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问及,她不由暗自后悔,却又不想把这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眼珠儿一转,登时有了主意,大怒道:“你妈个狗头,若不是你他妈的吃屁醋犯神经,事儿怕早成了。”
这可是大过,该当凌迟处死。他不知她的心思,细想想果是自己的错,登时慌了神,不知所措地道:“这可如何是好?”
见他中计,她暗笑了笑,装作无奈地道:“如何是好?事儿被你弄砸了,你说如何是好,追责呗。”
他愈慌,不由跪倒在地,一脸哀求地看着她,道:“念在咱对你一腔情谊的份儿上,请你,不,请姑奶奶救小的一把。”
目的已经达到,她不想再逗他,沉思了一会儿,道:“好,老娘就救你一把,不过,这份儿情谊你且记下了,日后须得好好报答老娘。”说着,见他忙不迭地点头,顿了顿才又道:“这样吧,启动另一条线。”
魏忠贤有规矩,每条线都独立承担任务,不到万不得已,纵使另一条线隶属于自己,也严禁随便动用。
他自是知道,想想却又委实别无他法,只好无奈地点了点,过去重又拎了她,唯恐再弄疼了她,轻手轻脚地回了她的房间。
周奎不知道里面有讲究,唯恐她胡说八道,正自担心,见他又把她拎回来绑了,忍不住了看了她一眼。
她懂他的意思,也看了他一眼,悄声道:“放心,该说的我说,不该说的,老娘决计不会说的。”
周奎放了心,道:“老子乃是信王的老泰山,告诉你,识相的快把老子给放了,若不然,老子有朝一日灭你九族。”
恶汉一愣,转身去跟一个小厮耳语了一番,小厮转身而去。恶汉居然呆呆地看着,直到小厮去远了,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周奎以为他怕了,越发起劲儿,口不择言地又骂了起来。周奎骂人有一套,居然花样翻新,不见重复。
恶汉也不说话,过来拳打脚踢起来,显然地,把刚才所受的窝囊气全撒到了身上。恶汉专门习过,更有一套,打得周奎杀猪般惨叫,却是不显丝毫伤痕。
这时候,进来一个人大喊了一声:“兀那汉子,快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