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也不用再去了,反正就算是接初樱过去也不是现在,我等下回去跟老太宗说说,看看他是否能答应。
卿酒无奈摇头,坦白道,看他这忙来忙去的样子,倒是真的觉得初樱跟着自己去太和宫要方便些,在这缘缨殿,若是再出个什么意外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不过这话她并没有说出来,等一切都决定下来再说,不然现在被夜南冥知道了,定是要马上去找老太宗说情的。
这些年,好不容易看夜南冥和夜修骥两父子关系越来越好,谁都不希望父子俩因为这件事情而起矛盾。
“多谢太贵妃。”
夜南冥开口道谢,卿酒也随即站起来,看了一眼夜南冥,再看看初樱望着夜南冥那柔情蜜意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笑,开口道:“我也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两个了,先回去了,老太宗还等着我带消息回去呢。”
夜南冥微微笑着,道:“太贵妃慢走。”
他倒是有些等不及要跟夜南冥单独相处了,卿酒见他这么干脆,根本就不打算留自己,更是忍不住笑,想着夜南冥恐怕也只有在初樱这里才会是现在的样子。
“好了,知道你们想我走,也不急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看向初樱,柔情叮嘱道:“一定要注意身子,让你卧床休息你就乖乖躺在床上休息知道吗?”
床抿着唇笑着点头,“好的,太贵妃不必担心,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其实卿酒最多应该也就比她大几岁而已,只是因为所嫁之人不同,所以才会在称呼上有这么大的差别,一开始卿酒是十分不习惯的,也就是到了现在,才勉强接受了。
不过她和初樱的关系倒不像是外人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客客气气的,只要是没人在旁边的时候,两人都是比较随意的。
送走了卿酒,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夜南冥和初樱,初樱靠着枕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犹豫了一会儿,道:“王上去找月公主了?”
夜南冥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暗沉,嗯了一声,在他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柔声询问到:“现在可是好些了 ?”
他试图转移话题,可是初樱却并不想转移话题,嗯了一声,回了一句:“好多了”说完又道:“其实她没有坏心思,那麝香定不是她有意而为之的,王爷不用想都知道,她若是知道那是麝香,怎会如此光明长大的来找我让,岂不是掩耳盗铃?”
“阿樱,寡人不管她是否是有意之举,但是她伤害了你,寡人便不会放过她。”
夜南冥说这话有些霸道不讲道理,初樱本来还想再说两句的,就又听到他说:“小樱,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人寡人都不会放过的。”
这话,他说给初樱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因为没有人能够真切的知道,初樱每一次受的伤,都会十倍百倍的痛在自己身上;初樱的命,便是他的命。
那种已经爱入骨髓,甚至是渗入了每一丝血液的深沉,没有人能体会到。
而且,正是因为曾经刻骨铭心的痛过,失去过,所以才会更加想要好好珍惜。
初樱到喉咙的话咽了回去,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有了其他的任何反应,只是抓住他的手,心中微微叹气,虽然没有问他到底怎么惩罚姬徽月的,但是不用想,姬徽月现在肯定很难受吧。
后面几日,夜南冥变得十分紧张起来,老太宗那边总是说要将初樱接去太和宫,可是每次荣安带人来接初樱的时候都被夜南冥给赶了出去,如此一来,双方也就僵持住了。
为了证明自己是有时间陪初樱的,他每每都是尽快处理完公务便回去陪着初樱,不让老太宗那边有任何可趁之机。
对此,初樱虽然深表无奈,但是更多的,是心疼每日两边跑的夜南冥。
夜南冥倒是没事人一样,一直强调着自己没事,可是到底有没有事,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和,初樱看在眼里。
这日,初樱和夜南冥正商量着两人亲自前去拜见老太宗,跟他好好说说初樱不必去太和殿的事情,结果刚出门就看到姬徽月带着一个丫鬟站在门口。
她记得请出去,夜南冥说过不准再踏入缘缨殿半步,所以她不进去,她就等在外面,夜南冥总归是要出来的。
一看到姬徽月,夜南冥的脸色顿时变得冷淡起来,初樱也有些惊讶,看着她,“月公主前来可是有事?”
“前来请求王上还我清白的。”
姬徽月开口道,语气直爽干脆,其实从上次两人交谈,初樱就可以看出来,她并不是一个会玩弄小心机的人。
看了一眼夜南冥,只见他仍旧不抬眼去看姬徽月,只是沉声道:“你的清白与寡人无关 ,这里并不是你伸冤的地方。”
“王上……”
初樱拉住他,看向姬徽月,道:“月公主请讲。”
初樱并不是心怀悲悯之人,只是不想让场面过于尴尬。
姬徽月看了夜南冥一眼,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眸子深处那一抹异样的情绪还是被初樱给捕捉到了。
只见她将那丫鬟往前面一扔,道:“当日跟我衣服熏香的人便是她,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调查,最后见她鬼鬼祟祟的要出宫,最后抓住一问,才知道,想害王妃腹中胎儿的另有其人。”
说完顿了一下,见初樱和夜南冥都毫无波澜,继而又道:“你们若是不相信,大可以问她,我姬徽月从来不是那等卑鄙小人,亦不会做那等卑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