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冥整个人都是沉冷着脸的,脸色极其的难看,特别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
“王爷今日若是想来找我要人,怕是找错了,毕竟,比我想杀了她的人,多了去了。”
后子奴不惧怕夜南冥,以为她知道,就算也没有一千个想要杀了自己的心,他都是不会动手的。
如此一来,自己便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最终,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夜南冥收起剑,没有作声,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旁边一直不敢说话的霜凝,霜凝在被他的目光照到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了。
就在刚才夜南冥毫无预兆的冲进来的那一刻,其实霜凝心中就已经隐隐有预感了,这一次,他应当是不会再给自己任何机会了。
在去南疆的路上,自己帮后子奴撒谎,他已经警告过自己一次了。
这一次,自己应当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可是她所有的紧张,所有的恐慌,最终都没能入他的眼。
夜南冥离开了,没有丢下任何一句话,气势汹汹的进来,冷漠如冰的离开。
人走了,站在房间里的二人,久久没有说话。
“霜凝,去找人,既然他认为是我抓走了那孩子,那就去找到她。”
后子奴冷静下里,淡声开口,云淡风轻的语气倒是显得愈加的欲盖弥彰。
霜凝咽了一口口水,低下头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
她现在,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
夜南冥的突然到来,让她心情无比复杂,且,无比恐惧。
她在担心自己接下来的路,在担心夜南冥会如此处置自己。
后子奴是看出了她的担心,回头看了她一眼,柔声道:“霜凝,你不必担心,若是王爷将你赶出来,你刚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我身边,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她说完缓缓抬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霜凝的肩膀却猛地抖了一下。
“霜凝先告退了。”
说完就赶忙出去了,后子奴搁在半空的手抓了个空,后子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终究是没用的草包,还须得我自己动手。”
本来以为找到了一个帮自己做事的下手,却没想到是一个这么没用的人。
夜南冥除了王府,翻身上马,往回走,北齐和郁尘在侧,郁尘想了一下,问:“王爷认为小祭司是被王妃抓走的?”
夜南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当真以为本王是去找人的?”
郁尘神情微顿,显然是有点不明白,方才夜南冥那般气势汹汹的的模样,难道不是为了去找怜笙?
见他不明白,夜南冥并不打算解释,开口吩咐道:“派人去南莫那边盯紧了,敢从本王眼皮底下把人带走,胆子当真是大了些。
郁尘点头,“属下遵命。”
“王爷,那霜凝的事情该做何处理?”
另一侧的北齐跟着开口询问,之前他也不是没看到过霜凝,那个时候就觉得她行为异常,当时竟没能跟这个联想起来。
郁尘看了一眼北齐,两人目光相对,皆露出无奈之色。
夜南冥想了一下,一字一句,如寒冰,冷漠不已,不带一丝机会。
“赶出王府,永世不得再踏入王府半步。”
这一句话,无疑已经是对霜凝定了死罪,霜凝自小便跟着夜南冥,是夜南冥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可是如今,那个再次赋予自己生命的人,已经决定要将她遗弃了。
北齐和郁尘皆是顿了一下,脸上神色渐渐黯淡下去,但是两人都没有开口求情,以为知道,只要是夜南冥做的决定,就算是求情,也无用。
“属下明白了。”
声音难免有些沉重,毕竟是在一起共事那么多年的伙伴。
回到北苑,夜南冥并没有看到初樱,一问才知道她出去了。
一问是去哪里了,都没有人知道。
夜南冥无奈叹气,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呢。
初樱此时正蹲在一家客栈里,目光直直盯着对面的客栈,那是南莫住的地方。
南莫从北苑离开之后,她一路跟过来的,才发现,南莫好似已经来了很久了,大街小巷,轻车熟路,或许,早在年前,他就已经来了。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只见南莫没进去多久,就又出来了,一袭白色披风,戴着帽子,带着几个护卫直直拐进一条小巷子,直接走了。
初樱想了一下,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可是那群人七拐八拐竟然跟丢了,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看着东西南北方向的巷子,她做不到南莫到底走的是那一条巷子。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闪进了左手边的巷子里。
往前没跑几步,旁边一扇门就突然打开了,“樱姑娘,这边。”
那站在门口的人小声喊了一声,初樱回头看,是南莫身边的护卫,迟疑了一下,身后的人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在不清楚情况的条件下,她只有选择转身进去了。
那侍卫迅速关上门,初樱左右看了一下,打量着院子。
“樱姑娘,这院子不宜久留,还请跟我来,长老在里面。”
那侍卫就像是早就知道初樱跟过来了一般,语气格外的平静,却又丝毫掩饰不住他的小心谨慎。
初樱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跟着他往里走,保持着警惕,她倒是要去看看,南莫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跟着那侍卫一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