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冥有些慌乱的望着初樱,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紧张的伸手捧着她的脸颊,还有的温度,再握住她的手跟她把脉,脉搏也没有问题,可是,为何不醒?
整个人都有些慌神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方才南莫对自己说的话,立马回头,望向他,“她怎么了,你告诉寡人,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明明前两日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而且这两天,他还一直都在跟她置气,怪她不来找自己。
“王上与其问南莫把大人怎么了,倒不会问王上自己把大人怎么了,王上此时可是着急了,其实王上大可不必着急,大人这只不过是旧疾罢了,等醒来便没事了。”
南莫气定神闲,对于夜南冥的质问,语气淡淡的回答到,说完,往旁边走了一步,避开郁尘,然后上前,走到床边,对夜南冥礼貌道:“王上人也看到了,若是无事,就请出去吧,大人每每沉睡时,不喜阳光,南莫要将幔帐放下来了。”
夜南冥一时竟没有理由反驳,不用南莫动手,而是自己亲自将幔帐放下来,看向南莫,酝酿再三,方才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寡人要知道真相,她这旧疾,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南莫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初樱,她是前天晚上睡着了就一直没有醒来,他是昨天上午来喊她一直喊不答应,丫鬟进来才发现的。
为了不让夜南冥发现,他便一直都是亲自守着的 ,却没想到一直没有来找她的夜南冥今日竟然突然就来了。
当他在门口堵着夜南冥的时候,他都还想将事情瞒下来,因为他知道,依着初樱的性格,是绝对不想让夜南冥知道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两年前,大人被顾臻从坟墓里带出来,送到凤凰寨请求圣女救治,后来命算是捡回来了,却经常会莫名陷入沉睡,短则三五天,多则几个月,王上或许一直都在怪打人明明还活着却不肯露面,不肯让王上知道,其实王上有所不知,大人醒着的时间,都是屈指可数的。”
他说着,望了夜南冥一眼,却是见他一脸震惊,因为,不管初樱怎么抱怨过他,都没有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这一次醒来,能拖这么久,已然是奇迹了。”
毕竟,在这之前,初樱还没能够坚持这么久过。
夜南冥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就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方才所有的醋意在此时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对于南莫方才说的一切,他无言以对,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是自己曾经犯的错,就应该受到惩罚。
从与初樱相逢到现在,初樱一直拒绝他,甚至恶语相向,他都不怪,也没有资格怪,这一切,较之他曾经给初樱造成的伤害,不及万分之一二。
“寡人想陪陪她,你们先出去。”
若是想现在把他赶出去,已然是不可能的。
南莫也知道,反正初樱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便也不再多说,而是叮嘱道:“还请王上不要给大人输送内力,夫人体内气息复杂,已经不能吸收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种方法顾臻和圣女曾经都试过,都没有任何成效,反而会加剧初樱的病情。
夜南冥没有回答,但是明显已经听到了。
南莫见他不回答,也不继续多说,而是转身离开了。
郁尘见状,开口询问道:“王上,可否需要属下去请大夫?”
其实郁尘也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夜南冥心里好受一点,问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想到,夜南冥自己就会医术啊,这镇上的大夫医术又怎能与夜南冥的医术相比?
“下去吧!”
夜南冥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郁尘不敢再多说什么,甚至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有些不敢说了。
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夜南冥掀起幔帐坐到床边,看着睡莲沉浸的初樱,不自觉的便热了眼眶,他后悔,懊恼,怨恨自己为何不早点主动来找她,甚至还等着她来找自己,甚至还觉得她已经对自己心软了……
太多的自以为是让他现在痛苦不已,握着初樱的手,有些哽咽的出声,“小樱,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寡人?”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初樱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一睡不醒,她明明已经吃了顾臻从南风仙境取回来的药,可还是没忍住的昏睡过去了。
夜南冥在得知了实情之后便不肯从初樱房间出去了,南莫没有办法,倒也不强求,正好这几日与夜离澈就要兵刃相接了,他也忙碌得很。
南疆人本来就痛恨战争,所以一开始会选择和解,这也是初樱最开始来的目的,但是若是对方不肯和解,论打仗,南疆人也从来不怕谁。
南莫一生,只活一个信念,那便是为南疆而活,南疆在,他便在,南疆忘,他便亡。
所以无论初樱做什么,只是要是为着南疆的,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再加上如今夜南冥在这里,对于这场战争,他其实是有信心的。
更有甚者,他是感激初樱的,若不是因为初樱,夜南冥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出兵,更不会亲自追到这里来, 与夜离澈的战争,也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把握。
夜南冥守着初樱,日日夜夜的守着,跟她说话,每每都是回忆曾经在一起做过的所有快乐的事情,结果每每讲到一半,他总是能让自己哽咽难言, 到最后,也只得作罢,不说话,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