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凡力度小,刀用得不是很习惯,免不了四处搅动,直接就把江月笙当成炖猪蹄了,很有探究心理地寻找子弹的下落。
江一啸干净利落多了,直接下刀,直奔子弹。
于是乎,这样的对白就出现……
“老大,子弹在哪儿?”
“偏左一点!”
“没看见!”
“挖深一点!”
“还是没看见!”
“那切了整条腿!”
“老大你太聪明了,我膜拜!”
“谢谢!”
“可是,刀太小了,切着有点难度哦!”
“那你戳!”
“咦,看见了,打在骨头上了!”
“挖出来!”
“……”
诺大的停车场,除了诡异的灯光摇曳着,只有江月笙杀猪般的嘶叫声。还有父子两人很有爱的对白,一人低沉,一人稚嫩。
好像儿子在问着爹地非常学术化的问题,而爹地正一本正经地为儿子解说一般?
极度的疼痛,让江月笙第一次萌生了想去死的念头!
江一啸和小小凡则是一脸认真,神圣不可侵犯的认真。
“你好狠,他好像晕过去了!”
“那等等,等他醒了,再继续!”
小小凡很听话地放下手术刀,示意一名黑衣人过来,不知道抽出什么给他嗅了嗅,江月笙又幽幽地转醒。
小小凡高兴的拍手:“老大,我们继续!”
话落,江月笙精魂失措:“别!”
他算是领教了易苏苏的那种痛苦,被人从伤口里抠出子弹的痛苦;领教了这对恶魔父子以牙还牙的残忍。
整张脸拧作一团,他绝望又无力的乞求:“求求你们,别再继续了……停手……停手……”
某小恶魔无视,眨巴眼睛故作一脸无辜的劝着:“子弹不取出来会感染伤口的,后果很严重!江二爷,我们是为你好哦!”
“让,让我自己来,行,行不?”江月笙近乎哀求。
这话一出,一边的大恶魔也装模作样起来,一惊一乍道:
“对哦,我都忘了他才是抠子弹的专家嘛!几天前他才从别人伤口里抠过子弹。”江一啸说着,摸了摸小小凡的脑袋,笑笑道,“小鬼,你说我俩蠢不蠢,这事还去请教鹿泽?”
他说得那般云淡风轻,旁人却听得不寒而栗,尤其是江月笙!
身后不远处的鹿泽则深深地倒吸口凉气,暗想:江一啸,你丫不去拿个影帝,老子都不答应!
这折磨人的手段,堪比撒旦转世!
某小撒旦同样不是省油的灯,装模作样朝爹地提议:
“那,让他自己动手?”
江月笙连连点头:“对对对,让我,让我自己来。”
他暗想,两条腿怕是废了,但如果让这对恶魔父子继续折腾下去,没准连命也得报废。
“嗯,也不是不行。”江一啸摸着下颚,继续装模作样,“但……”
欲言又止。
江月笙心一凉,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事!
只见江一啸缓缓站起身,慢条斯理的点根烟,然后一脚踩在他的伤口处,将刚才“好不容易”取出一丢丢的子弹,又压了回去。
疼得江月笙尖叫……
“说,你为毛要取走女人伤口里的子弹?你在包庇谁?!”
男人夹着香烟,居高临下的蔑视着他,凛凛质问,一脸的冷漠。
事情进行到这里,基本上所有人都能断定枪击案的主谋不是江月笙。但他抠走子弹的行为很怪异,说不过去,所以江一啸等人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江月笙在包庇真凶!
换句话说,他知道真凶是谁!
可谁也不知,他当时的心理只是害怕自己说不清,害怕走私军火的罪行曝光。尽管他能猜到真凶是蛇夫,但当时没有一丢丢想包庇她的意思。
此番被江一啸这样质问,江月笙深知,自己的那点破事算是瞒住了。没人怀疑他走私军火,那么,该怎么回答?
顺着江一啸的话,直接告诉他:老子在包庇你亲妈,蛇夫?
呵,算了吧!
那女人不现身,没人会信!
想到这里,江月笙猛地开窍,似乎对蛇夫的复杂动机能参透一二。那女人的目的绝不只是离间他们叔侄,因为他俩不需要离间,本就是暗中对立。也绝不仅仅是把这种藏在水下的斗争,引爆到明面……
蛇夫是在训练儿子,引导江一啸亲自动手,对他江月笙报仇!为六年前他几次三番的暗杀,报仇雪恨!
因为他和江一啸的矛盾,在江家被老爷子压制住了,双方只能盯着继承权和联盛,明争暗斗。有江老爷子坐镇,叔侄俩都没法撕破脸互相残杀……
为此,蛇夫不服气!
我儿子凭什么白白遭那些罪?江胜,你为什么要包庇江月笙?!
思路开窍后,阴险的江月笙立马想到一条妙计,让自己绝地反击……
“我没有包庇谁!”他抬眸一脸认真的看着江一啸,道,“都说了,当时取走子弹只是怕自己说不清。因为……因为……”
故意欲言又止,显得为难又紧张。
江一啸秒追问:“因为什么?说!”
“狙/击手的军火,国内警方很难追踪到源头。”江月笙叹口气,谎言说得振振有词,开始他的钓鱼,“所以当时我就想,这事估计横竖都将是我背锅。为给自己留张底牌,我抠走子弹,想让边城道上的朋友帮我查一下,这是出自境外哪位大佬的雇佣军,受了谁的指示。”
这一套套谎言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