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可能来不及了,距离老屋的火被熄灭已经有三个小时了,天也快亮了,但是听到蒋乐乐在里面,海瑟的心难以平静下来,就算是烧焦的尸体,他也要将她带出老屋。
拿了手电筒,叫了几个工人,海瑟带着他们去了火场。
老屋已经倒塌了,只剩下断壁残垣,还有乌黑的还没有烧尽的木头,到处都是灰烬,仍有呛人的味道。
如果夫人真的在里面,差不多成了一团焦炭。
“好好找找,这里失火的时候,里面关了一个人……”海瑟吩咐着,他不想让工人们知道关着的人是谁,只希望他们尽力找到。
就这样,工人们开始仔细地查找了起来,一直找到了大天亮,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按理来说,虽然烧得惨烈,但是中途大火被扑灭了,应该有焦炭一样的尸体的。
“只有几只老鼠的尸体,什么也没有。”工人们说。
“再找找,翻遍那个空隙,石头和木头下面,仔细找,先生如果醒来,一定会问及的。”海瑟仍旧不肯放弃,可是结果仍旧一样,什么也没有。
经过了一番努力,结果还是一样,海瑟不觉狐疑了,难道顾东宸和老爷搞错了?为什么会没有蒋乐乐的尸体呢?
将工人都遣散了,海瑟落寞地向医院走去。
回到了医院,顾东瑞刚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医生们一个个大汗淋漓,摘掉了口罩喘息着。
顾子擎马上迎了上去,看着推床里的儿子,他仍旧昏迷的,面颊上有多处烧伤,浑身包得好像粽子一样,顾子擎的心说不出有多痛。
真是作孽,他做了什么?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他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了?”顾子擎急切地询问着。
“手术没有什么问题,保住了先生的腿,但是先生能不能站起来,还要看后期的顾复情况。”
医生只能解释这些,顾东瑞被送来医院的时候,伤得太重了,除了大面积的烧伤,还有他的腿,伤得更加严重,如果是一般病人,就只能截肢了,但这是海翔的主人,也是他们的主人,他们必须慎重对待。
经过了几乎十个小时的奋战,终于成功了,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谁也不能保证,顾东瑞一定可以站起来,搞不好就一辈子成了残疾。
“那么说,我儿子一定能站起来?”顾子擎希望医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个……谁也不能打包票,还是那么句话,看先生的顾复情况。”医生们只能这样作答。
“让他站起来,一定要站起来。”
顾子擎懊恼地看着医生,如果儿子站不起来,他真是罪魁祸首了,这个恶果能怪谁,如果不是他想烧死蒋乐乐,二儿子怎么会这样,真是自作自受。
相比除掉蒋乐乐,儿子受重伤,顾子擎更宁愿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如随了儿子的心愿,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计较下去,哪个豪门男人不是有好几个女人,儿子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对。
顾子擎这个悔啊,却不能将时间逆转,什么都改变不了。
呆呆地跟在推床的后面,顾子擎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以为儿子只是一时迷恋罢了,想不到顾东瑞对蒋乐乐竟然动了真情,不知道他醒来后,知道蒋乐乐已经死了,会是什么压抑的心情,只要不影响顾复,顾子擎什么都认了。
顾东瑞一直昏迷着,依靠药物维持着生命,在他微薄的潜意识里,仍旧在担忧着蒋乐乐,因为他没有成功,没能将那个女人带出来。
海翔的民房里,蒋乐乐这一夜睡得很不好,她总是被噩梦惊醒,醒来后浑身冷汗淋漓,她竟然梦到了顾东瑞,那个男人一双痴恋的目光盯着她,那双眼睛里都是通红的血丝,也有嗔怪和不解。
没有办法入睡,蒋乐乐只好睁着眼睛,盯着天棚,一直到了天亮,才精神恍惚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她睁开了眼睛,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蒋乐乐的目光环视着简陋的房间,小清已经离开了,一定是继续她的皮/肉生意了。
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突然她觉得心头被奇怪的感觉狠狠地震了一下,让她良久没有办法呼吸,心痛如搅,捂住了心脏,稍稍地停了一下,那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这是怎么了?”
蒋乐乐捏着额头,她不但头痛,心也痛,浑身好像散了架子一样,嗓子冒烟般的干涩,她拿起了水杯,喝了一下,觉得好了许多。
进入了厨房,发现小清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她还真当自己是夫人了。
“不要再将我当做夫人……”
蒋乐乐决定以后留在小清的家里,不能再让人侍候她,她要帮助小清做家务,这样才能觉得留下来安心一些。
桌子上的饭菜虽然很简单,却很可口,蒋乐乐吃完了,开始刷洗,打扫房间,很快房间里一尘不染了。
刚收拾完了,小清急匆匆地推门进来了,她看了一眼房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必做这些,看你的手,就知道,你是一个被保养得很好的女人。”小清走了进来,知道蒋乐乐留在这里很感激她,但她真的不敢让蒋乐乐做这些粗活儿,毕竟她是顾东瑞的女人。
“让我帮你,不然我会觉得不安心。”蒋乐乐的脸红了,她的皮肤生来就好,再加上爸爸一直要求她保养,不让干活,所以才会这样细腻。
“先不说这些,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