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色的瓶身,粉色的瓶塞。
如一件上好的工艺品,单单这瓶子,价格就远超了里面的玉肌膏。
另外一瓶是冻伤膏,则逊色许多,普通的玉石,玉石中夹杂着凌乱的灰绿色,瓶塞也是普通之极。
“桃醉,令一瓶玉肌膏拿来。”
冉长乐说的另一瓶,便是昨日她手臂被划伤,医圣所赠。
桃醉闻言,取了来。
冉长乐把三瓶药膏依次摆好,目不转睛的看着。
带字的玉肌膏,瓶身最珍贵,另外两瓶的玉石成色相似。
明显这都是出自医圣那个‘阎王’。
又联想到昨晚两人只间的种种,冉长乐再次纳闷,
自己不是人皮面具就是满脸麻子,
难道这医圣还悦她不成?
不然怎会趁她睡熟时,把药膏放在她房中。
睡熟?
“桃醉,快把镜子拿过来!”
冉长乐突然说到,语气着急又害怕。
桃醉忙拿了镜子,冉长乐扒开衣领,脖子上干净无瑕。
她送口气。
“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桃枝着急的问道。
冉长乐摇摇头,若有所思,不解。
算了,不想了!
既然桃醉说无毒,那就是无毒,桃醉最擅长的便是毒。
冉长乐拿起冻伤膏,递给桃枝“一会涂抹上。”
桃枝接过放入怀中,拿起桃花玉肌膏,捧起小姐的手,轻轻涂抹。
“只有我家小姐,才配的上如此漂亮精致的瓶子。
可是,小姐,奴婢不得不说,小姐乃清贵之人,是正经的嫡女,
下次万不可再为奴婢伤了自个。
不然奴婢寝食难安。
还有奴婢皮糙肉厚的,小姐不用特意去给奴婢买冻伤膏,过几日也就好了。”
她家的大管家又开始了!
冉长乐无奈的点点头。
桃醉心知肚明这膏药并非小姐所买,大约是医圣所送。
她见小姐并未解释,也就不开口接话。
打开食盒,盒里的饭菜早就凉透了。
“小姐,我再去热热?”桃醉说完掂起食盒。
“不用麻烦了!”冉长乐说道。
她的十指已经上完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在山上时,不也天天吃冷饭吗?我没那么骄气。”
冉长乐说完,拿起一个冷馒头 ,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桃枝忙到了杯茶水,递给她,心疼的说道“在山上,每每小姐做好了鱼,不等上桌,就被师傅一扫而光了。
我和桃醉还能吃点热菜,偏小姐忙完,菜都冷掉了,馒头也是凉的。
小姐吃不得冷菜,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师傅一个人把我们三人养大已是不易,还要传授我们武艺。桃枝桃醉,等食肆开起来,我们就把师傅接下山。”
冉长乐她想师傅了!
“芙蓉鸡片,蘑菇油菜?早膳菜有些少了。”冉长乐喝了口水道。 “老爷不许。说早膳一叠素菜加一碗白粥即可。”桃枝说道,“奴婢特意嘱托厨房,加了一荤。”
“嗯,做的好桃枝!吩咐厨房,晚膳可以简单些,但早膳一定要丰盛,加些蛋类,尤其是粥,更需要用心做。”
“嗯嗯。奴婢记下了。”
简单吃了个馒头,漱了口,冉长乐拿起纸,又仔细查看起来。
桃枝桃醉就着凉菜,吃起来。
“桃醉,拿着图纸,我们去一品香。”见两人吃过了饭,冉长乐吩咐道。
主仆两人去了一品香。
李书夫妇早在门口等候。
“李叔,李婶,让你们就等了。”冉长乐歉意道。
“鱼姑娘客气了!快进来!”
“好。李叔,这是草图,你先看看。”
李书接过图纸,看了会,直言“鱼姑娘,这样的布局,我还是第一次见。以木作的实力,大约一个月能完工。只是这样以来,接待的食客就会少很多。”
“李叔所言极是。只是我的食客非富即贵,在精不在多。
以李叔的经验来看,这修改下来需要多少银子?”冉长乐问道。
“千两足以。”李叔思索了会,答道。
“桃醉,给李叔一千两。请李叔准备个木架子,我要贴告示。”
李书说什么也不收银子,只说,待木作确定了银两,再给不迟。
冉长乐只得先收回银票,心中感激。
一会儿李书提来一个木架,约半人高。
冉长乐示意桃醉拿出告示贴上。
“这?”李书看到告示内容吃了惊。
冉长乐笑笑并不作答,吩咐桃醉摆放在门口。
不一会,告示周围挤满了人群。
“王家妹子,果然有热闹可看!我们也快过去瞧瞧,这一品香到底在干什么?”李家大姐拉了王家妹子,急着说。
“嗯嗯,快点占不到好位置。”王家妹子挎着菜篮子麻溜的挤过去,这利索的步伐,哪像四五十的老婆婆。
“王家妹子,这告示上写的什么啊?”李家大姐不识字。
“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啊!”王家妹子揉了揉眼说。
这时,只见有人接话道“告示上,说,一品香将改名为 ‘鱼宴’,只做鱼类吃食。
每天只做一种鱼。
而且食客只接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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