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如释重负一般起身,可能是起身动作太突然,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夜离澈连忙伸手去扶,可是夜南冥比他反应更快,说时迟,那时快,瞬间扶着她,担心道:“你没事吧 。”
初樱看到自己的另一半身子在夜离澈怀里,慌忙从他怀里退出来,站到夜南冥身后,小声回答道:“我没事。”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夜离澈,只见夜离澈有些受伤的收回手,目光却没有收回去。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点过分,但是,若是不过分一点的话,无疑就是再次给了他机会,让他胡思乱想。
夜南冥转身牵着她的手,警惕的看了一眼夜离澈,转身对夜修骥道:“父王,太贵妃,儿臣便想告退了。”
“好,路上小心。”
夜修骥叮嘱道。
卿酒也是一脸的不舍,显然是不想让初樱走,今日好不容易有了一件能让自己和夜修骥都开心不已的事情,但是无奈,她的快乐源泉马上就要走了,难免惆怅。
两人应了一声,便在夜离澈的目送下转身走了。
看着离开的两人,夜离澈心中百感交集,多想直接冲上前去将初樱抢下来。
“澈儿,你也回去吧。”
夜修骥的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沉声道。
夜离澈回头,应了一声,“儿臣想告退。”
说完就也跟着转身走了。
夜修骥看了一眼旁边的荣安,再看向卿酒,道:“扶我进去休息吧。”
“好!”
卿酒应了一声,上前将他扶起来,进了内殿。
而此时另一边,养心殿了,夜离澈一回去就看到刚才跟夜南冥把脉的太医正在门口等着自己。
“微臣参见王上!”
“进来吧。”
小黄门推开大门,夜离澈淡淡说了一句,便自己想迈开步子进去了。
进去之后,他命人将门关上,看向那太医,沉声问道:“宸王到底是什么病?”
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自己心中救明白了,夜南冥的病,绝对不止风寒那么简单。
“回禀王上,宸王殿下脉搏微弱,已是日暮之兆!”
那太医不敢有丝毫隐瞒,他把脉时几乎都不能够感觉到他的脉搏了,实在是太过微弱的,如今能故作安然无恙的样子,完全是凭着一口气吊着。
“可是当真?”
夜离澈突然转身,盯着太医。
兴许是这个消息太过振奋人心了,让他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刚才在太和宫,他看到他咳血了,却还是在逞强,还在强装淡定。
所以九弟啊,你是真的活不久了吗?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欺瞒。”
太医是不会骗人的,因为想要保命,所以不敢有半点隐瞒。
所以夜离澈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夜南冥的身体是真的出了问题。
“而此时宫门口,夜南冥的马车刚出去,等他们的马车走远了,宫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霜凝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那就好像是自己的信仰,自己人生仅存的一点光亮,正在自己的目送中,渐行渐远。
有的时候她其实也在想,若是当初自己没有选择进院子去看后子奴,结局会不会就完全跟现在不一样?
她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只是知道,事到如今,就算是后悔,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夜南冥是不会给任何人去后悔的机会的。
马车里,初樱看着坐在面前的夜南冥,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开口问道:“方才跟王上把脉的那个太医,是王上的人吗?”
“除了他,谁还会那么想本王死?”
“那太医说王爷是染了风寒。”
她开口道,夜南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低头看着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只不过是说给父王听的罢了。”
夜离澈心中比谁都清楚,若是老太宗知道自己的真实病情,定会跟他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王爷是怎么让那太医误诊的?”
夜南冥想了一下,“封住自己的脉搏便好了。”
没有什么是比感觉不到心跳更让人感到可怕的了。
脉搏是一个人生命的象征,脉搏都快没有了,人还能活多久?
初樱也笑,将他的手拿过来,房子自己腿上,学着大夫的模样跟他把脉,“现在脉搏倒是很正常呢?”
“早就解封了。”
夜南冥失笑看着她,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贪婪的呼吸着她的味道:“小樱,谢谢你。”
若是没有她,自己或许就真的活不成了。
就连自己的师父,都没有下山来,看来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格外的感激初樱,庆幸她还没有放弃自己。
“王爷何故要谢我。难道这不是作为一个妻子应该做的吗?”
她反问,他却笑了起来,笑容有几分苦涩。
“本王应当谢谢你的,谢谢你,在所有人都放弃本王的时候,你没有放弃本王,给了本王生的希望。”
看着鳞甲一点点长满全身的时候,他甚至都自己放弃自己了。
在没有初樱的那段昏暗的日子里,他甚至一度都在想着早日死去,死了,便可以不念不想了,便可以不再饱受思念的折磨了。
初樱被他的话说得几分动容,在不经意间红了眼眶。
“也谢谢王爷,没有放弃爱我。”
因为他的爱,才让自己可以坚持这么久。
两人相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