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也觉得有些奇怪,“殿下这段时间不知为何,好像在刻意疏离初樱,让初樱心里也不甚好受。”
因为她到现在都没有想到夜南冥为什么突然就疏远她了。
襟离也不知道,毕竟自己好几天没过来了,心里大概猜测是因为夜离澈的事情,毕竟这几日,夜离澈每日都要来宸佑宫走上一遭。
“我去帮你打听打听,你先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襟离喜欢初樱是真的,所以就算有的时候觉得她做事情是有点过分,但是还是怎么都恨不起来。
告别了初樱,便直奔夜南冥的书房去了。
可是谁曾像,夜南冥并不在书房,而是在湖上亭子里品茶纳凉。
“我方才还在想九弟不去陪初樱定是有什么繁忙之事,不料竟是忙着品茶纳凉来了。”
还没走近就酸言酸语,见夜南冥不理自己,自顾自的走过去,将手中折扇背在身后,定定的看着他。
夜南冥一身丝绸玄衣,胸口微敞,瀑布般的墨发披在身后,俊美无比的脸上尽是孤傲淡漠之色,倒是有几分fēng_liú之态。
“何事让你如此神伤?”
在他身边坐下,兀自倒了一杯酒品了一口,开口问道。
夜南冥只是把玩着的手中的酒杯,也不着急回答。
偏偏他这不急不慢的性子,让襟离再一次想要抓狂。
“你倒是说来听听。”
再次催促道,夜南冥抬眸睨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看着酒杯,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襟离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叹了一口气,“我求你就开口说两句,你这样就算自己没憋死,把我都快要憋死了。”
“你克=可知当日她为何突发急症?”
终于,夜南冥开口了。
只要听到他说话了,襟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听说是吃坏了东西。”
这宫中的版本实在太多,他不知道到底该听哪一个,而且自己刚刚见到初樱又不好开口问,便一直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吃了堕胎药。”
短短五个字,襟离宛如雷劈,整个人身子僵硬,似乎是被吓到了。
夜南冥余光扫了他一眼,心里更加沉重,倒了杯酒,仰头饮尽,“她没怀孕,那堕胎药,差点要了她的命。”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襟离有点没反应过来,赶紧让他暂停。
自己皱着眉开始将混乱的思绪理清楚,最后总结出一个惊天的消息,不可置信的看向夜南冥,“你的意思是,小初樱和王兄……”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是因为不敢说得太肯定,而是因为害怕夜南冥接受不了。
果然,此话一出,夜南冥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襟离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纵使心中有万般疑惑,也不敢再开口了。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