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苏苏看他脸色的轮番变化,觉得很精彩,好似在看旧年代的默片,感觉很爽。
最后,江先生的眼光变得深邃宁静,不再扭曲。就像是想到一件什么事,可以让他扳回一局?
“哼,是吗?”
他冷哼,再度靠了过来,双臂撑在她轮椅的扶手上,最后一次朝她压下,阴沉的嗓音冷冽道,
“你这么贪恋小兔崽子的色,那可有好好保护他?有没有让他的色,被人劫啊?”
暗指顾统沧“娈/童癖”的那件事,这是江一啸目前心里最大的疙瘩。若非担心孩子被老杂种那啥过,他也不会一大早就跑来看这死女人,要忙的事多着呢!
本猜想女人或许还不知这事,或许压根没意识到老杂种有那癖好,他也正愁怎么开口跟她道明。可没曾想……
“你什么意思?!”
女人身体狠狠一震,瞬间瞳孔放大,流露出惊慌之色,再也没法像刚才那样淡定从容了。
江先生秒懂,她定是也略有所闻,心里定是也在担心儿子受害过。顿时脸拉长,啥也不想说了,他将手机里调查到的信息打开,一把丢给她,让女人自己看。
易苏苏只粗略的浏览了下,便瞪大眼睛,无比惊讶: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顾海岚说的?”
“何须她说?”男人眉毛一挑,“调查一个人对我魔都江少来说,很难吗?”
暂且不易说明陆家和这件事的关系,江一啸也想知道,易苏苏对这起事件了解多少,这些年有没有做过深入调查,知不知道举报人李强,是陆凤尾的亲舅舅。
“听着,这件事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易苏苏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对真相已了如指掌。
于是,江一啸也来了兴趣:“哦?我想的哪样?”
“不排除顾老是被人污蔑的!”易苏苏语气虽坚定,选词用句却也没像刚才那么断然。
江一啸秒懂,她对此事并非了如指掌,而是跟他一样,只略有耳闻。便进一步试探,冷冷讽刺道:
“你当然会为前夫说话!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着顿了顿,再度凛凛逼近她,一字一顿道,“谁又能保证,你易苏苏这些年不是个瞎子?”
明明自己心里也怀疑顾统沧有冤,嘴上却偏要危言耸听。
没办法,谁叫死老头是他的情敌呢?当年宁可忘恩负义的抛弃他,却要毅然决绝的嫁给顾统沧,易苏苏,你真是为钱吗?
可显然,这样的危言耸听丝毫没能吓住女人……
“我瞎不瞎,你没资格评论!我只知道,此案疑点重重。”
易苏苏依然稳如泰山,举着手机,冷静理智的把思路说开,
“若顾老真有其事,当年不可能连基本的司法程序都没走。就算有钱能为所欲为,人家大学也不可能不顾及自己的声誉!”
明明思路跟他不谋而合,江一啸偏要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so?”
“还用so吗?”易苏苏白他一眼,就像看穿这男人的小心思一样,她抄起手,悠然冷笑道,“要想知道真相,把这个叫李强的找出来审问一番,不就得了?调查一个人对你魔都江少来说,不是很easy吗?所以说,你丫别只盯着顾老,给我查查这个李强!”
这话说得很不见外,也略显女权主义的霸气。
让江一啸恼,他阴冷的气场又逼近了些:“你在教我做事?”
“谈不上!”
易苏苏很淡定的挑挑眉,继而抿唇微笑,一语道破他的意图,“江先生其实心里想的一样,今天来这儿,也是想跟我说说对李强调查的结果,对吗?”
“呵,我不知你哪来的自信!”
男人说得霸气无限,实则在竭力掩饰内心的糗态。他的心思,她总是能一眼看穿?是他表现得太过明显?还是她洞察力太强,太过了解他?
江一啸不知道答案,总之,他很不服气!
便略带激愤道:“听着,老子不关心什么李强,更不关心顾统沧有鬼癖好!今天来这儿,只想质问你一件事,这老变态有没有对我江家的骨肉下手?!”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情不自禁语调抬高,显得很是激愤。就像在捍卫包子的纯洁,捍卫江家的尊严一样?
于是,易苏苏略带疑惑的斜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作为母亲,她很有自信儿子没被玷污。不仅是因为顾老那件事,她越想越觉得男人是被污蔑的;更多是……
她冷静下来后,仍然保持着对顾统沧人品的那份信任!
即便是同/性恋,退一万步讲,就算顾统沧有娈童癖,易苏苏也不信他会对小小凡下手。人不会变态到这种地步,而且五年来她还没察觉出来。
所以此刻,她只是对江一啸的态度略有疑惑……
“江少,你这反应有点不对哦!我儿子怎样,跟你有关吗?你是他什么人!”
就算是继子,你也不至于没几天就这般紧张吧?
再说了,我家小小凡还是你丫继承权的最大绊脚石。一旦老娘跟你离婚,把你害死“娃他爹”的事情揭露,你说你家老爷子还会不会把财产给你?
江先生并不知她内心有这么离谱的猜测,便睁大眼睛再度逼近她,理直气壮道:
“江家的亲人,一脉相承!!”
女人的气场也不输半分,接着他的话,噼里啪啦的教训道:
“既然是一脉相承,希望你善待他,不要对他下手,也不要……”
说着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