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不等他把话说完,郁尘已冷冷打断——“樱姑娘是王爷的人,她定会没事的。”
公孙安阳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了。
也不知道初樱会被怎么样,但对于她而言,这不是坏事。
想必,初樱也该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了吧,明明卑微到骨子里了,为何还一副那么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似高贵无忧,实际上——呵,不也沦为了物品么。
对于太子殿下这么高贵的人来说,女人于他而言,不外乎是有用的和没用的之分。
“王爷”
听到扶桑的声音时,府里的人立马纷纷站直身子,只看到那进屋的男人,还有那膝盖上流着血,两颊通红身子有些摇晃的初樱。
“这是,怎么了?”
匆匆赶来的耀华有点担心,而夜南冥,周身上下散发着的冷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耀华心中虽有几分情绪,但是很快就端正过来了,转身对绿竹吩咐道:“绿竹,吩咐厨房给樱姑娘煮点汤吧,看来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确实是 出了问题,之前的夜南冥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要保护的人,就不会让她有半点不好。
而如今……
初樱心中莫名的恼怒,那双眸子里染了凛然,极力的想要看清楚面前人,可惜了,一片黑暗。
耀华从女孩目光中看出了冷意,但那又如何?
现在的初樱就像是做错了事等着惩罚的孩子,不过这次可就错得有些离谱了,府里甚至还有人等着看她被惩罚的可怜
样呢。
然,夜南冥阴鸷的黑瞳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潭,他重瞳眯了眯,薄唇之间,溢出了一个字,却足以让周围的人立马掉入卑微。
“滚。”
这个字,是对在场除了初樱以外的所有人说的,对不属于这里的人说的。
……
周围的人不敢怠慢,纷纷散开,匆匆出去了,周围就安静下来了。
深夜的府宅里,初樱伸手想要去接熬好的姜汤,可是那人比她快一步,按住了她的手臂,只听到碗掉落在地上碎开的
声音。
“王爷……”
耀华还是第一次见到夜南冥发这么大的火,拽着初樱就几乎是拖着的,期间她摔在石阶上,他也阴厉的扯着她的手臂,不管不顾那膝盖上的伤口。
那房门重重合上的声音,已然能感觉到他今晚的暴戾了。
跪坐在地上的女孩,膝盖上的疼痛似乎已经麻痹了,那mí_yào的劲儿也过了一点半。
抬眸,就感觉到了夜南冥那阴鸷至极的眸子。
她心中也明了,自己是真的触到她的底线了,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欠人一条命,不可能不换的,况且 ,她是不愿意欠夜离澈的。
如今为了救他,折了自己十年寿命不说,眼睛也暂时看不到了,怕是都还清了吧。
她起身子,用手往后撑住桌子一边,才稳住自己。
轻贪叹一声,声音轻细——“王爷,初樱做错了吗,当日是你突然丢下初樱离开的,若不是太子殿下,初樱现在怕是已经没命了。”
她不懂,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吗?
夜南冥眼瞳深了深,她在问他,做错了什么。
“你是在怪我?”
夜南冥菲薄的唇勾出一抹冷凛的弧度,将那个自诩聪明的人儿扣在怀里,捏紧她的下颌,迫使她眼里此刻只能看到他一人。
“你可知道,你到底哪里做错了?”
那阴柔的嗓音中透着的危险之意,她警觉了,却是已经晚了。
被桎梏在他怀里,那独特的男性气息贴近她的额头——“你触及本王的底线了。”
若不是他及时赶去,她此时是不是已经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欢快了?
他处心积虑,费尽心思,让她的身子始终只被自己拥有,如今却变得那么微不足道,想到这里,脸上青筋更明显了几分。
初樱眸子颤了颤,下意识觉得这压迫感几乎要将她吞噬,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力道却抵不过他丝毫。
她听到衣裙被撕裂的声音,身子已被推入那被褥之上,第一反应,竟然是逃。
耳边回响起来的是夜离澈的声音——你没事,便好。
真正的喜欢,便不该是这样的占有和粗暴,而是珍惜。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有了逃离的举动。
夜南冥眸色一沉,大掌按住了她受伤的膝盖,她一动,便能体会到那疼痛袭来。
“嘶……”
“不要妄自揣测我的想法。”
那压迫而来的气息倾覆了她的感官,初樱此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她今晚……也许真的会成为他的食物。
不要妄自揣测他的想法。
难道,她理解错了么。
“我没有……”
“没有?”夜南冥冷笑一声,她的确是没有,而是选择用不同以往的方式来试探他。
“我只是在想,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做?”
之前的他,虽然冰冷,却是温柔的,为何今日,这么粗暴?。
“王爷难道希望我一直牵着太子殿下的恩情吗?”
夜南冥眸子一凛,在听到她这句话时,眸底骤然冷凛如锋利的刀子划来。
所以,她把自己搭进去,用来报恩的吗?
他不说话,神色看不出好坏,就在初樱以为,今晚就会这么过去时—— “那你欠我的用什么来还?”
他为她放弃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