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二十三岁……先秦研究所研究员。”
“这……为什么会这样?”江庭面露不解之色,“难道说在我参加面试之前,我就被先秦研究所录用了?”
“等一下,我怎么成孤儿了?!”江庭瞳孔骤缩,向自己的履历看去,“父母”一栏上被写上了“无”,并附有备注“孤儿,由纵横孤儿院抚养成人。”
江庭呲了呲牙,他父母健在,而且身体都很健康,怎么这履历上就变成孤儿了呢?
江庭仔细查看,发现除身高体重基本吻合外,家庭住址、出生地、毕业院校等与自己完全不同,就连血型都被改掉了。
“除了照片和姓名之外,一个真的都没有。”江庭咂舌,他的真实年龄距离二十三岁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因此履历上的年龄也不对。
“我竟然成了先秦研究所的研究员。”江庭有些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至于虚假信息的问题……先秦研究所应该也是秘密部门,它所研究的东西过于机密,因此个人资料需要保密。”江庭略一思忖,得出了一个结论。
衣服已经晾得差不多了,江庭又拿起跟店家借来的熨斗,蒸掉一些水汽,离开了宾馆。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iber you dialed……”
江庭无奈地放下了手机,回到家后,他第一时间就给何导打了电话,但对方的手机竟然无法接通,江庭不禁有些担忧。
“喂,您好,我叫江庭……”江庭没有犹豫,立刻报了警,先秦研究所事关重大,存在境外势力渗透的可能,他必须想办法将消息传出去。
不过江庭并没有将事情和盘托出,他只是说自己面试时遇到了杀人案件,警方高度重视,当即派出了三辆警车调查,其中一辆还是专门保护江庭的。
“江先生,请你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向我们叙述一遍。”警局内,一名年轻警察神情严肃,对江庭说道。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江庭摇头,当他带领警方到达现场时发现,先秦研究所已经化为一片废墟,连一具尸体都没找到。
按照江庭的叙述,他是在今天早上发现案情的,能在数个小时内将一栋二层水泥建筑拆毁,显然不是人力所为。
“我们检查过现场,并没有发现爆炸物的痕迹,在调查北外环的监控录像时,也只有几辆渣土车经过,不存在大型拆迁设备的可能。”
年轻警察面色严肃,若非他们在一片碎瓦上发现了血迹,江庭都有可能被当做报假警处理。
“小王,你先回去吧,这件案子有人接手了。”一道声音传来,江庭抬头望去,却发现一名中年民警站在门口,一脸凝重地看向自己。
“刘队……”
“我已经将这件事报上去了,上面对此很重视,已经派人接管此案,其余的事情就与我们无关了。”被称为“刘队”的中年男子神色平静,解释道。
年轻警察点头,起身离开,刘队看了江庭一眼,开口道“江先生,跟我来吧。”
江庭应了一声,神情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跟上了刘队。
二十分钟后,江庭乘坐刘队的车,来到了汉王湖的上游秦王水库,一栋小楼邻水而立,很是优雅别致。
小楼共分三层,建筑造型仿古,东西走向,有点像古代的茶楼,上面铺有青色的砖瓦,湖畔不少柳树都吐出了新芽,正在春风中摇曳。
江庭知道,他要见的人就在那里。
“三楼东侧第二个房间……”江庭跟着刘队,默默观察着,茶楼内竟然没有一个人,似乎所有无关人员都被提前驱散了。
推开门,一名身穿长衫的老人坐在那里,对江庭拱手道“老夫卸岭派贾金堂,先秦研究所的小友,有礼了。”
“卸岭派?”江庭一愣,下意识地想起一句话来
“学盗墓,来湘西,挖坑卸岭排第一,周一学爆破,周二挖掘机,三分理论,七分实践,试挖一月不收任何费用。我们的口号是——包揽天下工程,培养卸岭精英,挖遍大江南北,救济神州大地。”
你不好好拍戏,来这里干啥?
江庭的第二个反应就是不舒服,毕竟他身为考古工作者,看见一个盗墓贼坐在自己面前,心中多少会有些膈应。
江庭实习的时候曾经跟着导师考古,也曾见识过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墓室,许多有价值的壁画受到损毁,令人痛惜。
盗墓贼不会对墓穴进行什么保护,对于他们而言,值钱的就拿,不值钱的就毁掉或者丢弃。
一件金缕玉衣,考古工作者会小心地保护起来,送到博物馆中,而盗墓贼则会扒掉金缕玉衣,抽出金线,把玉片丢在地上,顺便还在墓主人尸体上踩一脚——狮子山楚王陵就是一个例子。
反观民间,考古学家们却要承受着各种骂名,仿佛不求任何回报为国寻宝是耻辱,盗了墓把文物卖到外国去反倒成了光荣。
“原来是贾先生,有礼了。”江庭拱手回礼,虽然心里膈应,但他却保持了基本的礼节。
“小友心中还是有些成见吧。”贾金堂笑呵呵的,眼中却流露出傲慢与不屑,“小友有所不知,当年的先秦研究所倘若没有我们这些俗人,还不一定能建起来呢。”
江庭心中冷笑,若不是当年的那群盗墓贼为建国后的考古出过力,他贾金堂哪儿有命活到现在?
战乱时不知卖了多少文物给列强,自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