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给吕柘准备的屋子并不算小,但几个人挤进去仍然显得有些局促,姜从楼下抬来一张桌子,将木质的麻将摊开,笑嘻嘻的邀请吕柘入座。麻将的玩法与穿越前的一样,显然是天师教给她们的,只是条饼万变成了宋金夏,红中、发财变成了刀、枪、剑等兵器的名称。
吕柘坐在桌前,摸着久违了的麻将,说道:“输赢怎么算?”
姜丝挨着吕柘坐下,吃吃的笑着,说道:“这里打牌都是输了脱衣服的。”其她几个女子也是吃吃的笑,显然这是她们和天师经常玩的一种游戏。
楼下的锅炉房已经开始生火,墙壁上遍布着烟道,屋子里暖烘烘的,几个女子不等一局终了,就着急的脱去外衣,只穿着单薄的纱衣,凑不上桌打牌的就围在吕柘身边,嘻嘻哈哈的说话。
满屋春色,吕柘自然也不会去做柳下惠,不一会就扔下牌与众女子搂抱在一起。
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葱花伺候他洗漱,蜜糖端来早饭,是热好的牛奶和煎鸡蛋,还有一些点心。吕柘一边吃一边问道:“天师呢?”
蜜糖说道:“天师到晨曦路上散步去了。”
吕柘匆匆吃了早饭,穿好衣服走出来,只见初升的太阳照耀着大地,金色的阳光洒满整个山间,天师在碎石路上来回的走动着,脖子上围着围巾,口鼻也都用布围住,姜丝站在旁边。太阳初升,山间的凉气尚未褪尽,因此天师需要采取防护措施,预防哮喘发作。
吕柘走过来,关心的说道:“外面还有些冷,哥哥干嘛这么早出来?”
天师说道:“哥哥老了,越来越喜欢这早晨的太阳,朝气蓬勃,生机无限,只要是天气还可以,总想着在这里走一走。”
从昨天到现在,天师已经无数次的提到‘老’这个字,每次提及,总是伤感无比,好像明天就要死去一样。吕柘说道:“哥哥不要这样说,哮喘这个病我也知道一些,天冷和下雨的时候的确很难受,哥哥不妨搬到暖和干燥些的地方去。”
天师说道:“前些年我也曾有这样的想法,我让人去寻找云南的滇池,那里四季如春,应该能让我好过些。但当地的土人却信仰奇特,往往将借宿家中的智者杀死,就地掩埋,以为可使子孙后代得到死者的智慧,我派去的许多人都死于非命,哎,……。”一声叹息,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失落。
吕柘也只能叹息,正想在安慰几句,只见一个穿着羊皮袍子的年轻女子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四只如牛犊一般大小的獒犬,那女子长的并不好看,圆盘脸,小眼睛,体型壮实,头发编成许多细小的辫子,手里提着一根皮鞭,应该是放牧牛羊的牧羊人。还没有走到跟前,就用皮鞭指着天师骂道:“老流氓,你昨日办的什么宴席,竟然宰杀了我两只羊。”
姜丝听到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畏惧,连忙向后面退了几步。几只獒犬隔着栅栏向吕柘低声吼叫,虽然没有立刻扑过来的意思,但也让人紧张。
吕柘不由得一愣,天师在这里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怎么这个女子竟然敢称呼他为老流氓。天师却一点也不生气,眼神中的失落不仅立刻消失,反而突然生出一股精气神来,好像片刻间年轻了十岁,嘿嘿一笑,说道:“丫头,咱们可是有约定的,你每月要给我五只羊,我这个月才杀了四只羊,还差一只呢。”
女子走到栅栏边站住,说道:“我又没说你违反规定,不过这个月还没有过一半,你就已经杀了四只羊,我怕你后面会耍赖,在让我多给你几只羊。”
天师显然十分高兴,扯下蒙在脸上护住口鼻的布,露出孩子一般的笑容,说道:“现在天冷了,山里的狼时常会跑出来叼羊吃,你还不如将这些羊给我吃呢!”
那女子板着脸说道:“不行。”语气坚定的回绝了天师。
吕柘不禁心中好奇,看他们说话的样子,倒像是祖孙两人,爷爷慈爱,孙子撒娇,有几分其乐融融的味道。
女子一口回绝了天师,转过脸来看见吕柘,目光突然一跳,用鞭子指着吕柘说道:“老流氓,这就是你请的客人吗?”
吕柘不禁有些恼火,心想,就算你和天师熟悉,能够这样无拘无束的说话,可是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就用鞭子指着我,没有一点的礼貌。
天师说道:“这可是我兄弟,天底下最尊贵的客人。”
女子收起鞭子,说道:“我瞧着也和你挺像的,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他和她们搂搂抱抱的,八成是个小流氓。”说着,抬脚跨过栅栏,走到天师身边。那几只獒犬一跃跨过栅栏,其中一只棕红色的獒犬吠叫着走过来,姜丝心里害怕,后退几步,躲在了吕柘身后。
獒犬晃着铜盆大小的脑袋在吕柘脚边闻着,吕柘心里也有些害怕,这些獒犬可以和最凶狠的狼搏斗,更何况是人。只是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后退半步,只好咬牙硬挺着,幸好獒犬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天师嬉笑着,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说道:“你犯规了,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不能到栅栏这边来,既然你犯规了,那就陪我几只羊怎么样?”
女子瞪起眼睛,装出凶恶的样子,说道:“谁说我犯规了,咱们的约定是,只要我不走出这里就不算犯规,你那破花园本来就是我放羊的地方。”扭过脸打量着吕柘,脸上的凶恶样子倏然消散,说道:“不过咱俩关系不错,既然是你兄弟来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