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到最后,并没能拒绝得了,因为夜南冥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只见夜南冥直接将初樱拖到自己的身后,牵着她的手,沉声叮嘱道:“待会儿跟紧本殿。”
初樱:“……”
她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这通道只有这么一条,那些血魃如今正一个一个都苏醒过来了,夜南冥能用什么办法从那里过去。
没有回答他,而是猫着身子蹲在他身后,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只觉得面前一个人影晃过,夜南冥就不见了踪影。
她整个人一滞,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就看到那甬道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移动,她几乎一瞬间就可以肯定那就是夜南冥,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他怎么就出现在那里了。
与此同时,整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虽然知道现在的夜南冥很厉害,一般的神魔鬼怪根本就不会伤到他半分,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心爱之人,心中自然担心。
心爱之人啊,一想到这里,心里就莫名的堵得慌。
虽是心爱之人,但是在他眼泪,却是陌生之人。
不消片刻,夜南冥就回来了,带着一股腥气回来,初樱回过神来,看着他,就听到他说:“走吧。”
“可以过去?”
初樱惊讶,难不成就要这样明目张胆的过去,夜南冥嗯了一声,“我已经探过路了,你会敛气吗?”
初樱怔了一下,还没来来得及开口,夜南冥就继续补了一句:“好了,本殿知道了。”
说完就将她直接搂进怀里,叮嘱道:“不要说话,不要与它们对视。”
初樱立马闭嘴,只见他差不多都要将自己整个人揉进胸膛里了, 不让任何地方露出他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两人迈开步子一步一步朝前走,初樱立马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气息全部敛起来,她一直住在黄泉,沾染阴气很正常,这些血魃身上阴气极重,凶恶至极,但是它们的视线却是有限的,只能根据对方的气息来判断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同时也不动声色的将夜南冥身上的气息给遮盖住,夜南冥乃是天帝之子,身上气息自然与众不同,与这里的阴气是相悖的,所以方才还没靠近这些血魃就已经开始变得活跃了,其实是一问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变得焦躁了。
两人就这样走在血魃中间,初樱不愿意去看,但是不得不看,因为地上到处都趴着血魃,一脚踩上去,黏糊糊的,令人作呕。
夜南冥突然停下来,她险些不稳,等站稳了一看,方才看到自己面前正站着一个血魃,抬着头望着自己和夜南冥。
她深吸一口气,夜南冥这是面不改色,根本就不去看他,而且到这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多事情,亦是不会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的。
初樱也不去与它对视,但是如果对方一直这样挡在前面,他们过不去,就会非常危险,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
因为虽然这里的落花洞女都是些母体,但是她不确定他们到底会不会活过来,这里面的东西太诡异了,一切都是个未知。
她往前看一下,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血魃挡在中间,夜南冥将她的脸埋在怀里,目的就是不让她看那些血魃。
但是初樱已经看到了,她看着面前正望着自己的血魃,瞳孔里渐渐发出红色的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尤天是有关系,至少,是因为他,自己才成魔的,虽然冥婆在救她之后将她体内的魔障之气封印住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她的魔气永远都不会发作。
那血魃看到初樱的眼睛之后,突然就变得忌惮起来,下一刻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往边上跑去了。
夜南冥低头看了初樱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一样的情绪,却没有开口。
而且搂着初樱继续往前走,夜南冥一再叮嘱不可以跟血魃对视,以免被勾去心魂,乱了心智。
但是初樱不同,她跟着这些血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是半个同类。
所以她不害怕。
一路过去,她不动声色的将挡在路中间的血魃全部赶走,和夜南冥平安走过去,两人转过身去,看向那冗长的一条路,两边的落花洞女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有的只是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血魃,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二人。
他们不可以过来,中间似是有一道禁忌,他们明明可以出地道,却不敢到这里来。
“他们好像忌惮着什么。”
初樱开口,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却听得夜南冥云淡风轻到:“那只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初樱回头看向他,显然有些不太明白,想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夜南冥转身,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这些血魃都是尤天养的,南疆之前有凤凰女一族,每年都会举行蛊神祭,选拔落花洞女,方才那些孕育血魃的母体,就是这些年献祭的落花洞女。”
“原是这样。”
初樱故作第一次听说,恍然大悟的应道。
夜南冥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往前走了不久,就听到了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夜南冥却是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前走。
“是什么声音?”初樱再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故作惊讶道。
夜南冥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着她,初樱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往前面看去,问:“要不要前去看看?”
“说吧,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