯起一丝笑来,却又不得不压下去,恐被老夫人察觉。
山杏不住的磕着头,“三夫人,老夫人,奴婢万万不敢说谎。那男子现在……现在还在姑娘的房间里呢!老夫人和三夫人若是不相信便看看去吧!”
闻言,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晕倒过去,她抓着一旁老妈妈的手稳了稳。
事情要是没有这么多人听到也就罢了,现在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要是江逐月真的做出这种事情,那就只有浸了猪笼,这样他们江家还能落得一个门风严谨的名声,不至于被圣上发落。
“走,进去看看!”
“母亲,您先不要着急。也是儿媳的不是,明珠嫂嫂早早的就去了,儿媳应该多花些时间在月姐儿身上的,不然月姐儿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在掩着泪的手帕下,关芷翠丝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目光。
都是因为江逐月,渺姐儿才会被老夫人罚去天竺寺抄经书,那么多遍的地藏经,她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江逐月也就不要想过安生日子!
“姑娘,小生是真的倾心于你,请姑娘细细思量,莫要辜负了小生的一番心意啊。”
一行人刚来到了江逐月的屋子外,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那嗓音爽朗,乍一听与男子的声音一般无二。
老夫人的面色苍白如纸,在黑夜的笼罩下都像是纸扎店里没有生命的死人。
她,她月姐儿怎敢私会外男!
苍天啊!她死后如何有颜面去见江家的列祖列宗!
“母亲?”
关芷翠关切的扶住了老夫人,她巴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抓她个现行。
老夫人头一阵一阵的疼着,一把推开了房间门。
“不知好歹,自甘堕落!不知好歹,自甘堕落!”
老夫人一边念着一边往里面走去。
而房间里哪里有什么男子,有的只是江逐月和一身男装的芍药。
关芷翠也愣在了原地,柳眉轻皱。
她上了这小贱人的当?
不,这怎么可能,江逐月明明被她教导得蠢笨如猪!
江逐月错愕的捂着嘴,看着冲进来的人。
呵,关氏不仅自己来了,还把祖母也带来了,真是帮她省了不少事。
“祖母,三婶,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得空来看月儿?”
老夫人很快冷静下来,眯着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后,不答反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前两日月儿闲着无聊,让山杏去寻了几本戏本子来。因今晚兴起,就与芍药照着戏本子玩闹。”
江逐月语气怯怯,说着话的时候还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去。
老夫人做了下来,朝她伸出了手。
“手里藏着什么,拿出来。”
关芷翠和山杏都瞪圆了眼睛看着江逐月,多希望这时候江逐月的手里能藏着什么男人的东西。
可惜她才不会让关氏如意。
江逐月扭扭捏捏半天,这才缓缓将手里的东西交了出来——一个话本子。
老夫人的眼光何等毒辣,看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一半。
“祖母,月儿如今也是待嫁闺中,闲着无聊才央着芍药与我逗趣的。”
江逐月平淡的看着老夫人,一副无奈的模样。
“这些戏本子看看就是了,你一个女儿家扮成这样终究是有些不合适。以后要注意。”
她也是明白女子待嫁时的心情,更何况是被赐婚的,连嫁衣也无需如何自己缝绣。
只是……
老夫人眼神严厉的扫过关芷翠。
关芷翠忍住心里的慌张,尽量装作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心。
“月姐儿,三婶只是担心天气转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