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历史之内,一个瘦如枯骨的人,颓废在地看着屋顶一盏昏暗的小油灯在发神。
直到门外的声音传了进来,大祭司才微微回一神,压着嗓子开口“何事?”
“回主子,外面来了一个神医先生,说他能治疗不眠之症,说是在前些年就跟主子约好的,是否请那位先生进来?”
“请到正厅,我即可就来。”
“诺。”
等人离开之后,大祭司眼中一片阴霾,起身走到了另外的一个暗阁旁边,微微一按,墙自动分离,露出了里面的一个血池,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周围全部都是森森白骨。
大祭司恍若走入无人之境,踏进血池,过了片刻,刚才瘦若枯骨一般的老者面容慢慢的恢复了年轻面容,就是他平日里对外的那副年轻面容,看起来莫约四十左右,一个风姿卓越的中年美大叔。
看着满身的血污,大祭司种了你嫌弃的皱眉,起身到另一边的房间换了一身洁白的袍子,随后才用仙人之姿走出了密室。
正厅。
他见到了那位所谓的神医,看一下旁边的陈管家“你先下去吧,我跟这位神医探讨一下,今天见到这么神秘的事情,不要向外传出去。”
“是。”
等陈管家离开之后,那位灰衣老者才慢慢地起身行礼一个大礼“参见主子,主子万安。”
“起来吧,你来可是有什么要事?”此人也是他培养的弟子之一,和他修炼的都是一样的邪功。
不过道行没他深,这么多年在外四处游历,也做了不少缺德的事儿,当然外人看来也就是不务正业的一点,此人在外是以神医,以算命先生自居,显少有人知道他背地做过很多邪恶残忍的事情。
此时老者已对大祭司说道“查出了一点苗头,有人在针对咱们这一脉,我有两个师兄被做掉了,手法还是干净利落,跟我们出手的时候相差不大,只是对方的气息更为暴虐。”
“一个师兄刚死的时候,我赶到了那里,查过残留的气息,对方修炼的也是至阴至残的功法,不过对方等腐蚀性更强,看起来不像是人。”
“哦?你是说有邪碎之物针对咱们?”大祭司眼中冒过一抹寒光。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要重新考虑要不要现在对那个女人下手了,对方有什么青木仙长和雨神,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
但是那个女人实力很强,能降雨这是真的,一个能降雨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有所倚仗的。
这也是他在大殿之上明明已经知道是那个女人,所谓他还是忍下来的原因,因为他没有万全的把握拿下对方,他们现在属于在某伯仲之间,谁也没有摸透对方的底。
原本他以为这个状况至少会成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足够他去慢慢的布置,毕竟他隐藏这么多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窥探他秘密的。
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先出手了,这也是他的意料之外,向来算无遗策的他,这一次在那个年轻的丫头身上居然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这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现在居然听到了有邪碎作怪……
“师父,可能是真的有些邪物,毕竟我这个天下能降雨的,除了仙人之外,其他的邪魔歪道,妖精之类的一样也可以,谁知道那个女人说的什么青木仙长,什么雨神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魔,主子,过目一下。”
说着,老者从自己的灰衣袍袖子当中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全部都是用毛笔写的蝇头小字,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他们这边这次的损失,包括一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以及粮食,还有他们培养起来的各种人才。
这一次损失巨大,密密麻麻的写了整整两章之多。
“三分之二的人没了。”大祭司声音恍若寒冰。
养气的功夫到了他这个地步,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但他今天接连失控,原本他就以为损失会很大,可现在看到了这张单子他才知道不是很大,而是元气大伤。
他历经数百年培养起来的势力和财富,居然用了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被那个女人打得七零八落。
“师父,现在怎么办?我们的人现在都已经转入了暗下,可即便如此,我怀疑也是躲不过的,对方好像是掌握了确凿的名单证据,直接挑咱们的人下手,可现在皇上回来了,我们也不宜有过大的动作,否则把所有人集中起来,这样都会安全许多。”
“否则再这样下去的话,势必会被各个击破。”老者也是一脸的后怕。
要知道他实力在大祭司手底下可不算是最强的,如果那些人在一个一个的杀,说不定就轮到他了。
即便是现在大祭司回来了,说实在的,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活命,要不然今天他就不会上门了。
要知道他跟大祭司说是师徒关系,但实际上说是利益关系更为恰当,他拜大祭司为师,实际上是把大祭司当主子,而对方也并未师徒相待,而是主仆相称。
这种关系很矛盾,很微妙,但实际上都跟利益挂钩。
只要他们的利益还在一天,那么说是师徒也好,说是主仆也好。
但利益不在的一天,或许就变成敌人了。
“好了,你先回去,没有较大的事情暂时先隐藏起来,不要再往大祭司府地跑,顺便今天竟然来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我有不眠之症的事情传出去,就说每当月圆之夜,我的不眠之症就会加重,那个时候我功力尽失,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注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