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养心殿,夜离澈站在门口,看着面前银装素裹的世界,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面上毫无表情,可是就在他迈开步子的时候,却差点摔倒在地上了。
候在一边的梵听连忙上前扶住他,“殿下,小心。”
夜离澈一把推开他,也不回答,跌跌撞撞往回走,梵听满脸担心的跟在后面,却又不敢上前去 搀扶。
养心殿里,荣安扶着夜修骥重新坐起来,荣安伺候他穿好鞋子,“王上,外面天冷,要不,等过两日再去可好?”
荣安同样是一脸担心,毕竟,夜修骥现在身体已经完全不如从前了,定然是受不起这恶劣的天气的摧残了。
夜修骥摆了摆手,“这天气不算什么,你也别真以为寡人老得走不动路了,寡人身子还硬朗得很呐。”
荣安听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老奴担心想多了,王上身子自然是健朗,但是老奴只是觉得此去至少也得需要半日,怕王上累着了。”
“那以后去就不累了?”
夜修骥反问,这下荣安就是真的没有话说了,只好全部都依了他去。
等外面都安排妥当了的,便扶着夜修骥出门去了。
对外宣称的是要去圆咭寺礼佛,朝中大臣都以为夜修骥近来身子不太好,纷纷开始站队,夜南冥在南疆没有被召回来,所以说他们只好大部分都站到夜离澈那边去。
在他们看来,晚上此举应用意明显,宸王虽说之前一直得到王上的独爱,但是真正到了这王位继承者上面来,还是很偏向于夜离澈的。
可是此时的夜离澈,好似是突然就颓丧了下去一般,自养心殿回去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任凭谁去敲门,都不应。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梵听也不敢问。
而此时南疆,初樱这几日和夜南冥关系也没有那么僵持了,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初樱没没要去什么地方,夜南冥都必定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不过自从上次怜笙来和他们一起去看完梅花之后,便没有再来过,这倒是让初樱有些意外,因为这并不是她的风格啊。
殊不知此时的怜笙,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闹绝食。
“祭司,开开们啊 。”
“祭司,再不吃饭会饿坏身子的。”
两个替身丫鬟站在门口,端着饭菜轮番敲门,可是怜笙不知道是用什么抵着门,她们根本就推不开。
“还没吃饭?”
南莫处理完政务过来看到两个人还被关在门外,遂开口问了一句。
两人转过身来看着他连连点头,“长老,您还是好好劝劝祭司吧,这都好几日了,若是再不吃东西,岂不是要饿死了?”
这堂堂祭司还没有长大就被饿死了,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给笑掉大牙?
更重要的是,这祭司的身子这么金贵,怎么能被这样饿啊。
南莫看着紧闭的大门,无奈叹了一口气,示意她们退到一边,自己上前,抬手敲了敲门,“小祖宗,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开门?”
“让我去找娘亲和爹爹。”
里面传来小怜笙义愤填膺的声音,听得南莫一阵头痛,无奈扶额,捏了捏眼角,道:你先开门,我们有事好商量可好?”
“鬼才相信你的话,你若是不答应,就让我自己饿死吧,不要管我。”
话音刚落,身后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竟有些忍俊不禁。
“你上次偷偷溜出去骗王爷和樱姑娘带你去梅花园看梅花的事情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如今倒是跟我耍起性子来了,我告诉你,你若是再这样任性,我就这样一直关着你,反正王爷和樱姑娘马上就要回晟州了,到时候我让你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信不信?”
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管怜笙使用什么小伎俩,南莫纵使有办法去治她的。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门就被突然打开了。
怜笙站在门口,嘴角上还站着没有擦去的糕点沫,二话不说就往外冲,不料被南莫给横空拦住了。
“南莫,放开我,我要去找娘亲和爹爹。”
南莫怎么可能放开她,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来,抬步往里面走,“臭丫头,你还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会让自己受罪?”
说完指着桌子上怜笙没有收起来的糕点,问身后的两个丫鬟,“说,你们谁是同谋?”
“咦,这不是昨日厨房里没有找到的方糕吗?”
“对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两个丫鬟显然是跟怜笙一伙的,发现事情败露了,立马就唱起了双簧。
怜笙自顾自的捂着嘴偷笑,南莫立马瞪了她一眼,十分不满道:“你还好意思笑。”
“哼,坏南莫,你是坏人,放下我,我要去找爹爹和娘亲,告诉他们你天天欺负我。”
南莫:“……”
他什么时候欺负她了,难道不是一直被她欺负吗?
“我懒得跟你计较,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否则,我可真的就要惩罚她们了。”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一边低着头生怕被惩罚的两个丫鬟,警告道:“你们以后若是再敢这样跟着祭司一起搞这种恶作剧,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两个丫鬟赶紧跪下,南莫这才将怜笙放下来,沉声道:“乖乖呆在宫中,什么时候不闹腾了,听话了,我会考虑让你去找王爷和樱姑娘玩。”
说完便抬手擦去她嘴角的方糕沫,转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