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澈并没有把初樱抱回住所,而是抱回了自己的寝殿,将她放到软塌上,替她脱了鞋子,擦拭了脸,握着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
“初樱,跟我在一起,当真就让你如此不快乐吗?”
过来第一天,便要出去买醉。
紫玉轩是烟花之地,酒劲自然大,刚喝下去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越到后面,后劲越大。
此时酩酊大醉的初樱就是很好的例子。
花辞扑腾的翅膀在初樱上方飞来飞去,不知是心疼,还是埋怨。
夜离澈看了一眼花辞,怕它吵到初樱,命令道:“把它关起来。”
花辞被关到鸟笼里,只能眼巴巴的远远望着初樱。
夜离澈照料了一切,正欲起身,才发现衣角被初樱抓得死死的。
“殿下不要走。”
他以为是在喊她,心中大喜,重新坐下来,握住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深情款款,“我在这里,初樱,我不走。”
初樱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说话。
初樱一夜微醒,平日里闹腾得不行的她在醉酒后反倒不哭不闹了,安静得很。
夜离澈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一如当时她害怕夜南冥守着她一般。
她应该永远不会知道,那日在宸佑宫,夜南冥守着她的时候,他多希望那个人是自己,多希望那个能让她安心入怀的人,是自己。
如今,他终于是如愿了。
清晨,卫寒霜要去看初樱,却被丫鬟告知初樱在夜离澈的寝宫里,神情一滞,停下脚步,停顿片刻,方才问道:“一夜未出来?”
“至今未出来。”
如星低头小声回禀道,昨日的喜悦在此时此刻荡然无存。
而卫寒霜刚到夜离澈的寝殿就看到夜离澈从里面出来,疲倦的脸上挂着难得的笑。
一时间,竟被那温柔和煦的笑给迷了心神。
从小到大,她何时见他这般笑过?
“王妃,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
夜离澈语气清朗,显然心情大好。
卫寒霜心头五味陈杂,她一再告诉自己要想开些,可是当她真真切切看到,却又觉得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她根本就释怀不了。
“过来看看初樱好些没有。”
低着头,闷闷答到。
“还在睡,你晚些时间再过来吧。”
夜离澈吩咐完又回头跟丫鬟叮嘱了几句便上早朝去了。
而此时宸佑宫,没了往日的生气,到处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夜南冥回来之后便待在初樱的房间里,一夜都不曾出来。
扶桑站在院子里,看得心里着急不已,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郁尘统领,我去找初樱姑娘,让她回来看看殿下可好?”
“不可。”
郁尘立马回绝,看着紧闭的房门,“就是因为昨日见了她与大殿下亲昵,殿下才会这般模样。”
扶桑立马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却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该去上早朝了。”郁尘沉声道,可是屋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