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吐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
“人族、妖族、海族,甚至一些觉灵者的遗族,一直都是这个困仙岛的守护者,就是为了防止魔灵解封封印。”
“那我们一直没有追查过八王的小界面所在吗?查清之后,消灭了它们,不就万世太平了吗?”
“它们在不停的查找困仙岛,我们岂能无动于衷!我界大能自然也查找过它们的所在,而且据说也已经找到了,但是限于一些特殊原因,无法消灭它们。”
“这是为何?”
“无人知道!除了那些大神之外。想要知道这些秘密,你就努力让自己也成神吧!”
说到最后,乔仙子撇了费柳一眼,略有不耐,语带不满。
费柳缩了缩脖子,一脸尴尬,从内心,他也确实对这位师母有些害怕。
连师父都不敢惹的母老虎啊!
“太上,您刚才说,有一些觉灵者的遗族,它们是谁呢?和我们人族是同盟吗?”
“从起源来说,十方宗就是觉灵者的遗族,因此,他们和魔灵之间也有扯不断的关系。甚至当今的十方宗内,有不少人是比较偏向于魔灵的!”
“嘶……既然如此,那到时候岂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们岂不是需要时刻防备着他们?”
乔仙子再次沉默了,她觉得自己数百年的涵养,再次打破了,这小子真的和他师父一样讨厌。
但不得不说,也真的和他师父一样优秀。
想到此处,白了他一眼。
“还用你说!”
费柳又一次缩了缩脖子。
也是,自己这么个小屁孩都能想到,何况这些老怪物们呢!
“嘿嘿,多谢师母……太上解惑。”
费柳深施一礼。
乔仙子这次倒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而是略有犹豫一番之后问道:
“你师父近来如何?”
“我也不知道,一直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
费柳低下头,显得有点悲伤和落寞。
“你没有联系他吗?”
乔仙子略显焦急。
“我……师父不让我联系他!所以,连远距离传音石都没有给我。”
费柳越说越沮丧。
宁谣看着他,心头也掠过一阵伤感。
这登徒子唯有此刻,才显出内心深处隐藏的情感,和他平时的那种冷静、无赖截然不同。
真不知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乔仙子心中也有丝丝后悔在涌现、在堆积。
那个混蛋上次来宗门,想留下远距离传音石,可自己给拒绝了。
那些曾经不快的往事,始终搁在心里,如一道擎天巨坝,拦住了春潮,拦住了思念,拦住了回忆中的甜蜜。
真不知在他短暂的余生中,能否再见他。
“他如今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晚辈告别师父出门时,师父也离去了,尨狣也独自离去了。他们都没有告诉我究竟去往何处,去干什么了。”
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这个尚未弱冠的青年,苦涩的脸颊上,浮现了丝丝惶恐。
人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道死亡就在眼前,却无力挽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末日一天天的来临。
宁谣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想起了师父对自己的收留……
想起了和师父的相依为命……
或许境遇虽不同,而情感无差别吧。
又请教了一些修炼问题后,怀着对宁谣的恋恋不舍,费柳告退了。
回到懒人谷,他没有回草堂,而是直接找到了霍云三人,向他们打听了一下宗门内化气境高手的情况。
“今天在广场上看见的舒师姐和金师兄,虽然不是破境期,但是其实力,足以排进化气境的前二十!是很有希望争夺前十的强者。其他的还有……”
霍云、谌舟和许时龄分别将自己所知的强者做了介绍。
林林总总的共有一二十位。
多数是在宗门弟子中久已成名之辈,且多数都是破境期。
这些破境期强者,其实力每一个都不弱于普通的练神境小境界甚至中境界高手。
其中几位变态者,其实力硬刚练神境大境界,也绰绰有余!
这些可都是宗门绝对寄予厚望的苗子,也是宗门倾尽资源培养的未来接班人。
想要在这些人手中争夺一个前十名额,无异于虎口拔牙啊!
介绍完毕,四人回去各自歇息不提。
两日后,选拔赛正式开始了。
依然是巨型广场,此时的广场中央,除了石柱外,还以法阵竖起了整整百座比武台。
广场之上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吵杂的声音。
聚集此处的弟子都是筑基、化气以及一些三境期的入门弟子。
难得的宗门比赛,筑基和三境期的弟子自然想一睹风采,同时也长长见识,学习学习,以给自己一些感悟。
而费柳的入场,却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当然,这种骚动主要是因为之前他对于宁谣的“无礼”举动。
广场上到处都是对其指指点点、横眉冷对之人。
其中更有数人直接表现出了满身的恶意。
不可思议的是,不只有男修们,众多女修也都是如此,不知因何故。
而也有不少女子对其抛来了好奇的眼神。
费柳却如老僧入定一般,对于周遭的眼光视而不见,却是在打量着广场高处的一座平台。
但见此平台悬空而立,宽达百丈,其上数十张长条桌,桌上鲜果美酒,桌后一把高背椅。
此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