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吗?我要为你主持一场婚礼。”
黑衣圣女依旧戴着面纱,可是不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眉眼间得细微动作,都跟黑衣圣女一模一样,让初樱也打消了面前的黑衣圣女不是本人的猜想。
所以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一直都在骗自己,一个就是,这石室,就在阁楼下面。
“我已经成过亲了,不需要你为我操心。”
初樱冷声开口,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她虽然还是动弹不得,但是该说的话一句都不会少说。
黑衣圣女似是根本就不在意她说的话的,淡淡笑了一声,“没关系,你和王上的婚约本就不算数,唯有这桩婚事,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的。”
“也不全是,如果不是你和王上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不会将计划提前,那你和王上,就还有一段休闲日子可以过,只是可惜了,初樱,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们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黑衣圣女说这些话的时候满是埋怨和不满,现在离红月之夜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到底会发生什么,根本就没有人说得清楚,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现在能多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尽量将到时候的变故降到最低。
初樱看着她,至此,她终于是对她失去了最后一丝的希望。
她亦是承认,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是被骗了,没有任何意外,就是被骗了,这些年,给黑衣圣女骗得团团转。
她重新闭上眼睛,选择沉默,不说一句话,甚至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以不变应万变吧,唯有这个样子了。
见她不说话,黑衣圣女也不再多说什么,抬手做了一个手势,边上端着托盘的凤凰女就将上面的红布掀开,将里面的金银首饰放到棺材里,给初樱盖上头纱,等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黑衣圣女突然掀起盖头,往她嘴里塞了一个东西,冰凉光滑的触感,像夜明珠一样的东西。
初樱无法拿出来看清楚,就像一个木偶人一样任由她摆布,所以,控制她的人,也是黑衣圣女?
这么说来,黑衣圣女还有多少实力是瞒着他们的?
盖头被重新放下来,棺材盖同时被合上,后来,她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和无尽的沉睡之中,耳畔依稀传来黑衣圣女的声音。
“初樱,你的死才能成全别人的生,这是你的命,你改变不了,所有人都改变不了。”
她絮絮叨叨的声音不断在初樱耳畔回荡,相似的话,她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了,所以这一次,她内心竟毫无波澜。
身子像是坠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里,不停的下落,却始终没有尽头,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亦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感觉自己仿佛到了一个虚空世界,没有任何声音,就连黑衣圣女的声音都跟着消失了。
……
“唉……”
随着一声长叹,将她的意识慢慢拉了回来,那一声长叹,让她心头为之一颤,心脏跟着恢复了跳动,却很慢。
试图睁开眼睛,还是无尽的黑暗。
她是还在棺材里吗?
四肢动了一下,依旧是不能动,她默不作声的等待着,等待着……
随着一声响动,棺材被人打开,但是只是被推开了一半,那红色的盖头挡着了她的脸,让她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外面的人也无法看到她。
那一声长叹似是从亘古传来的古老叹息,让她顿时心生恐惧,而且那种恐惧,是前所未有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要让人感到恐慌。
不是死亡的恐惧,不是失去什么的恐惧,就是从内心最深处发出来的恐惧,就好像,这世间万物都要为这个声音所沉浮。
棺材盖也仅仅只是被人推开了一半就没有任何动静了,对方没有了进一步动作,盖头没有被掀开,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归于寂静。
“你是谁?”
她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是鼓足了胆子,坐以待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周围并没有人回答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你到底是谁,黑衣圣女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初樱再次开口,既然是黑衣圣女送她来的这里,那这个人和黑衣圣女肯定有着某种关系。
一阵风吹来,头上盖头被吹开,入眼便是一片红,那醒目的红,惊心的红,让初樱瞳孔都红了一圈。
血红色的布幔随着那阵风轻轻拂动着,却如同鬼魅一般。
“欢迎你,我的夫人。”
对方终于是开口了,声音是穿过重重帷幕过来的,幽远,森冷……
“我并不是。”
她矢口否认,她这一生,唯一承认的丈夫,只有夜南冥,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很快就是了。”对方话音刚落,她整个身体就从棺材里升了起来,此时周围风力更甚,将布满吹得肆意翻飞,她缓缓落地地上,行为却不受自己控制,一步一步的穿过重重帷幔,朝着里面走去。
最后停下的地方,前面桌子上摆着香烛,她目光往旁边看,只看到那帷幔上映着一个影子,似是跟自己并排站着,但是她身边根本就没有人。
“一拜天地……”
那沉冷生硬的声音响起,初樱竟然丝毫不受控制的转过身去弯腰朝着天地之间行礼。
“不要控制我!”
她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