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鸢心里一惊,他在找她麻烦吗?她怕的就是被他找麻烦。“这个男人喜欢你!在向你表白!”
“我不知道!”
“都电话表白了,你我都听到了!装傻有意思吗?”
这句话才是重点,逻辑思维一向不怎样的杜子鸢这才恍然大悟:他生气了,因为蓝景辰的突然表白!
天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这样说,即使过去他对她的确有这个意思,可三年后时过境迁了。
只是她不明白,贺擎天明明不爱自己,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却还是不能放过她,一切都是因为他骄傲的面子吧,“那你想怎么样?”
她抬头的看向他,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嘲弄……对她不屑的嘲弄。
“我在想,我对你是不是太纵容了!”贺擎天俊美如斯的脸庞泛起冷冷的笑容。
杜子鸢皱皱眉。“纵容?!”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词从何而来,“只是一个学长而己,不过你也应该有学妹吧,学妹也是很暧昧的词,当然更暧昧的多了,何止是词语暧昧,你喜欢直接暧昧,比如你身边从来不会缺女人。就算这个人喜欢我又怎样?你不也被很多人喜欢?只是不同的是,你我比起来,我在履行婚姻的职责而你没有!”
杜子鸢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沉重,抬起眸子,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缓缓的说出了她心里的话。“所以,如果你想找我麻烦,我只能说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
他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后把手中的烟蒂用指头掐灭,扔进了烟缸里,戏虐的笑了笑:“你清者自清又怎么变成了破/鞋?”
被他这样直言骂着,杜子鸢难过又难堪,而他那锐利的眸光,直盯着她的脸,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一个不贞/洁的女人在我面前说清者自清,还真是好笑!”
“是挺好笑的,对,我不贞/洁了,怎样,你遗憾吗?既然觉得我是破/鞋,又何必碰我呢?而且不只一次!”她站了起来,想立刻上楼,却又不得不忍耐克制着道:“我不想吵架,因为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吵架只会让我们越来越幼稚!”
她低下头去,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贺擎天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想吵架?!”
“那你想怎样?”
电话又响了起来。
杜子鸢下意识地看向桌子上的电话。
贺擎天的视线却落在她的脸上,锐利无比。
“接啊?怎么不接?”他冷哼一声。“人家可是喜欢你的!”
杜子鸢心里一痛,抓起电话,按下接听键,同样是扬声器打开,就听到那端传来蓝景辰的声音:“杜子鸢,是你吗?”
杜子鸢淡淡开口。“蓝学长,请你不要再打我的电话,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我们需要休息了,对不起,我挂了!”
“杜子鸢,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那边根本不管她是不是挂电话。
“我先生!”她平静的说。
贺擎天听到这个称呼后眼神一闪,继而依然恶狠狠的盯着她。
“子鸢,我真的还喜欢着你!你不用撒谎骗我你结婚了,你还没毕业,怎么可能结婚?”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无情的话淡然的说出口,杜子鸢又道:“对我来说,蓝学长就只是蓝学长,如此而己,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依然如此!还有我真的结婚了。你爱信不信!”
她再度挂了电话,抬头看着贺擎天。“我可以上楼去了吧?”
贺擎天一句话没有说,甩下她上楼去了,丢下杜子鸢一个人,愣在那里,久久没动。
半夜。
她听到咯噔咯噔下楼的声音,然后是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杜子鸢起床后也没有看到贺擎天,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心里懊恼。
可是一转,又想着,自己并没有做过对不起贺擎天的事情,为什么会懊恼?她堂堂正正,又何必在意呢?
桌上摆放着昨晚的东西,一动没动。
那些饭菜,是他煮好的。她在桌边坐下来,低头看了眼他昨晚为喝完的红酒,再看看这些菜,拿起筷子,闷头吃了起来。
侨办。
今日是周五,下班后,杜子鸢打算去学校宿舍住,想到贺擎天不许自己打他电话,便什么都没说,可是人到了学校后,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论文在计算机里,而那台计算机不见了。
她不得不再打电话,直到那端响起他冷漠的声音,她有些忐忑,“我知道不该打你电话,但是我计算机里有我的毕业论文,你能不能把计算机还给我?”
说完话,她等侯他的回答,只听到那端电话里传来他的呼吸声,终于听到他说:“你自己来天赐我的专属套房拿!”
“现在吗?”她问。
“对!”电话啪的一下挂上。
杜子鸢深呼吸,叹了口气,打车直奔天赐,刚到楼下钻出车子,迎头遇上贺君临,“咦?贺君临,是你?”
贺君临微微一怔。“呃!是你啊,子鸢,来做什么?”
“哦!我来拿一份东西。”
贺君临似乎有些讶异,眼神闪了闪,闪过一抹落寞,又笑笑。“去二十七楼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去哪里?”她错愕。
“因为我是大仙啊!”他笑了起来,却还是难掩落寞。“上去吧,我得立刻回报社!有时间一起坐坐!”
“好!”
贺君临说着上了杜子鸢刚下的出租车,对司机说了地址,车子扬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