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就代表着罗杰皓基本上是没救了。
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了起来,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思考着今后该怎么办。
那边,苏辰宇给江珞安下的药量并不大,等到他输送完灵力,江珞安也差不多快要醒了。
他一直在床边等着江珞安醒来,等她睁开眼之后,飞快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很快跑掉了。
江珞安还在晃神中就被人吃了豆腐。她愣了愣,试探的叫了一下云宽。
云宽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江珞安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刚才的那一幕他肯定看到了。
坐在床上想了半晌,江珞安还是想把父亲还回去的那一盒针给抢过来。江傲天不愿意收下针,是因为它是暗器。无论这暗器多么好用,但在名门正派眼中还是不入流的。
江珞安才不愿意恪守他这种陈旧的思想。要是真的每次都按照父亲所想那样,凡事先想个是不是有辱正派世家的门风,她都不知道要被别人暗害多少次了。
这针绝对是种不可多得的暗器,还是要从罗家抢过来。
想到这里,她整理了一下被褥,在被子下塞了一些衣服装作自己还睡在床上的样子,便带着云宽离开前往罗家了。
此时天色已暗,倒是方便了江珞安的行动。进入罗家她已经熟门熟路,很快就隐匿了气息藏进了罗家家主卧房旁边的一小片竹林里面。
微风袭来,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倒是很好地遮掩了他们两人的动静。
卧房里面,罗家家主正对下人交代着一些事宜。
今日他将针放入彩头里面,是因为已经笃定了罗家不会输。罗杰皓这段时间进益非常大,他可以肯定除了江家的江依芸,其他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而江依芸早已经被逐出江家了。
就是凭着这份自信,他才敢这么做的。
可谁能想到江珞安竟然如此厉害,也是罗杰皓不争气,才输了最后一场比赛。本以为这针这次不得已要送到别人手上了,好在江家不要又给他退了回来。
但罗家家主还是能感觉到陆、金那两家觊觎的目光。罗杰皓现在算是废了,罗家根基又受了如此重的损伤,如果他们来强抢的话,自己说不定保不住它。
既然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将它留在自己这里,不如物尽其用,用针换取一些好处。
从罗杰皓屋中出来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件事了,到了晚上终于决定将针送到皇宫里,作为献给皇上的礼物,或许能求得皇上对罗家多照拂一二。
避免夜长梦多,他叫来了下人,准备连夜就送去。
江珞安和云宽躲在门外,早就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罗家家主这样行事倒是给了他们方便,省去了他们到处找针藏在哪里的功夫。
趁着下人带着针出门的时候,江珞安用灵力将他定住,从怀中取出准备好的赝品调包了真的针。
随后,她与云宽再次躲了起来,藏好后才解开定身的法术。那下人浑然不知自己拿着的东西已经被调包了,无知无觉地出了罗家大门。
江珞安与云宽带着针正要离去,突然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朝着罗家的方向赶来。
陆家家主与金家家主?这大晚上的,他们两人过来是要干什么?
江珞安意识到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连忙叫住了云宽,两人藏在了罗家外面围墙下面的阴影处。
罗家家主安顿好了针,正要洗漱一番准备入睡,就听见下人匆忙来报,说是有人要强行闯入罗家,守卫们都拦不住。
他只能赶紧起身赶往前院。门口,竟然是金家家主与陆家家主在与守卫们缠斗。
罗家的守卫虽然多,但明显不是这两位家主的对手,已经节节败退。看到家主终于到来了,前面中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两位闯入的家主也停下了手,盛气凌人地看着罗家主。
“不知二位深夜闯入我罗家是有何贵干?”罗家主脸色难看。
金家家主哈哈一笑,“罗兄,我们为何而来你不是心知肚明吗?有了好东西何必藏着掖着,拿出来让我们一起分享啊。”
罗家主冷笑了一声,“那恐怕不能如你们所愿了。针我早已派人送到了江家去。”
陆家家主也冷了脸,“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送到江家去,说这鬼话谁会相信?今日一战,你们罗家已经元气大伤,倒不如乖乖的交出来,也好过撕破脸皮。”
罗家家主自然不肯。金、陆两家的家主也早已料到如此局面,他们今晚没有带别人过来就是想着不要把动静闹得太大,但打上一架还是不能避免的。
罗杰铭也被这种动静惊醒了。看到来人是两位家主,他没有犹豫,当即带上屋内的财物趁夜色跑出了罗家。
罗家家主前段时间刚中过江珞安的毒药,所以也吃了一些为罗杰皓购买回来的丹药。这次对上了两位家主,他自觉打不过,于是调动全身灵力,争取能将他们一击击溃。
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罗家主虽然年轻力壮,但这段时间以来实在操劳过度,身体大不如前。又偏逢吃了被苏辰宇加过料的丹药,竟有一些走火入魔的迹象。
两位家主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要是罗家主真的无法控制灵力,那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得加快了手下攻击的速度,更是催化了罗家主的走火入魔。
罗杰皓重伤不起,罗杰铭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