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妃体谅。”
魏湛跟她行礼道谢,初樱便没有再提秋濯,而是又询问了几句关于魏灵雨的事情,便让他走了。
等人走了,夜南冥进来,见她一脸惆怅的立在那里,道:“每个人都是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的命运轨迹,你已经把你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就算她在这里替秋濯感到难过,也没有什么作用。
“这个我自然是想得通,只是有些替秋濯感到难过。”
等了那么久的人,默默地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就算是死也不想忘记的人,如今却快要把自己给忘记了,若是知道了,该有多难过?
夜南冥牵起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想了,等他忙完了这阵子,应当会去南疆的,魏湛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他都这么说了,初樱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只能选择相信了。
“我知道了,王爷无需安慰我了,这件事情是我耽搁了,若是能早点跟魏湛说明一起,说不定在他家里没出事之前他就去南疆了。”
“但是那个时候他不一定能见到秋濯。”
夜南冥这么一提醒,初樱都是想到了,秋濯一直都被萧无衣控制着,就算是魏湛去了,也是见不到人的。
所以这一次,她还要将秋濯救出来。
“王爷,魏大将军来了。”
外面郁尘开口禀报道。
魏湛前脚刚走,后脚他父亲便来了。
看来,情况确实是十分糟糕了。
不然,魏延是绝对不会来找自己的。
“本王知道了,带。”
夜南冥回了一句,再看向初樱,初樱笑道:“王爷先去忙吧。”
“那你不要再多想了。”
“好!”
“呕……”
夜南冥刚走,初樱就感觉到一阵恶心感突然涌上来,赶忙扶着胸口连着一阵干呕心,胃里却是更加难受了。
隐隐听到有脚步声,初樱意识到情况的不对,赶忙直起身子,抬步往外走,整个人神色匆匆,心中的担心越来越强。
回到寝殿,初樱的恶心感并没有减弱,反倒是越来越强了。
一时间,竟有些坐立难安了。
她心中有预感,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想着这段时间和夜南冥的日日贪欢,还有在南疆发生的一切,所以,不是没有可能的。
连忙命人去喊泷居前来。
书房里,夜南冥看着面前已然是苍老了不少的魏延,思索片刻,道:“如今本王在晟州明面上的势力,已经被王上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对他威胁最大的,便只有魏家了,看来他此次还是非要拔掉魏家不可了。”
“末将死不足惜,但是实在是不甘看着兖州大陆葬送在网上手中啊,王上此番用意,明明就是想要搬到王爷啊啊,末将请求王爷,不要再一退再退了,一定要着手反击啊。”
魏延戎马一生,大半生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其忠心自不必说,做事情更是嫉恶如仇,仗义执言。
此番前来见夜南冥,就是请求他出手反击。
可是反击容易,正名难。
如今就算是他真的出手,将夜离澈从王位上拉下来,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而且夜修骥还在世,若是骨肉相残,将他置于何地?
如此种种,都是夜南冥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魏将军不要说了,本王心中自有打算,王上针对魏家的,本王自会去找老太宗出面调节,定会护魏家上下周全。”
他说完抬头看向魏延,“本王知道老将军是为了本王好,但是很多事情,都并非本王所想,但是也请老将军放心,本王定然不会被扳倒。”
他若是倒了,他身后支持他的所有人,都会跟着陪葬。
这一点,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今日早朝,夜离澈当着夜修骥的面为魏家沉了冤,正了名,但是私下并没有就此罢休。
魏延听罢,无奈叹气,拱手作揖,“末将明白了,就先告辞了。”
“郁尘,送送老将军。”
夜南冥开口,等魏延走后,他相跟着离开了书房,直奔着寝殿去了。
走在路上,北齐便匆匆迎了上来,“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北齐着急的模样让夜南冥脸色瞬间就变了,立马加快了脚步,大声质问道:“到底怎么了?”
“王妃,王妃生病了,一直吐,四殿下让我快点来喊王爷过去。”
话还说完,夜南冥人已经走到自己前面去了。
寝殿里,初樱看着泷居,眼神沉郁冷静,“请四殿下务必要替我保守秘密。”
而泷居,正一脸纠结的坐在边上,最后取出一粒药递给她,“你先将这个吃了吧,我说了九弟不一定会相信,定会亲自给你把脉,这药可以让他察觉不了小家伙的存在。”
泷居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助纣为虐,但是没有办法,他和初樱都清楚夜南冥现在的情况,若是被他知道了,定然会不顾一切都要留住初樱。
而初樱,必须要去南疆,她要拿到凤凰蛊,成为祭司,才能用幻寂法杖唤醒凤凰蛊,才能救夜南冥。
夜南冥本来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可是突然手臂传来依着剧痛,心脏一抽,转身一口血吐在了路边的泥土里。
“王爷……”
北齐上前,却被夜南冥挡住了,接过锦帕擦了嘴角的血渍,“本王没事。”
说完,掀起袖子一坎,那块鳞斑已经完全跟皮肤融到一起去了,细细密密的,看得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