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也不休息,拔出尖刀在羊身上猛刺一刀,羊疼的咩咩直叫,羊血流了一地,丫头说道:“走,咱们回去。”扛着羊就往回跑,吕柘只得又跟着往回跑,虽然累的够呛,但仍旧与丫头轮换着背羊,丫头手持尖刀,隔一会就在羊身上刺一刀,以便能留下一条带着血腥味的路线。但羊终于坚持不住死在半路,血液凝固不在流出,丫头就用刀将羊皮割成碎块,在路边的树干上蹭一蹭,然后扔在路边,最后索性连吕柘身上沾了羊血的衣服也割下来,扔在路边,总算是跑回了草地。
一口气跑了两个多时辰,吕柘累的实在跑不动了,躺在地上不肯动,丫头却不肯休息,说道:“你躺着,我去林子里把捕兽夹卸了。”领着草花转身又钻入树林。
丫头去了好半天才回来,手里拿着几个捕兽夹,提了死羊放在羊圈不远处,掏出内脏又切下几块羊头洒在地上,并在羊肉和内脏下面支起捕兽夹,草花蹲在旁边看着,大概是明白丫头要做什么,也不过来吃。
做完这一切,天色渐渐暗了,谢顾收拢羊群关入羊圈,谢惠拿了剩下的羊肉去料理,连吃了两天烤羊肉,今天换成煮羊肉。
围着大锅吃羊肉,吕柘却总担心会有一只老虎跳出来,丫头说道:“那东西谨慎着呢,今天肯定不会来。”谢惠谢顾也围着大锅一起吃,谢惠一边吃着,一边看吕柘身上的衣服,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教主怎么这么费衣服,一天就能穿烂一件。
这一夜果然太平无事,别说老虎了,夜里就连一声狼叫都听不见,吕柘虽然累了一天,这一夜睡的却是提心吊胆,醒来时,帐篷里只有谢惠,谢惠拿了一件新衣服,说道:“教主,几位姐姐说她们都想你了,让你早些回去。”
吕柘哪里还顾得上她们,急匆匆的穿着衣服,说道:“不管她们,不管她们。”脸也顾不得洗,就走出帐篷。丫头已经去放羊了,谢顾坐在帐篷边,低头看着脚下一张两尺见方的地图,见吕柘出来,连忙跪下问好,吕柘问道:“你在看什么。”
谢顾说道:“这是天师给我的地图,天师说教主有吞吐天下的志向,要我将这地图牢牢记在心上,以备日后为教主效力。”
吕柘低头看那张地图,地图上的地域果然十分广阔,不仅有中原和江南,还有关外和西域,就连塞北也绘制了出来,并且明确的标识出了燕然山,色楞格河,狼居胥山,克鲁伦河,鄂??拥鹊胤健u夥?只娴牡赝蓟?谋冉洗植冢?虻ィ?恢?怯幸饣故俏抟猓敝?鼗?氖?止阗螅?负跽季萘苏?龅赝嫉娜?种?换苟啵?虢鸸?飨慕尤赖牡胤奖换?闪艘坏阑∠撸?孟袷蔷薷?睦?校??爬做?蚓??疲?痈吡傧碌囊??樯胶印?p> 不久之后,蒙古人就会骑着战马飞奔而来,平金灭夏,饮马长江,到那个时候,不论是关中还是川蜀,都逃不脱被蒙古人征服的命运,要想发展资本主义,就必须先击败成吉思汗,吕柘愣愣的看着地图,说道:“天师还说什么了?”
谢顾摇摇头,说道:“没有了,天师只让我记住这幅地图,并跟着梅师傅和安师傅学习兵法韬略,拳脚枪棒,一日也不可荒废。”
吕柘不再理他,骑了一匹马和丫头纵马驰骋去了,但那张地图却总在他脑子里浮现,挥之不去,尤其是那把高悬着的巨斧利刃。
时近中午,谢惠走过来,说道:“教主,天师请你过去说话。”来到天师的住处,天师说道:“刚才接到山下的报告,细封吉仁今天下午就会赶到山谷,我已让人在山下给他们准备住处,明天上午他就会来朝觐兄弟。”
吕柘淡漠的说道:“一切全凭哥哥安排。”
天师说道:“前几日教给兄弟的戏法,兄弟练会了吗?”
吕柘敷衍着说道:“兄弟手笨的很,学不来哥哥的这些魔术。”其实他这些日子一直和丫头腻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