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牛经义都看不上廖德义,更别说牛大山了,言语中很是恼火,大有将其生吞活剥之意。
廖德义头脑中当即浮现出牛书记威严的神态,心慌意乱至极。
“书记,这事是吴所的意思,您和他说!”
廖德义连忙将手机递给吴锦东。
惹不起,躲得起!
牛大山听后,怒声道:
“姓廖的,我就找你说,你别……”
廖德义满脸堆笑的将手机递给吴锦东,低声道:
“所长,您请!”
吴锦东一脸淡定的接过手机,冷声道:
“哪位?”
明知故问!
牛大山听到吴锦东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
“我是牛大山!”
吴锦东脸上露出几分不以为然的神色:
“牛书记,请问有什么指示?”
牛大山虽不愿和吴锦东对阵,但廖德义既把手机给他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喂,吴所长,谁让你去安河水产公司拿人的,你想要干什么?”
为了抢占先机,牛大山怒声发问。
吴锦东听到这话后,脸上的不屑之色更甚了,冷声问:
“牛书记,安河水产公司什么时候成法外之地了?连我们派出所都无权管辖?”
安河乡范围内都归派出所管理,吴锦东这话颇有几分打牛大山脸之意。
“我什么时候说安河水产公司是法外之地的,你可别乱说!”
牛大山急声道。
作为乡党委书记,牛大山对这事非常敏感,不给吴锦东任何可乘之机。
“既然不是,那我们过来拿人,有什么问题?”
吴锦东冷声反问。
在这之前,吴锦东便认定牛大山不敢承认安河水产公司是法外之地,提前想好了应对之策。
“你凭什么去水产公司拿人?他们犯什么事了?”
牛大山冷声喝问。
为避免泄露底细,牛大山以“他们”代指,并未说出三道疤和六指儿的名号。
三道疤和六指儿往安盛水产公司的运输车里投毒,并无实打实的证据。
牛大山对此心知肚明,这才向吴锦东发问的。
吴锦东一眼看出了牛大山的用意,出声道:
“牛书记,派出所接到举报,安河水产公司有人聚众赌博,我们过来处理,有什么问题?”
牛经义和牛大山通话时,并未说赌博的事,他对此并不知情。
“聚众赌博,这不……不可能吧?”
牛大山沉声道。
“牛书记,我觉得你有必要向牛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而不是迫不及待的给执法人员打电话。”
吴锦东一脸阴沉的说。
牛大山听到吴锦东的奚落之语,心头火气,怒声道:
“姓吴的,这话什么意思,你在教我做事吗?”
吴锦东并不把牛大山放在眼里,沉声道:
“这是我善意的提醒,当然,你如果硬将其理解为教你做事,我也没意见!”
牛大山说的是气话,没想到吴锦东竟大方的承认下来,这让他火冒三丈。
尽管如此,牛大山并未发作,强忍住怒火,冷声道:
“赌博并不是什么大事,罚点款完事,没必要把人带到派出所去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
吴锦东打的是抓赌的旗号,若是将三道疤和六指儿带到派出所可就没这么简单。
牛大山看出了吴锦东的用意,才如此说的。
“牛书记,你虽是安河乡的一把手,但若论办案,我这个派出所长才是专业人士,不需要你出谋划策,谢谢!”
吴锦东一脸淡定的说。
牛大山差点没把肺气炸,怒声喝问道:
“吴所长,你说什么,你眼中还有没有安河乡党委?”
吴锦东听到这话,心里暗道:
“你少在这和我上纲上线,哥可不鸟你!”
“牛书记,你虽是党委书记,但不能代表整个安河乡党委吧?再说,我这话有什么问题?”
吴锦东针锋相对道,“若论侦破案件,我作为派出所长,难道不如你这个党委书记?”
“你……,你……”
牛大山一连说了两个你字,再无下文。
“书记,你要是没别的指示,我先挂了,再见!”
吴锦东说完这话,便挂断了电话。
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忙音,牛大山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骂道:
“他妈的,姓吴的想要翻天,老子这就赶到水产公司去,看他能怎么着?”
一直以来,牛大山在安河乡都是一家独大。
新晋的乡长何志远向他叫板也就罢了,连派出所长吴锦东也无视他,这让他火冒三丈。
看着怒不可遏的牛大山,秘书陆涛将心一横,出声道:
“书记,您愤怒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觉得你这会不宜去水产公司。”
“为什么?”
牛大山抬眼怒视着陆涛,愤怒至极。
陆涛的话让牛大山很不爽,他自不会有好脸色。
见此状况,陆涛心中直打鼓,硬着头皮道:
“书记,姓吴的是何乡长的人,您这会过去,他若是不给面子,那该怎么办?”
“从他和您通电话的表现来看,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大。”
作为安河乡的一把手,理论上来说,没人敢反对牛大山的话,但现实生活中却要另当别论。
就拿派出所长吴锦东来说,就算牛大山现在去安河水产公司,他如果不给面子,谁也没办法。
牛大山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