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侃喝了酒,说道:“这红衣汉子不济的很,这一局我跟韩公子一同押那绿衣汉子。”
许锋两碗酒下肚,突然生出些豪迈气概来,说道:“我就不信他能连输三局。”仍旧押红衣汉子。
第三局两个角抵汉子斗得更是精彩,你来我往使出浑身的手段,看的几人纷纷叫好,斗到最后,两人似乎都以精疲力竭,扭抱在一起,红衣汉子紧紧抱住绿衣汉子,用足了劲,大喊一声‘起’。正要发力,绿衣汉子却勾住了他的脚,登时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
吴侃笑着说道:“晓幸,晓幸,这一局若不是跟了韩公子,又该罚酒一碗了。”
侍女端来酒,许锋毫不犹豫的端起来,他已经连喝了两碗,微微有些醉意,说道:“愿赌服输。”韩?也端起碗来,说道:“我便是喜欢公子这真性子,来,我赔了公子喝一碗。”两人隔空相碰,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是歌舞,三个穿着单薄纱衣的女子在场地里翩翩起舞,扭腰送跨、挺胸舒臂,展露女人婀娜的身姿。只是几人无心观看,吃着厨子烤好的羊肉,话题又转到宋金之间。
吴侃喝了酒,说话也少了忌讳,说起宋朝对于金国的屈辱,亦是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仿佛立刻就要持枪跃马,领一军虎贲之士,直入金国腹地,与那天在灵隐寺外的沉默寡言判若两人。
韩?更是激奋,指着练武场上的兵刃说道:“我只恨生不逢时,不能于乱世中建功立业,堂堂七尺男儿,却无用武之地,倘若能亲率一队勇士,战阵之上勇往直前,或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扬我大宋军威,此生足矣。哎!”叹息一声,端起满满的一碗酒喝了下去,说道:“只可惜我如今只在这酒池肉林中,终日求醉。”
许锋看着韩?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有些像过去的自己,终日抱怨不已,感叹生不逢时,却从来没有立足脚下去做一件事情,说道:“公子既然有志于天下,何不做些实事来,即便是在朝堂上进一言,发一声,也比在这里牢骚满腹的好。”
韩?大声说道:“公子说的对,似这般蹉跎岁月,何日是个终了。”几人又是一番痛饮,大醉而回。
第二天许锋醒来,夫人已将糕点用盒子装了,装帧好的经卷也用绸缎裹了,等许锋梳洗完毕,匆匆吃了早饭,便一起坐着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门前守卫森严,一对兵士把守在宫门前,如门神一般让人难以靠近。夫人领了许锋下车,递了牌子,一个太监进去通报,不多时,那个太监领着一个宫女走出来,宫女笑吟吟的说道:“夫人公子请随我来,皇后娘娘在宫里候着呢!”
许锋提了糕点和经卷与夫人跟着宫女走进皇宫,皇宫说白了就是皇帝工作和居住的地方,只不过居住的人级别高了,阔绰一些而已。许峰是第一次走进南宋的皇宫,只见一座座房屋错落而建,假山,树木,花园随意点缀,一条流水在皇宫内流淌,最后流入一个湖泊中,虽不如北京故宫宏大气势,但如园林般的景色也让人目不暇接。
跨过一道石桥,湖边的一处高地上,有一栋房屋临水而建,红墙绿瓦掩映在丛丛翠竹与杨柳之间,显得幽静安宁,建筑虽然有些陈旧,但却好在有了水的衬托,于幽静中又有些灵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