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柘说道:“毕将军这几日又要和金兵作战了吗?”
郑勇说道:“那倒没有,毕将军领兵攻占了周围的几个州县,建康一带的金兵纷纷后撤。只是兵士们连续厮杀已经疲惫了,又要派兵据守各处州县,手下没人这仗也打不成呀!毕将军向朝廷上了折子,请求增派援兵以及粮草,等到援兵粮草一到,就可以继续攻击了。”乐观的说着。
吕柘说道:“倘若朝廷不肯增派援兵呢?”
郑勇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怎么会呢!金兵都已经被咱们吓破了胆,见了毕将军的旗帜掉头就跑,朝廷怎会失此良机,毕将军前几日还说,朝廷的援兵不日就到。”
吕柘想着心事,试探着说道:“那日在*城外,咱们面对纥石烈子仁的三万兵马,不是也没有援兵吗!你敢不敢带着手下的兵士跟我出城破敌。”
郑勇挺起胸膛,说道:“怎么不敢,跟将军在一处杀敌那是何等的痛快,与在毕将军麾下一样,将军又有了什么计策?要去攻占那处的城池?”
吕柘说道:“你先别问,只管跟着我走就是。”
郑勇说道:“且等毕将军回来,咱们讨了军令就去。”
吕柘问道:“毕将军做什么去了?”
郑勇说道:“毕将军领兵出城巡视去了,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吕柘说道:“毕将军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可是战机稍纵即逝,倘若等毕将军回来,这场功劳也没有了。”期盼的看着郑勇,只盼他能说一句,‘好,我这就跟着将军去’。
郑勇一脸的为难,说道:“我倒是不稀罕什么功劳,只是盼着能和将军一块厮杀,只是毕将军有令,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调动兵马。”
吕柘嘿嘿一笑,说道:“我跟你说着玩的。”心里却失望之极,像郑勇这样与自己一起厮杀出来的人,尚且不会因为自己的鼓动而背着毕再遇做事,就算朝廷任命自己节制襄阳兵马,那些将领又怎么会跟着自己背叛朝廷。
但事在人为,王大节的兵马不是后来也听从自己指挥了吗?况且,这也是自己剩下的最后机会了,不能在错过。
回到屋里,吕柘就要收拾东西去临安,突然想起毕再遇,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忧心起他的将来,一旦北伐结束,就算他不会受到打压,也将被雪藏起来,这对于一个将军来说,简直是不能容忍的痛苦,与其这样,不如说服他与自己一起干。到时候,自己从襄阳出兵,他从楚州出兵,两相呼应,定能大败金兵。
过了几天,毕再遇领兵回来,吕柘急忙赶过去,只见毕再遇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一脸的愤怒。吕柘说道:“将军为何事生气?”
毕再遇一掌拍在桌子上,恨恨不平的说道:“丘??这厮实在可气,我已将金兵主力吸引过来,建康之外再无强敌,他却紧守城池按兵不动,迟迟不敢进攻。书生畏战,这倒也罢了,可恨的是有青阳县有忠义人杀死守城的金兵,献城于他,他却严令部下,紧守营寨,不得出战,以至于青阳县为金兵复得。”
恨恨的说道:“朝廷已经诏命我率部攻击金兵,只是枢密院还没有将援兵送来,粮草也不能及时拨付,若非如此,我又怎会看着他坐失如此良机。
吕柘冷笑着在桌子边坐下,说道:“你只知道他怯战畏敌,还不知道他已经秘密的与金兵媾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