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郁尘话还没说出口,门就被啪的一声关上了,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房间里,夜南冥怅然的坐在椅子上,那灵牌被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他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一只手垂在椅背上,垂着头,整个人看上去沮丧不已。
这种挫败感,让他有那么一刻的恍惚,明明,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若是此时初樱在身边,他定不会如现在这般挫败。
如此想着,只觉得心中堵得慌,那种难过,比让人给他一刀还要痛苦。
青丘!
夜南冥第一次从一个凡人口中听到这个词,那个只存在于故事和神话里的国度,如今却是以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对于黑衣圣女说的话,他只会信其一半,毕竟,黑衣圣女并没有让他十分相信的筹码,她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自是要在心里仔细掂量的。
史书记载:“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雘……”
青丘之山,只出现在史书记载之中,现实中并没有人知道到底在哪里,若是想要找,定要费上一些时日,如今想着,之前青丘一直没有出现过,这次却突然出现,让人无法猜测其中目的。
若是按黑衣圣女说的那样,对方也是为了凰女内丹来的,那找永夕的事情便是迫在眉睫,一刻都不能耽搁。
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神色悠然的看向不不远处打开的窗户,暮色渐浓,晕染了他此刻的怅然,若是初樱在,便好了。
初樱自从被尤天抓走,便是一刻都不得自由,看着满目的红帐,刺得她眼睛生生的疼,疼得让人心头难受,那满目的红啊,像极了是被鲜血染红的一样。
她已经不知道这样被困了多久了,这些红帐看起来轻柔无比,实则固若金汤,根本就出不去,她已经尝试了无数遍了,最后额只不过换来尤天一句不要白费力气了。
但是她一直提醒自己一定不可以放弃,外面还有夜南冥等着她,还有永夕永朝等着她,那么多人都在等她,她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
盘腿坐在地上,沉着头,脑子里不断想着可以从这里逃出去的办法。
她总不能,坐以待毙。
“你要如何才能放我出去?”
她冷声开口问道,虽然四周无人,但是她知道,尤天听得到,从头到尾,自己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他一直都监视着自己,只是,一直没有露面罢了。
良久,没有人回答!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蓦然抬起头,身上冷然坚毅,如此语气说出的话,不可不信。
“你若是死了,你在乎的人,便都须得为你陪葬!”
尤天终于是开了口,却依旧是一句威胁的话,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
可是初樱,终究是没有被他的话给吓唬到,反倒是冷笑一声,“如此的吗,那便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完倏然抬手,想要自断经脉,看上去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死在这里,可也就在她聚力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什么猛地击打了一下,整个手臂一抖,软了下去。
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红章上,格外的显眼,初樱抬眼看着那红帐上的黑影,若是仔细看去,那映在红帐上的黑色影子棱角分明,五官的轮廓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她所知道的关于尤天的事情少之又少,最多也不过是之前在隐玥宫过悠闲日子的时候和永夕一起去听戏,听到过那么两次,却也根本就没上心。
所以就算现在他在自己面前,她都仍旧觉得恍惚,怀疑其真假。
“放我出去。”
她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坚定,亦是不打算跟 对方有任何的商量的余地,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原本情绪平稳的尤天有了起伏。
那红帐上的影子晃了一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挪到了自己的身后,初樱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背后传来一阵压迫感,还有那渗人的冷气,似是从极渊之地冒出来的寒气,让人汗毛倒立。
“初樱,你好像,很不乖!”
那充满磁性的生意,低低沉沉的从后颈出传来,传进初樱的耳朵了,初樱只觉得自己发冷,她从来没有如此惧怕过一个人。
“你是在怕本尊?”
身后的人再次开口了,初樱却并没有开口否认。
只听得身后的人似是有些畅然的轻笑一声,那声音,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迷人婉转,动听且充满吸引力,却又充满危险。
他就是魔鬼,比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更要恐怖。
“既然害怕,就乖一点,同样的话, 本尊不想说第二遍!”他警告的话传进初樱耳朵里,初樱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跟着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如果我偏不呢?”
说完猛地起身,手中含光剑早已经顺着对方的脖子划开了去,但是尤天并非等闲之辈,紧跟着猛地起身往后退,然后整个个人都跟着往后退去,可是就算是这样,初樱仍然看到对方的脸颊被划破时有鲜血喷溅出来,趁着这个空当,她立马转身,旋转飞到半空之中,含光剑重重的朝着那红帐劈了下去。
而那红帐,就是方才映着尤天影子的红帐。
她不确定那里到底是不是出路,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去试一下,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是红帐被劈开撕裂的声音,她甚至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