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若是有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她倒也爽快,并没有跟初樱绕圈子。
“你与那道士是什么关系?”
他们口中的交易,可是与夜南冥有关?这才是她关系的。
后子奴听罢轻笑一声,“什么关系?呵,你为何不问问,你与那道士有没有关系呢?”
她的话里藏着太多消息,初樱看着眼前的女人,因为在街上帮她解过围,所以她便以为,她是好人,可是如今看来,也只不过与公孙安阳是一丘之貉。
可是她说的道士,当真是与自己有关系?
“你什么意思?”
后子奴看到她好奇的样子,心中莫名觉得很是痛快,扭着婀娜的身子走到初樱面前,眼中尽是惋惜,“枉你来世间走了这一遭,连自己亲生父母都知道,你当着就没有任何疑问?”
“我从生来便无父无母。”
初樱矢口否认,多陀曾经一字一句的跟她说了,她无父无母,生下来便是孤儿。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后子奴倒是笑得肆意了,吊着嗓子反问道:“无父无母?”她突然又朝初樱凑近了一些,“若是真的无父无母,你是从哪里来的?就算是真的,那你可知道你父母姓甚名谁,为何去世,如今葬在何处?”
她的追问句句问到初樱的心里去了,初樱被她问得三缄其口,最终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的父母姓甚名谁,为何去世?如今尸骨葬在何处?
多陀半个字都不曾对她提起过。
盯着眼前的后子奴,“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事情,不妨去问问那老道士,说不定,他还知道一二呢。”
后子奴说完便笑了起来,径直与她擦肩而过,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脚步,脸上升起诡谲的笑,心中暗自道:“你若是真的知道了,怕是会疯掉吧。”
嘴角的笑愈演愈甚,抬步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
昏黄的甬道有些的潮湿,微弱的灯光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映照着后子奴妖娆的身子,使本就神秘的她显得更加虚无缥缈。
她的来去缥缈让初樱甚至觉得,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从相国府离开后,初樱便陷入了纠结,终日思索着那道士到底是谁。
她找遍了周围的道观,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而那夜后子奴与他的对话让她更是多了个心眼,随时提防着周围的变化。
几日下来,宸王府仍旧是一片祥和,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这让她不仅自嘲起来,夜南冥身边有那么多高手,若是真的有人想害他,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此时比她更紧张的,莫过于公孙安阳了,后子奴几乎每日都会带给她消息,夜南冥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早已经与夜离澈决裂了。
而这件事情,初樱也完全不知情。
她亦不知道,当日夜离澈让她跟他走,是因为自己已经绝对要对夜南冥下手了。
她亦不知道,两人之间战争的炽热化也是因为那日她与夜离澈见面,彻底惹怒了夜南冥,才会提前了所有计划。
夜南冥这几日好似忙碌了许多,整日里都在会见着各路大臣,公孙安阳看在心里,着急不已。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整个晟州也到处张灯结彩,粉饰太平,实际上,王宫里早已经四处戒备,王上进来身体抱恙,无力朝政,所以暂时就将一切政事交给夜离澈和夜南冥了。
以王后为首的党羽是夜离澈身后有力的靠山,再加上公孙奇的支持,自然就是如虎添翼。
而悄悄相反,朝中一心拥护夜南冥的尚书令已经被杀害,如今在朝中,倒是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了。
可是夜南冥全然没有半点担忧之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一天夜里,公孙安阳由于长久没能好好休息,身子也消瘦了不少,喝了安胎的汤药便躺下了。
可是刚躺下后子奴就派人送信来了。
只见小水慌慌张张的拿着信进来,“侧妃,是相国府传来的信。”
一听到相国府三个字,公孙安阳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在丫鬟的搀扶下坐起来,接过信,打开,一看到上面的内容,整个人就猛地愣住了。
“除夕夜,杀宸王。”
简简单单六个字,断了她一直以来所有的期盼,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祈祷,祈祷公孙安阳能够看在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的份儿上,不要害夜南冥。
可是,她的父亲,在权势利益面前,终究还是放弃了她。
两行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神情痛苦。
小水看到她这般痛苦,担心不已,却又不敢贸然询问,只得候在一旁。
夜南冥已经连续两日没有来了,她想去找他,每每走到门口就被侍卫以让她安心养胎为由拦了下来。
她大抵是猜得出来的,夜南冥定然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情,才不让她出去的。
距离除夕还有七日,她想再劝劝公孙奇,劝他放弃这么赶尽杀绝的计划。
亲笔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回相国府去,却是杳无音讯,公孙奇并没有回信。
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后子奴在后面几日也没有消息,她终于是坐不住了,决定再亲自回去一趟。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初樱和独孤清羽从外面回来,所谓的狭路相逢。
双方都停下脚步,初樱面上毫无波澜,心情无比平和的看着公孙安阳,被她牵着的花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