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远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沉声道“牛总,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就能做主,不用打个电话商量一下?”
这话看似让牛经义和水产公司老板高文涛商量一下,其实却不然。
水产公司是牛家的产业,高文涛不过是个傀儡,这在安河乡是公开的秘密。
何志远是让牛经义和牛大山商量一下,再做出决定。
“不用,水产公司的事,我说了算!”牛经义霸气十足的回应。
“行,我明白了!”何志远转头看向众养殖户,出声问,“牛总的态度很明确,你们怎么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
养殖户们若是这时候认怂,注定永远被水产公司欺压,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乡长,水产公司若不把服务费降为百分之十五,我们拒绝将水产品给他们。”钱荣宏干净利落的说。
“你们呢?”
钱荣明、钱荣华、沈兆元、闵昌华互相对视一眼,点头称是。
牛经义没想到钱家兄弟等人竟敢公开与之叫板,顿觉火冒三丈,怒声道“你们不和水产公司合作,我保证你们一条鱼,一只虾也别想卖出去,全都死在鱼塘里发臭。”
“牛总,我觉得过头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被打脸,难以收场!”何志远冷声说。
牛经义抬眼狠瞪何志远,一字一句道“乡长,我等着你来打脸!”
“你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冷眼旁观的刘鹏并未再劝慰牛经义,心中暗道“你既想好好和他较量一番,那我也不拦着了!”
牛经义冷哼一声,不再出声了。
“既然你们双方的态度都非常坚决,没有任何调解的余地,这事到此为止。”何志远沉声道,“下面,我不管你们怎么搞,但切记千万不要触犯法律,否则,我一定让派出所出手拿人。”
何志远说到这儿,停下话头,抬眼看向派出所长黄东升“黄所长,没问题吧?”
黄东升不是傻子,他看出何志远对他很有几分不满,不敢怠慢,连忙说没问题。
“下面,我们商讨另一件事。”何志远沉声道,“牛总,老钱头的事怎么说?”
“乡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牛经义故作不解道。
何志远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沉声说“牛总,老钱头是水产公司的保安打伤的,医药费、误工费什么的,你不出,谁出?”
老钱头伤的头,生死未卜,情况危急,这是一个隐患,何志远必须提前将其解决。
“公司近阶段效益不好,账上没钱,等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给!”牛经义不以为然的说。
钱家兄弟等人威胁不把水产品卖给水产公司,牛经义又怎么会拿钱给老钱头治病?
“牛总,这可不行,你今天必须拿出钱来,否则,这事没完!”何志远冷声说。
“乡长,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如果认为这是威胁的话,我没意见!”
牛经义没想到何志远如此强硬,冷声道“我一分钱也不会出,你能怎么着?”
何志远并未搭理牛经义,而是将头转向黄东升,沉声问“黄所长,水产公司的保安打伤老钱头,牛经义作为总经理,却拒绝赔偿,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乡长,这……”黄东升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怎么,你作为派出所长,不会连如此明显的案件,都不知如何处理吧?”何志远冷声问。
“乡长,你总不会让我将牛总拘起来吧?”
黄东升索性捅破窗户纸,出声发问。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志远冷声道,“牛经义是什么了不得大人物,不能拘?”
“乡长,牛总毕竟是牛书记的公子,如果那什么,是不是太过分了?”黄东升满脸堆笑道。
“我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何志远沉声道,“张乡长、董乡长,你们觉得呢?”
“老钱头是水产公司的保安所伤,除凶手以外,公司领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张铭一脸镇定的说,“如果拒绝赔偿的话,公安机关应采取强制措施,让他们履行相应的职责。”
“张乡长说的没错!”董紫莺附和。
何志远轻点一下头,抬眼看向常务副乡长刘鹏“刘乡长,你对这事怎么看?”
刘鹏虽是牛大山的铁杆手下,但这会却没法帮牛经义说话,心中很是郁闷。
“牛总,这事我劝你三思而行,别让黄所长为难!”刘鹏一脸阴沉的说。
黄东升听后,急声说“牛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老钱头是水产公司保安六指儿打伤的,理应由公司承担医药费等相关费用。”
“你多体谅,别让我难办!”
黄东升这话看似在恳求牛经义,但也有几分威胁的成分。
他虽是牛大山一手提拔上来的,但一乡之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敢太过偏袒牛经义。
牛经义的脸色阴沉至极,心中愤怒至极,冷声道“行,老钱头的治疗费用,我们公司出,没别的问题了吧?”
说完这话后,牛经义站起身来,便要走人。
“牛总,请稍等!”何志远出声道,“你工作繁忙,钱家三兄弟也要赶去县城照顾老爷子,双方都没空,这钱还是当面给了,比较好!”
牛经义虽口头答应给了,但并未落到实处,到时候来个千年不赖,万年不还,谁也奈何不了他!
“乡长说的没错,现在就给钱,我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