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派人来告诉他们,暂时不用去方家。
李谚觉得不对劲,出门去打探消息了。
木挽香也没闲着,她去街上买了些白菜、黄瓜、茄子的菜籽,拉着木三味去后屋开垦荒地去了,木白也跟了过去。
后屋空地虽然大,但上面有不少小石子,三人不得不先把石子捡出来。
没一会儿,木三味就不干了,嘴里嚷嚷着“腰好疼。”
木挽香抹了把额头的汗珠,看看正在卖力干活的木白,又嫌弃地瞅了眼木三味。
“你竟然连一个八岁小孩都比不过。”
谁知,木三味索性直挺挺躺在地上,闭眼开始睡觉了。
看得木挽香顿时就恼了,刚想骂人,就看见木白朝她招手。
木挽香疑惑地走了过去,只听他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有个很丑的布老虎?”
封尘的记忆渐渐被打开,穿越来的头几天,木挽香总觉得老天爷不公平,她拼搏半生好不容易开了家餐厅,结果就那样莫名其妙死了,想到这,就忍不住整天整夜哭。
为了逗木挽香开心,木三味想尽法子,做鬼脸,不停和她说话,他不知从哪里听说小女娃都喜欢布偶。
于是木三味穿针引线,开始做起了布偶,约莫月余,他总算是缝出一只很丑的布老虎,针脚歪七扭八,线头到处都是。
木挽香很嫌弃,但当看见他十个手指头上都密密麻麻的针眼时,她很是感动,那会儿更是下定决心要将他当成亲爹。
之后的几年,木三味一直对她不错,除了翠花院的事情。
看她的样子,木白已经猜到了,他继续说道“爹爹嘴上不说,夜晚总是抱着那只布老虎发呆,嘴里还时常念叨着,你过得好不好?”
木挽香皱了皱眉“那他为何不去赎我?”
木白瞥了眼酣睡的木三味“我也不明白,每每我赢够了钱,他总会去烂赌一次,将所有的积蓄输光。”
“你年纪小,别被他骗了。”木挽香觉得木三味拿着布老虎,八成是为了弥补他内心的愧疚。
姐弟俩个说话间,李谚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方盛死了。”
木挽香彻底蒙了“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谚沉声道“我去方宅时,发现里里外外都被衙役包围,打听一番后才知道,昨日方盛去方府求情,结果王芙命府里的护卫直接将人打出府去,咱们离开不久,方盛就死了。”
木挽香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
李谚继续道“那个护卫今日去衙门自首,说是受到王芙指使,暗中用力将林渔和王芙打死。府衙大人下令,让刘义等人将方府团团围住。”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木挽香追问道“那你见到方盛的魂魄吗?”
李谚摇摇头“按照常理来说,方盛死在方宅中,魂魄应该就在那里,但我没看见。”
“接下来要怎么办?”面对如此扑所迷离的情节,木挽香早就变成一团浆糊,此刻她深深感觉到还是做菜简单点。
李谚思忖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刘义说弄蛇人只有北边黑水河边上有户姓王的人家,我要去看看。”
“我随你一起去。”方盛死了,如今唯一的指望就是林渔的报酬,木挽香不亲自跟着不放心。
黑水河在武东府北边,河岸两边水草丛生,地方十分偏僻,更是人烟稀少。
两人赶到时,很快就找到了那户王姓人家,因为只有这一家人。
木挽香在院门口喊道“有人在家?”
没人应答,她问了好几声,也不见人走出来,两人直接进了屋。
堂屋放置桌椅,十分普通,左手边的屋子有土炕和几个破旧的木箱,也没什么特别的。
刚刚走进右边的屋子,远远就听见“丝丝”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李谚沉声道“你往后退点,我来开门。”
木挽香乖乖往后退了几步,却也不敢放松警惕,目不转睛盯着那扇门。
“哐当”李谚一个飞踹,门应声倒下,一道黑影朝后面的木挽香飞射而去,他大声提醒道“小心。”
木挽香张开双手,在虚空中一抓,还真捉住了。
那是一条手指粗细的黑蛇,猩红的眸子正死死盯着的木挽香,还时不时朝她吐着信子,仿佛在警告一般。
“你不怕?”李谚惊叹于木挽香的身手,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世间竟然有女子不怕长虫的。
得益于中餐师父教导,想要学好厨艺,首先就要有好的体格和广阔的见识。
学厨头一年,她跟着师父四处跑,抓蛇也是常有的事儿。
“我还做过蛇羹呢!”
屋子里忽然窜出一道人影,李谚微勾嘴角,伸出一只脚。
“啪嗒”男人被绊倒,脸朝地面,摔得结结实实,疼得他“哎呦”一声。
李谚提着男人的衣襟,直接拎了起来,那人脸色黝黑,短小精悍,身穿褐色麻衣,一看就是常年在水边讨生活的人。
“王小二,说吧!”
王小二咬紧嘴唇,不愿说话,木挽香朝他摇了摇手里的毒蛇“你应该最清楚,要是被这条小东西咬上一口,后果会怎么样?”
红色的蛇信碰到脸颊的瞬间,冰冷滑腻的黏液让王小二彻底崩溃,他惊恐地喊道“我说,我全部都说。”
木挽香抓着蛇,往后退了几步,王小二迫不及待说道“王夫人其实早就知道林渔的事情,她暗中派人来找我,让我偷偷潜入方宅放毒蛇去咬死林渔。”
“不对,王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