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撇撇嘴,一脸的不屑,说道:“放屁,什么丫鬟仆人,长着手不就是干活的吗?你要是在这样说,就滚回老流氓那里去。”谢惠有些害怕丫头,愣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辩解。丫头说道:“愣在那里干什么,快拿火把来照亮。”吕柘说道:“她还小,别吓着她。”丫头说道:“小什么小,我像她这么大,都敢和狼打架了。”
两人将羊皮剥掉,丫头抓起地上的雪,洗掉羊身上的血污和地上的枯草,又用木棍穿了大块的羊肉,放在火上烤。
谢惠看吕柘的衣服上沾满血污,说道:“我去给教主那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丫头却瞪起眼睛,说道:“急什么,穿着脏衣服又死不了人,你先去老流氓那里给我们弄些酒来。”谢惠见吕柘点头,答应一声走了。
吕柘笑着说道:“你刚才还说什么丫鬟仆人的,还不是把她使唤来使唤去。”
丫头说道:“腿在她身上长着,她要是不愿意去,我能把她怎么样,又没人拿刀子逼着她。”吕柘说道:“你这么凶的样子,她心里害怕,当然不敢不去了。”丫头说道:“那她活该,我就是这副样子,怎么你不害怕。”虽然觉的她有些强词夺理,但吕柘也不生气,正要和她再说几句。远处的树林里突然传出一声狼的嚎叫,引的羊群一阵骚动,几只獒犬立刻警觉起来,冲着树林一阵吼叫。丫头回到帐篷里,拿出一张弓箭,在箭支上沾了一些从羊肉上流下的油脂,点燃了,大喊一声:“红桃,草花。”好像念咒语一般,用力将箭向树林中射了出去。
两只獒犬听到她的咒语,跟着飞射而出的箭支扑入树林,只听的一阵撕咬声从树林中传来,接着就安静下来,那两只獒犬摇晃着硕大的头颅从树林中跑了出来。
丫头说道:“没事了,狼被赶跑了。”
吕柘指着那几只獒犬说道:“这几只獒犬的名字怪的很。”
丫头‘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说道:“还不是老流氓给起的,什么红桃,黑桃,方块,草花的,听着没一个好的。”指着一只身体硕大的黑色獒犬说道:“你瞧它,就算是老虎来了也敢扑上去撕咬,这么勇猛的一条狗,非要叫什么草花,听着没一点气势,要我说,还不如叫老虎嘴好些。”
吕柘嘿嘿的笑着,说道:“狗是你的,起什么名字当然你说了算,天师又没拿刀子逼着你,你既然不愿意,干嘛还要听他的。”
丫头说道:“老流氓人不错,又死乞白赖的求着我,我也就让着他了。”
和丫头在一起,既不用提防她暗中使坏,也不用揣测她说话的意思,吕柘只觉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自在,说话也少了忌讳,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觉的。”好像玩笑一样的说出来,其实这才是他一直忧虑不安的源头。
丫头咂咂嘴,想了好一会,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对我不错。”
谢惠抱着一坛酒,晃悠着从远处走过来,那坛酒大概有二十斤重,她年龄小,身体单薄,加上草地高地不平,走的十分吃力。丫头跳起来,大步的跑了过去,一把提起酒坛,快步的走了回来。两人依着上次的样子,将酒倒在大铜盆里,用碗舀着喝。谢惠跪在铜盆边,每当他们喝完酒,就抢过碗替他们装满,然后恭敬的呈上去。
吕柘倒还不觉的怎样,他自从穿越到宋朝之后,就一直享受着类似的待遇,丫头却大感厌烦,甩开她伸过来的手,说道:“去,去,去,我要喝酒自己会装,用不着你在这里碍事。”
吕柘说道:“我们自己装酒好了,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谢惠说道:“等教主吃剩下了我在吃。”
丫头冷哼着说道:“你不用理她,她要是饿了,自然会来抢着吃。”
吕柘知道谢惠有这样的表现是天师多年灌输的结果,就像天师所说的,主仆尊卑的概念已经沁入了她的骨髓,终此一生也无法改变,说道:“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照顾了。”谢惠看看吕柘,又看看丫头,低着头走进帐篷。
没过一会,谢惠又拿了一张羊皮褥子走出来,说道:“夜里凉,地上的潮气重,请教主坐在这张羊皮上,以免着凉。”
丫头看着吕柘,轻蔑的说道:“你真是一个吃奶的孩子,离不开女人的照顾。”吕柘被她说的脸上发烧,正要让谢惠走开,只见谢顾提着一把朴刀走了回来,看见吕柘坐在篝火边,连忙扔下朴刀,跪在地上,说道:“教主来了。”
丫头腾地站起来,将碗摔在地上,骂道:“贱骨头,好端端的不会站着说话吗!”
谢顾伏在地上,忍受着她的骂声,吕柘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让我在这里安静的喝会酒。”谢顾这才站起身,和谢惠一起走进帐篷。
帐篷外面安静下来,吕柘却想不明白,丫头这样看不惯谢惠和谢顾,天师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每天晚上都住在这里呢,他给谢惠谢顾灌输了那么多的忠恕之道,可是和丫头的性格又格格不入,就不担心被丫头给带坏了吗?
丫头喝了几碗酒,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这个小流氓真没良心,整天搂着那些光屁股的女人就不知道烦吗?几个月都不见你出来。”
吕柘喝了酒,有心和她说笑,说道:“我就在下面住,你要是想找我,干嘛不来。”
丫头说道:“呸,谁稀罕去你那破地方。”
吕柘知道她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