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子,你说什么?!”南宫烈性子急,听小太监急得话都说不利索,直接抓起他的衣领,将人提起。
“三皇子……”小初子被这么一问心里更慌,险些哭了出来,“皇上,驾崩了……”
皇上走得突然,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都吃了一惊。
“父皇……”南宫烈闻言,忍不住后退一步,松开了小初子。
“小初子,父皇怎么会突然离世?”虽然父皇向来对皇叔偏心,但在众多儿子中最疼爱的还是他这个老幺,南宫烁忍不住伤心难过。
“这……奴才也不清楚,皇上并无异常……”小初子也觉得奇怪,过来炼金场的一路上他都在怀疑自己听错了管事公公的话。
“父皇……”南宫斐也忍不住叹了一声,无论父皇是否偏心皇叔,他是一个好皇上却是不争的事实。
其他皇子们也是一样哀痛的表情,有的甚至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唯独南宫离歌一人,他的表情平静异常,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他只是在愣,双手紧握成拳。虽然他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但是保鸡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心里绝对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秦暮走近众人,这才说道:“早在皇子们进驻炼金场之前皇上的身体就已经大不如前,他是怕影响皇子们的行程才强忍病痛没有说出。”
秦暮也是在不久前才听皇上说出此事,他一方面是怕影响皇子们的炼金场之行,另一方面则是担心有心之人会借机趁虚而入。秦暮闻言,震惊的同时也对皇上充满敬佩,凡事以大局为重,苦忍病痛,这才是有担当的为君者!
小初子见众人不说话,小心翼翼道:“淑妃娘娘急召王爷和皇子们回宫为皇上守孝。”
秦暮点头道:“事不宜迟!我已同钱总管商议过了,先送王爷和皇子们回宫,终选之事先搁置!”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们在这里本就没有太多行李,所以很快就准备好一切,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因为马车有限,所以只能八人共乘一辆马车,恰好四位主子和四位侍卫。巧的是,南宫离歌、南宫烈、南宫斐和南宫烁居然被分进了同一辆马车里,因为之前的事情,四人共处难免觉得尴尬,但是非常时期,哪里还允许他们挑三拣四?
南宫烈、南宫斐和保兔、保马坐在车厢里的一侧,南宫离歌、南宫烁和保龙、保鸡坐在另一侧,主子们都不肯彼此挨着坐,所以两人之间都隔着一名侍卫,保鸡就坐在南宫离歌和南宫烁之间。
车窗外,夜色漆黑,微凉的夜风偶尔透过车窗吹进来,夹杂着马车的行进声和周围怪异的响动。
车厢里,八人各有所思,心情既悲痛又尴尬,一时无语,气氛怪异。
保鸡最不会应付这种环境,但她知道自己千万不能说话,在这种时候,嘴巴是最容易惹来祸事的。
她的手不知该放到哪里,向后缩了缩,突然感觉手背一凉,那冰凉的温度令她惊诧。偷偷看了看,才发现那是南宫离歌的手。
原以为,他的手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呢……
保鸡侧过头看了南宫离歌一眼,见他绝美的面容上又恢复了先前的淡漠遥远,心里忍不住一酸,大着胆子握住了南宫离歌的手。
南宫离歌蓦然一惊,有些诧异地看向保鸡,却见保鸡一脸关切他的眼神,心里暖了暖,回握住了她的手。保鸡的心“咚咚”狂跳起来,不止因为南宫离歌亲昵的举动,更因为近乎偷情的慌张。
他们的小动作,是在避着众人的情况下进行的。但尽管如此,保鸡仍然难掩心中的喜悦,小手慢慢抽回,改为孩子气地与南宫离歌的小拇指相勾。
这样的动作对她而言类似于一种承诺。
夜里不同于白天,且车里坐着的都不是普通角色,车夫就算心急也不赶甩开膀子狂奔。马车匀速颠簸,赶到皇宫时天也明了。
皇宫里,完全是一派萧索的景象,目之所及,尽是一片凄凉的白色,太监宫女们里外忙活,素衣穿着、泪眼婆娑。皇上驾崩,就算他们哭不出来也得挤出两滴泪来,不然那就是找死!
众人缓缓踏进了宣政殿,大殿被设为灵堂的样子,正中央摆放着一具透明的冰棺,而皇上南宫离肃的尸身就被摆放其中,先前回宫的四位皇子正身穿孝衣,跪在冰棺的四周,见南宫离歌等人来了,慌忙让出位置。
几位皇子看到冰棺里安静躺着的人,纷纷扶着棺材的边缘,跪倒在地,失声痛哭,“父皇……”
自始至终,南宫离歌都站在距离冰棺大概两三米的位置,不曾前进,也不曾后退。他静静看着棺材里的人,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突然,一身素衣打扮,泪眼红肿的中年女子自棺材边站起,虽然女子素面朝天,容貌仍是绝佳的。她看向不远处的南宫离歌,冷声道:“皇上素来宠爱王爷,如今皇上去了,王爷竟如此冷漠,连上前看看皇上都不肯?手足之情何在?!”
南宫离歌一直没有看向说话的女子,顿了两秒,道:“本王之事,不劳淑妃娘娘费心。”
“你……”女子花容微变,眉头微皱。虽然她不是皇后,但在后宫的地位已于皇后无异,这南宫离歌就算得圣宠,也不该对自己如此冒犯!
见女子要发作,冰棺旁的南宫傲劝道:“母妃莫急。”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就行了,南宫离歌他们,稍后处理不迟!
女子闻言,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