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裴渐策下楼。
裴父对裴渐策的话持将信将疑的状态,抬头哼了一声: “怎么?想好要怎么跟我撒谎了?”
说起唐英,裴渐策冷这一张俊美的脸庞,“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是那个姓唐的想染指凉凉,凉凉逃走后,他恼羞成怒——”
对于薄凉,裴父不了解,但也是知道。裴父以为他撒谎,怒道:“所以你就和那个唐总对着干?还打晕了他?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乱来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在外,代表的是我们裴家,而不是你一个人,什么时候该逞英
雄,什么时候该置身事外,这点道理你难道都不懂?”
“我没有!”裴渐策脸色很冷,还带着几分怒气,“但如果我当时真的在场,我做不到明哲保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被人玷污!”
“你——”
裴母忙劝住裴父,“儿子的意思是,这件事还真不是他做的,是吧渐策?”
“救走凉凉的,是我另一个朋友,他和凉凉是一对。”
“既然你不曾牵扯到里面去,又怎么会扯上你?”裴父哼了一声,“既然这件事牵扯到了你,不管是不是你都好,明天你都得乖乖的跟我和唐总解释清楚。”
“不可能!”
“你!”
“ 我做不到。”
让他跟唐英道歉,岂不是就是默认唐英可以玷污薄凉的意思,如果唐英知道她和薄凉是多年好友,得寸进尺的想让他和他联手,难道他也要照做?
这种事,他不可能做到!裴父激动道:“那你是想日后唐家处处找我们裴家麻烦?那姓唐的不是什么好人,黑的白的都沾染,我们这种做纯生意的,不可能斗得过他,如果他存心想跟我们过不去,我这半辈子的心血可都要付诸东流
的!”
“不会,”裴渐策双手抱胸,“他没这么大的能耐。”
“口气不小,你以为——”
“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唐家将会从京城彻底消失!”说到这,裴渐策的心情才稍稍的好了点。
裴父以为裴渐策要意气用事,肝火大动,“消失?谈何容易?你以为你是京城的龙头?”
“虽然我不是,但很不巧,唐英还真的就得罪了我们帝都的龙头。”
“谁?”
“沈家。”
裴父总算冷静了些,又听到裴渐策说:“因为,和凉凉在一起的人,是沈白集团沈慎之的大儿子。”
***
次日。
费家上下,处于兴奋和忙碌状态。因为他们都在忙碌着,试图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出席秦氏酒会。
“贞贞,好了吗?”
冯清琯身穿一裘华丽的红色长裙,一头乌黑的秀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时髦贵气的红色小帽,戴上了她最好的一套钻石首饰。
她向来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她今日的打扮,恰到好处的彰显她的高贵典雅。
“好了。”
费一贞一身时下流行的轻纱碎花蓝色裹胸长裙,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白皙脖颈和一双手臂,精致的锁骨,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还有线条优美的背脊。
冯清琯满意的点头,“很不错。”
费一贞自己是在镜子里欣赏了自己无数次的,她自己也对这次的衣服和造型相当的满意。
“妈,你说,渐策看到,会喜欢吗?”费一贞抱着在母亲的手臂,害羞的问。
听唐英的意思,今天裴家也会出席秦家宴会,所以她更是花了十二分耐心和精力,精心打扮了半个下午的。
“肯定会。”冯清琯不是敷衍,她是很有信心的告诉自己女儿的。
费一贞自己心里也满意,闻言更加期待了。
他们提前到了秦家酒会,和唐英汇合。
唐英见到冯清琯和费一贞,多看了两眼,冯清琯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视线,费一贞则皱了眉,心里犯堵,往冯清琯身后躲了躲。
“裴总他们怎么还没到?”
等了一会,酒会时间都到了,裴家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唐英冷着脸问。
“我们没和裴总他们联系——”
唐英罢罢手,自己给裴父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刚接通,唐英态度就非常的不客气,“裴总,我们都在等着您呢,裴总什么时候到?”
裴父笑了笑,“抱歉啊唐总,我今天临时有点事,还真走不开,唐总您的心意,裴某心领了,只可惜,我们裴家没这个福气。”
从昨天知道裴渐策和沈白集团的沈慎之的大儿子关系甚督,对于秦氏酒会,裴父自然不急于出席了。
有了沈慕檐这层关系,以后他想出席什么宴会都行,何必急于一时,和不齿之人为伍?
再说了,这唐家气数快要走到尽头了,他更加不怕得罪他了。
唐英脸色骤沉,“是吗?既然裴总这么忙,我也不打扰裴总了。”
“裴家不来了?”
看唐英的脸色,要猜到并不难。
费一贞打扮得跟花一样的小脸,顷刻间凋零了几分。
“这裴总,不该是如此糊涂之人啊。”梁律师将唐英震怒,开始分析形势。
费远明也有同感。
裴家能走到今天并不容易,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儿子喜欢的人而让自己拼搏半生的事业,处于危难之中。
“我看那姓裴的,是安逸日子过太久了,不知轻重!”
时间不早了,唐英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裴总而错过最佳的搭讪时机,快速的进去了会场。
“妈……”
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