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过了中午,皇后娘娘传奇一般的故事除了让人向往,更给后来者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在她面前,就连穿越者的自信心也荡然无存,吕柘苦恼的坐在屋子里,心灰意冷,壮志消沉,也许夫人说的对,还是回到乡下去吧!远远的离开她,求的一生的平安。

没有人规定穿越者一定要成就一番事业,自己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想当然的以为穿越者就应该去成就一番事业,并且一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这是一个穿越者的宿命!

回到乡下去,自己仍旧可以过上舒服的日子,但庄子里的那些土地是皇后娘娘赐的,就算不是一个穿越者,难道自己就不能养活自己吗?

如意睡足了觉,兴致很到的在院子里玩耍,她已经到了学走路的时候,奶妈弯着腰托起她的手臂,让她在地上练习抬脚、迈步。

吕柘忽然想起韩?的孩子,杨次山已经动了杀机,须得尽快将这些告诉罗日愿,让他早做打算。但该怎么说呢?罗日愿来寻求自己的帮助,自己非但帮不了忙,反而还将事情引入更加危险的地步。

城外的码头处,没有揽到活做的苦力早已散去,寻到活做的苦力忙着将货物搬上搬下。吕柘寻了一圈,也不见罗日愿的人影,广运桥的桥洞里空无一人。寄居在这里的乞丐也需要在白天乞讨,才能维持一天的生计。

等到天色渐暗,罗日愿从远处走来,看见吕柘站在码头处,脸上露出喜悦之色,紧跑几步赶过来,说道:“公子,事情怎么样了?”

吕柘低下头,将见杨次山的事情简要的说了,又说道:“现在事情紧急,还是另想办法的好,要是晚了,只怕这孩子性命不保。”

罗日愿脸色一沉,恨恨的骂着,说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就算是死了,也算对得起公子的恩情。”

吕柘说道:“你不要这样说,咱们在想想,总要将这个孩子救下来才好。”

罗日愿是个粗人,打打杀杀还可以,就是不会动脑子。吕柘想了一会,说道:“不如你先托你的朋友保护住她母子平安,等到孩子生下来,咱们在上下打点,想个方法将她母子救出来。”急切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先顾住眼前再说吧!但罗日愿认识的毕竟是大理寺中的小人物,倘若杨次山要动手,他们又怎么拦得住。

罗日愿拍手说道:“好,就这么办!等到孩子生下来,咱们寻个孩子送进去,将公子的孩子换出来,就算救不了公子的妻室,也一定要将这孩子救下来。”罗日愿读书不多,这种办法大概是从那出戏文里听来的,以为吕柘也是这个意思。

吕柘却高兴不起来,为了韩?的孩子,就要送了另一个孩子的命,这么做究竟是救人还是害人。正想着,只见远处有一个穿着官服的小吏向罗日愿招手。罗日愿说道:“我兄弟来寻我了,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快步走了过去。

小吏在罗日愿耳边轻语几句,匆匆而去。罗日愿脸上立刻升起难以遏制的怒火,走回来,当胸就是一拳,将吕柘打到在地上,愤怒的骂道:“公子待你不薄,将你当成兄弟,你却如此的无情无义,连他的孩子也害死了。”

吕柘大吃一惊,想不到杨次山这么快就下手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有站稳,又被罗日愿一顿拳脚打翻在地上。吕柘也不还手,争辩道:“我没有害他!”

罗日愿咬牙说道:“怎么不是你害的,刚才衙门里的朋友告诉我,说是有人告发,我们要冲进大理寺,救出公子的妻儿,大理寺连夜用刑,他一个怀了孕的女子,哪里熬得过这样的刑讯逼供,天不亮就死了。”

盛怒之中,罗日愿仿佛也变得聪明起来,说道:“临安城里,那些曾经和公子交好的人都受到打压,只有你安坐屋中,连根毛也没人敢碰,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就是靠的这个,卖友求荣,贪生拍死。呸!”一口痰吐在吕柘身上。

吕柘也不知道闪避,只是争辩着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罗日愿哪里肯信,说道:“我只道你是个堂堂正正的汉子,才将这事托付给你,想不到你却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为了保全自己的狗命,连公子的孩子也害死了,我,我,我真是吓了眼。”恶狠狠的说着,目光中露出杀机。

码头上的苦力纷纷围过来,一天的劳累结束,谁也不愿意错过这样的娱乐,罗日愿终是有所顾忌,说道:“终有一日,教你死在我手上。”分开围上来人群,扬长而去。

吕柘跌坐在地上,嘴里,鼻子里的血不住的往外流,却顾不得擦,冲着罗日愿的背影大喊:“我没有害他!我没有害他!”围观的苦力不知道事情的原因,只看见吕柘被打的一身鲜血也不还手,只是拼命的争辩自己的清白,一副被冤枉的模样,纷纷竖起大拇指,赞道:“这人倒是忠义的很!”罗日愿却走的远了。

人群终于散去,吕柘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往回走,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但心里的伤口却还在流血。是呀!所有的支持北伐的人都受到了打压,只有自己还在安享富贵,但又该怎么解释呢?就算将事情合盘说出,又有谁会信。

运河边,一个喝醉了酒的汉子躺在拱桥上,肚肠里的东西吐满桥头,臭气熏天,过往的人纷纷避走他处,不少人小声咒骂,那汉子却浑然不觉,半睁着迷离的醉眼,口中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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