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刚一听见馒头就愤怒了,骂道:“你少说这些屁话,谁家的馒头蒸的和鸡蛋般大小,分明是你有意刁难,……。”
吕柘瞪起眼睛看着司大刚,这个饭桶,既没有不畏饥饿的毅力,也没有临机应变的智商,就是一个蠢货,连发牢骚说的话都让自己觉得丢人。
司大刚委屈的看着吕柘,说道:“卑职也觉得这样做不妥,昨日下午我去叶家寻大人,叶家的人领着我转了好几圈,就是寻不着……。”
吕柘愤怒的吼道:“闭嘴。”有这样的下属,实在是窝囊。
远处,一个用青布包了头的妇人提着一个竹篮慢慢的走过来,兵士们立刻躁动起来,只是碍于吕柘怒气冲天的样子,不敢有所动作,只是用期盼的目光看着那妇人。
管家说道:“诸位军爷操练辛苦,还是先用过早饭吧!”那妇人已经离得不远了,管家大声喊道:“你走的快些,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吕柘再也忍不住了,斗不过叶适也就罢了,日子还长着呢,总会找到报复的机会,但被管家这样的奚落他真的受不了,骂道:“滚,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也敢这样的嘲笑老子,当心老子扒了你的皮。”凶狠的样子吓得管家不由得退了几步。
回到县衙,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文倩看他一头的汗水,埋怨的说道:“少爷就不知道避避暑气吗?这样热的天还要赶在正午时回来,要是中了暑气怎么办?”
吕柘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不耐烦听她的唠叨,厌烦的说道:“说这些做什么!你只管在屋子里呆着就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也不理会文倩的感受,径直回到卧室,倒在床上就睡,什么事情都懒得理会了。
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只觉得自己每前进一步都万分的艰难,如同置身于荆棘丛中,任何细小的动作都会被这荆棘丛蛰刺的生疼。文倩做好了饭菜端到屋里,吕柘心情不好,只是躺在床上生闷气,叶适是这个态度,曹靖那里想来也差不多,多半他这会已经知道自己从水心村回来了,更加的不肯就范,有心想要撤回兵士,可这样做义仓粮就更难征收,以后做事情也将会更加的艰难,懊恼的想着,又埋怨起司大刚来,这个蠢货,连个门都看不住,如果是吴三省在,纵然是饿死,也会死在叶家的大门外,绝不离开半步。
文倩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温柔的说道:“少爷是做大事的人,自然要受些委屈,我也读过几本书,书上的那些良将贤臣,哪一个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功成名就的,可是却没有一个是一生气就不吃饭的,要是因为不吃饭饿坏的身体,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吕柘叹口气,文倩说的这些道理他都懂,只不过人在气头上,难免会思虑不周,听着文倩的话,气也消了许多,慢慢的坐起身子,说道:“我今日心情不好,说的话也当不的真,你不要往心里去。”想起文倩的好,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分了。
气虽然消了些,可困难仍旧摆在那里,叶适老奸巨猾难以应付,自己的那一套根本就吓不住他,曹靖带着天然的匪气,有些梁山好汉的味道,倘若一味的用强,万一他铤而走险怎么办?这些草莽好汉不懂得隐忍,有时候凭的就是一股子血勇之气。
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正感慨着,突然听到黄秋令的说话声,心中不禁好奇,怎么他也回来了,急忙推开门走出去,黄秋令大概听衙门里的小吏说吕柘已经回来了,正快步走过来,吕柘说道:“你怎么回来了?”