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姬眉目间浮现出一抹凉意。她看着皇后的背影,微抬玉手,一缕如柳枝粗细的火焰瞬间箍住皇后的脚腕,用力一拽!
“嘭!”ròu_tǐ落地的声音,尤为响亮,听着都让人心颤颤的。
候在外边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这走得好好的,怎么说摔就摔了。
他们将皇后扶起来,只见皇后鼻血直流,一张美人脸也摔变了样。
皇后咬着一口银牙,胸口起伏不定,甚至都来不及说上一句话,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真惨。”炎姬这个始作俑者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依偎在君澜温暖的怀抱。
“这惩罚太轻了,下次可以再重点。”君澜眉梢泛起一丝凉意。
“没有让她缺胳膊少腿,确实够轻的。”炎姬望着被抬出辰安王府的皇后,美眸带着柔媚的危险。
但是,当她看向君澜时,眼底的冰冷却又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柔和。
“我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儿再去交待孙落和夜蓉一些事情,就可以出发了。”
“嗯,那你去吧。”
“乖,等我。”炎姬抬起两只手,用食指将他两边嘴角往上一勾,这才满意地出了前厅。
君澜哑然失笑。
小女人越发调皮了。
果然,有她在的日子,永远都不会无聊。
炎姬找到孙落,见孙落正从屋里出来,而且还背了一个小包袱,一时不解。
“你这是要去哪儿?”她问。
“我去看看昨天那个小丫头,顺便给她带点东西过去。”孙落说罢,还紧了紧背上的包袱。
炎姬点头:“在你走之前,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因为一会儿我也要走了,可能要过两天才会回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孙落皱眉。
之前在路过前厅时,她就有看到君澜手里拿着的东西,那好像是圣旨吧?
莫非是皇帝给她派了什么任务?
炎姬微微勾唇,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明。
顿时,孙落就炸毛了,直接将袖子一撩,一脚踩在旁边的石凳上,姿势很爷们儿。
“卧槽,这皇后还真是讨厌。炎姬,你放心,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夜蓉的,你和君澜只管出去约会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孙落拍拍胸脯。
有她和夜蓉在,就不信皇后不入套!
“多谢,那我就先走了。”炎姬一笑,然后转身走了。
“喂!你俩孤男寡女的,可别搞大了啊!”孙落眼中闪烁着比狐狸还狡黠的光芒。
炎姬一个踉跄,险些没摔下去。
这家伙脑子里究竟都装的什么……
辰安王府外。
一辆看似简易,实则奢华的马车候在门口,叶安和淳一静立在旁。不用猜,肯定是在等君澜和炎姬了。
很快,那两人携手从府内走出,上了马车后,叶安和淳一便驾着马车,快速离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
辰安王府送走了皇后这尊大神,皇帝又来了!
由于君澜和炎姬皆不在,孙落又出去了,只好由夜蓉和玄祁出马。而玄祁因为要‘见客’,在夜蓉的强烈要求下,也掩去了本来的面貌。
夜蓉看着上坐的皇帝,笑容微冷。
听说这皇后在辰安王府受了委屈,身为皇帝,自然是要过来兴师问罪了。
只不过,真的仅仅只是为了皇后吗?
恐怕是皇后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说了许多让皇帝实在无法忍耐的话,所以皇帝才会跑来辰安王府。
就比如:君澜抗旨不遵,为了一个女人,完全不将皇帝放在眼里,诸如此类的。
玄祁虽为魔族贵公子,但对人族的事情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他唇角一勾:“现在这些做皇帝皇后的,都很闲?”
皇帝闻言,皱眉:“你是何人?见了朕为何不下跪?”
“你配?”玄祁冷笑。
“大胆!”
“我胆子不大不小,正好够用。”
“你……!”
皇帝还欲说些什么,夜蓉适时插入一句话:“不知皇帝陛下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君玥呢?”他要好好问问那个兔崽子,到底想干什么!
“辰安王已经离府有半个时辰了。”夜蓉淡淡道:“您若是想找他,怕是要过两日了。”
皇帝眼中顿时浮现怒意:“一开始朕还不相信皇后的话,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不将朕放在眼里!整天儿女情长的,朕倒要看看,他日后能有什么作为!”
“皇帝陛下,恕我直言,您身为一国之君,要考虑的事情自然和辰安王不同。辰安王或许只想和自己所爱之人相守一生,所以才不将别的事情太过放在心上。”夜蓉神色依旧冷冷淡淡。
其实,她也挺想像玄祁那样,把皇帝气上一顿,然后直接扔出辰安王府的。
但,那样做似乎有些不妥。
毕竟皇帝对君澜的印象已经够差了,万一把皇帝惹怒了,一道指令下来,把辰安王府灭门可如何是好?
所以,她还是打算好言相劝,若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皇帝听了夜蓉的话,怒意竟奇迹般的慢慢退去。
君玥自小生活在外,和他根本就没有一星半点的父子之情不说,也从来没有受到皇家的熏陶。或许真如这位姑娘所言,君玥更向往曾经的那种生活,可能没有现在的锦衣玉食,但至少有相爱的人陪在身边。
皇帝想到此,忍不住在心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