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不是本殿……”
他矢口否认,自己纵使再爱她心切,也不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初樱用力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恨恨道:“出去。”
她现在全身似火在烧一般,那从小腹深处酝酿的冲动排山倒海的涌上心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更怕跟他一夜疯狂。
夜离澈很明显动摇了,看着床榻之上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初樱,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挪不动脚步。
“出去。”
初樱再次怒吼,她不愿意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被人看到,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夜离澈最终还是没有出去,而是直接上前将她用力抱进怀里,一只手心疼的为她拭去眼泪,“初樱,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的。”
说完不顾初樱的拒绝,堵住了她的唇。
那个吻如炎热午后的暴雨,席卷遍她的全身,让她浑身忍不住战栗。
而此时门外,一身玄服的男人背着一身月华,透过那还没有来得及的门,看着里面翻滚入榻的男女,帘帐落下,映出二人交织在一起的身影。
那双原本冷漠的眸子里血丝遍布,噙满了愤怒,痛苦……
刚离开自己就忍不住要跟他人承欢了?
帘帐内,初樱用力咬破了了夜离澈的嘴唇,“你若是再进一步,我便死在你面前。”
一面否认不是他所为,一面又要趁机要了自己。
夜离澈吃痛的皱着眉,口腔里萦绕着散不去的血腥,痛苦不堪的看着身下的初樱,他完全可以不顾她的感受要了她,让她从此成为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办法忽略她的眼泪,更没有办法对她的威胁充耳不闻。
犹豫片刻,翻身躺在她身边,伸手扯过被子盖住她婀娜的身子,冷静了片刻,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初樱,对不起。”
是他冲动了。
初樱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睛,紧紧咬着唇。
夜离澈知道她难受,“要我怎么帮你?”
若是真的想让她解脱,只能给她,可是她不会同意。
初樱艰难的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出去。”
夜离澈这次没有半点犹豫,穿好衣服,下床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初樱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蜷在角落里, 从枕头下面拿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用力划了下去。
一声闷哼,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涓涓流出,她别无他法,只能这样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寂静无声的夜里,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阿觅站在院子里,看着初樱的房间,那双藏了太多事情的眼里在月色中深沉而又可怕。
第二天一早扶桑去看初樱的的时候,刚推开门,迎面扑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脸色顿时大变,喊了一声“夫人”便冲了进去。
掀开帘子,看着床榻上的那一幕的时候,瞳孔猛地睁大,捂着嘴连连后退,不敢相信的看着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的额初樱,赶忙抛出去:“阿觅师父,不好了,全来啊,夫人出事了。”
阿觅几乎是下一刻就从房间出来了,二话不说就往初樱房间走。
刚走到门口准备出去玩的花辞闻声立马关上门,转身就往回走。
阿觅寻着血腥进去,脸色大变,赶忙上前检查,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十几道口子,触目惊心,有的伤口的血已经凝固,有的还在演源源不断的流血,他赶忙跟她止血,沉声道:“快去请大夫。”
“奴婢这就去。”
扶桑匆匆跑出去,因为太着急了,还差点摔倒。
花辞进来看到这一幕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主人,主人……”
“花辞,去打热水来。”
阿觅没空去跟她说其他的,声音有点冷,很凶。
花辞立马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去打热水,阿觅将初樱放平稳,看着她手上的伤口,暗自骂了一句“傻丫头”便将自己的内力渡给她帮她止血。
初樱脸色苍白得可怕,没有人知道她昨晚经历了怎么样的绝望,那一刀刀下去,她只是想让自己清醒啊。
大夫来的时候阿觅已经简单处理了她的伤口,大夫想必也没看到过对自己这么狠的女子,帮她消毒包扎之余,免不了连连感叹。
“大夫,怎么样了?”
阿觅看着一遍跟初樱把脉一边连连叹气的大夫,心中隐隐不安。
只见那大夫将初樱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起身,看向阿觅,“公子借一步说话。”
说完便提着药箱出去了,阿觅看了一眼守在床边的扶桑和花辞,吩咐她们照顾好初樱,自己便跟着大夫一起出去了。
到了院子,那大夫才停下来,转身看着阿觅,连连叹气,“贵夫人胎像不稳,有流产的先兆,如今又心中郁结,失血多过,孩子不知道能否保住,还请公子坐好心理准备才好。”
“我知道了,多谢大夫。”
阿觅跟着大夫去取了药回来,站在院子里,眼神复杂的朝着初樱的房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兀自熬药去了。
消息最先传到东宫,夜离澈得知之后,二话没说带着太医出了宫。
他本以为自己离开了她就会好了,可是没想到,她终究是出事了。
坐在床边看着脸苍白得像纸的初樱,终于是红了眼眶。
“殿下,夫人因怀有身孕,微臣不敢用药啊。”
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到,却不料夜离澈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夫人她……”太医被夜离澈的反应给吓到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