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卢芹和尤兰被下人领进来,正见着春雨给江逐月上妆。。
不再是平时不施黛粉的模样,春雨拿了胭脂在江逐月脸颊上淡淡扫来,那本就白皙的皮肤,多了一丝妩媚的嫣红。
她额头饱满,经过细心的描绘娥眉,衬得眼里如有画卷般深沉动人。
最后抹上口脂,那樱唇朱红,微微张着,似诉情似叙话。
江逐月回身惊喜道“外祖母,舅母,你们来啦。”
来不及多感慨江逐月惊艳全场,两人现在她身后皆是语未成声眼眶已红。
卢芹用手帕掩面,轻轻开口道“好,好,月儿今天真美啊。”
尤兰扶着卢芹,亦是哽咽出声“哎呀母亲,这大喜的日子,该高兴才是呀,看我们月儿如今出落的这般好看,可是便宜了那五皇子了。不过,这五皇子对我们月儿亦是上心的,以后月儿与他为伴,我们该放心了。”
话语间,天边的霞光已散,代替的,是缓缓升起的朝阳。
一缕光,率先照破长空,接着,整个京城都亮了起来,家家户户也都出了门,大街小巷都热闹起来了。
今日最受期待的,便是这五皇子迎娶江家二小姐,一时间讨论激烈。
深巷之中,仪仗队已经排转了弯,皇上皇后念五殿下成婚大事,早早赐下府邸作为迎亲婚房。
仪仗队中,五皇子的侍卫们也加入其中,他们整装待发,虽喜庆也严肃,他们都清楚,江二小姐对于他们主子的重要性。而仪仗队的最前端,青池牵着一匹高头大马,马儿通体乌黑,唯有头顶一缕毛发带着难见的赤红色;马儿的脖颈上,挂着红绸系成的红花。
白路、赤焰一左一右,护在花轿旁边,轿檐下,金色的穗子正随风摇曳,一脸喜庆的媒婆站在花轿旁,眉飞色舞的与旁人讲着什么,手里捻着大红的帕子都快要甩到天上去。
此时旁边已经站满了围观群众,大家都在等吉时一到,亲眼目睹新郎官出发。京城里一些小姐亦在其中,五皇子虽在传闻里嗜血无情,可听说也是英俊无比,总有人好奇这五皇子到底长什么样。
“噼里啪啦…”几个下人这会儿点燃了红炮竹,喜庆的鞭炮声被风传的更远。
“吉时到!迎亲起!”
随着喜婆声音落定,那同样贴着大红“囍”字的府邸门中,走出一个谪仙一样的人物,萧宸朔一身大红喜袍,身姿挺拔有力,步履稳健。鞭炮炸完的白烟还未散,他仿若踏着祥云,空中散开的红纸依稀飘落在他的黑发之间,肩颈之上,那如星般璀璨的眸子却笔直望着前方,抬腿走到仪仗队最前,站定,拂袍,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不知已迷晕多少待字闺中的姑娘。
丝竹喇叭声随着仪仗队的前进响起,小厮卖力的敲着锣鼓,浩浩荡荡朝着江府走去。盛况如此,当百年难忘。
老夫人已去了前厅,早早命人去拐角的街口望着,锣鼓鞭炮声刚刚传来,那人就飞快的跑回来,嘴里高声喊到“来啦来啦!迎亲队伍要来啦!”
这一高呼,江府的客人们都翘首以盼。
而此时后院的偏门处,一间小屋里正哭天喊地的闹喊“江逐月!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叫祖母把我关起来!”
江迎梦恨极,这几天除了昨个儿烧了二姐的嫁衣,她并没有犯别的事,那江逐月不是说了不追究嘛?可是现在她出尔反尔,在背地里捅刀子!祖母竟然也帮着那贱人,还找了粗使婆子看着她,说是祖母请她过去,哪想祖母没见着,转眼被丢进了这脏兮兮的柴房?她本还想在祖母面前大闹一番,倒打一耙,现在都只能作罢。
但是,江迎梦转了转眼睛,又一想,马上江逐月就要准备大婚事宜了,忙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还管的着她?等过了今日,江逐月就不算是江家的人了,且那嫁衣之事早已过了长,再想要证据说是她干的更是难上加难,祖母到时候一心软,定会轻轻松松把自己放了。
“哼!”江迎梦还是气呼呼的,声音却小了不少“今日受的苦,我到时候出来了再让江逐月那个贱人还!”
正当她想着,就听见门外自己娘亲泼辣的声音响起“你们是谁派的?竟敢关我的女儿!”
两个粗使婆子毫不给她情面“老夫人的命令,这里谁都不许进!”
江迎梦一听自己娘亲的声音,娇声又大了起来“娘!娘!我在这里!你快救我出去!”
听到自己女儿的哭声,刁春燕心急,直接就要硬闯,哪想这两个粗使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力气大的出奇,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推搡,却连手指甲盖儿都没碰到柴房的门。
她硬闯不行,就要动手打那两个婆子,哪想那两个婆子根本不管不是谁,正当刁春燕攒足了力气要一巴掌抡上来,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挡住了她的手不说,还将她一把翻到了地上。
“哎哟!”那水泥地又脏又硬,还因为常年没什么人来这儿,全是石子也无人打理,刁春燕结结实实摔了一屁股,捂着自己腰半天起不来。
两个粗使婆子睨了她一眼,开口威胁道“刁夫人,我们可是只听老夫人命令的。你若是再这般闹下去,我就提了你去找老夫人问问,是不是也把你关进去与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女儿做伴!”
刁春燕瑟缩了一下“你们瞎说什么!我女儿做了什么老夫人要这样对她!”
两个粗使婆子拍拍手,看着她开口道“具体何事我们两个下人又怎会知道?但是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